情傷 白月清眼間的痛楚仍在,麵上卻漸……(1 / 2)

胭脂王朝 海飄 2935 字 10個月前

“娘娘要緊嗎,千雪公子?”圓兒一臉淚痕的瞅著千雪,就差給他磕頭了。千雪放下手指,看也不看昏睡在床上的李昭和一眼,冷冷的說:“自然是心眼小,氣的,死不了。”說著便立起身子要離開,蘭兒側身擋在他麵前,低垂著眼睛小聲說:“勞煩公子為娘娘看一下傷口。”千雪眉頭一皺,繞過她,冷聲道:“她的傷口,關我何事!”圓兒一聽,眼睛立刻瞪了起來,人也一跳老高:“不關你事!要不是為了替你擋茶水會燙著?好像聽說上次箭傷也是為了你。還說不關你事!”千雪淡淡的瞥她一眼:“我求著她了嗎?哼!”蘭兒見他這幅樣子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冷笑道:“娘娘對你一片癡心,你不予回報便算了,竟然如此薄情,既然公子覺得與娘娘無關,那便請罷。”說著讓開了道,俏臉微揚,不屑看他一眼。

千雪自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立刻離開了,似乎多呆一刻便會少活一秒鐘。圓兒看他離開便喚薑童:“去找個禦醫來。”蘭兒製止住:“娘娘如今在宮裡並不受人待見,也沒有相熟的禦醫,萬一有人使壞,便不妙了。妹妹聽說,娘娘和二王子關係尚好?”圓兒聽她說話,眼睛一亮,“對對,我去找他!”話尚未說完,人早已不見了。

蘭兒俯身為李昭和緊了緊被子,看著她憔悴的容顏,不禁暗歎一聲:“天下縱多好男兒,娘娘為何偏偏癡情與他?徒惹傷悲,何苦呢?”薑童也跟著長歎一聲:“自古便是癡心女子負心郎啊!”蘭兒本來鬱悶不堪的心情,被他一句話逗的撲哧一笑:“你是從小便做了公公的哎,你懂什麼呀!”薑童聽她這話,心中一急,臉漲的通紅,扯著脖子喊:“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我自小在宮裡,這麼多娘娘宮女的,見識過的還少嘛?”說完這句又突然低下頭來,心情暗然了:“你們還有出宮之日,我們做太監的,隻能老死宮裡了,一輩子呆在這大院子裡,男不男,女不女的……”說著語帶哽咽,竟然砰砰的掉下淚來。蘭兒見他真哭了,心裡也慌了,這從來都是女人哭男人安慰的,這薑童怎麼來這一出,讓她咋辦啊。腦袋瓜子轉了幾圈也沒想出法來,急的直扭手絹:“彆哭啦,你好好伺候娘娘,興許哪天娘娘高興了,就賞你出宮啦。”薑童知道她是安慰自己,抹了抹鼻子,又看了床上的李昭和一眼,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了。蘭兒忽然叫住他,拉著他走到外麵小聲說:“你去盯著芷兒,小心些,彆讓她發現了。”薑童點點頭,也不問原因轉身走了。蘭兒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進屋將炭火添旺了些。

忽聽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和滾輪的聲音,卻是圓兒氣喘籲籲的推著白月清趕了過來。可是到了台階下,輪椅上不來,圓兒急的一愣。白月清雙手撐著扶手便想站起來。蘭兒慌忙迎下來:“蘇映!”蘇映聽她叫喚,很快跑過來,一看情形也明白了,幾步走到白月清麵前,向他施了一禮,便將他抱了起來,蘭兒又飛快的跑進屋子,拉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蘇映將白月清放在椅子上,便下了階梯,將輪椅抱了進來。

圓兒一把拉開簾子,白月清看到已無人形的李昭和,也驚的低呼一聲,心跟著就痛了,右手搭在她纖細的手腕上,卻不住的發抖,深吸一口氣,他收回手,淡淡的吩咐:“取盆冷水來。”蘭兒伶俐的送上一盆水,白月清將雙水置於水中,纖白的雙手很快便凍的有些發紫,他的心情也跟著水漸漸冷靜下來,便擦淨了雙手,再次搭上她的脈博。良久放下雙手,人隻是呆呆的看著李昭和蒼白的麵容,卻一個字也不說。

圓兒和蘭兒等了半晌,不由的心中焦急,圓兒開口問:“二王子?”白月清幽幽一歎,那一歎包含著眷念不舍悲傷痛苦各種情緒翻滾,蘭兒和圓兒聽了也不由的心痛。“憂鬱過甚,心有死結不解,不妨事,等她想通了便好。”說著便扯開她的左臂,將紗布一層層的撕開,那傷口已是慘不忍睹,白月清捧著她的小臂呆了半晌,一滴水珠落在她傷口處,很快滲入皮膚看不到。

圓兒和蘭兒對看一眼,臉色一變,都低頭不語。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又聽到白月清一聲低歎,這一聲夾雜的似乎是傷痛至極的絕望,穿越五臟六腑又回到心臟,痛的無法呼吸……

鼻端一股清香,二人同時抬頭,原來是白月清不知灑了什麼藥膏在李昭和的傷口處,淡淡的綠色,淡淡的清香。“去煎藥吧。”蘭兒接過藥方,又聽白月清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最好親自抓藥,親自煎煮。”蘭兒明白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