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和勾了勾唇, “不錯,一人做事一人當。陳掌門想怎麼辦?”陳思遠冷冷一笑:“江湖規矩,一命還一命。”李昭和咯咯一笑:“小女子不是江湖人。”陳思遠劍眉一揚,“離國和妃是嗎?若不是你殺了沈亂,我還真找不到你。”
花夜月懶懶的笑了起來:“知道她是和妃還如此囂張,難道不怕與離國為敵?” 陳思遠麵容一沉:“殺妻之仇怎可不報,即便與天下為敵,我也要讓天荷走的安心。”李昭和見他一幅深情,心裡忽的一軟,“陳公子是個癡情人,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你出手吧。”
陳思遠卻不用武器,藍衣一飄,人如馬上躍下,一掌拍來。李昭和見他來勢洶洶,用起雪花內功,黑發結起冰花,陳思遠見狀收起了掌,冷笑道:“雪花七劍。”
花夜月搖起了扇子,身子歪的沒了正形,像件衣服一件掛在石頭上,“怕了吧,雪花七劍可不是一般功夫,陳公子年輕瀟灑,又是一派掌門,還是及早回去過舒坦日子吧,何必糾纏不休?”
陳思遠哈哈大笑:“若說是彆派武功我還真有顧忌,可是雪花七劍,哼哼,陳某一定破解的了!”
“咦?”花夜月睜了睜大眼,“公子何出此言?”
陳思遠微微得意:“十五年前,祖師爺與雪花門第三傳人鬥過一場,輸在了雪花七劍中的第七劍,雪飄千秋之下。後來,祖師爺回山便閉關,臨終之前自創出一套劍法,名為破穹五弦劍。便是雪花七劍的克星。哈哈哈,如今祖師爺已去,正好讓我與李姑娘來個比試,到底哪個劍法更為高超?”
花夜月合上了扇子眉頭微皺:“破穹五弦劍,從未聽說過,既然是雪花七劍的克星,你要小心了。”這話是朝李昭和說的,李昭和抽出腰間軟劍,擺出第一式,梅雪初飄。陳思遠接過弟子傳來的寶劍,卻是和她擺了個相似的姿勢,傲慢的說:“破穹第一劍,涼風天末!”眾人都睜大了眼睛,隻覺周圍一股熱氣又夾雜著一股寒氣來回遊走,讓人忽冷忽熱,好生難受。
兩人同時出招,眾人隻覺像是開滿了朵朵劍花,讓人眼光嘹亂。花夜月越看臉色越陰沉,眉頭越皺越緊。“當”的一聲脆響,打鬥的兩人分開,李昭和的劍已斷為兩半,摔在地上。陳思遠看了看地上的劍,“我占了寶劍的便宜,今天我們沒有分出勝負,我給你時間買把好劍,另外我有事情要辦,一個月後,我們再來比試。”說著就要走,李昭和揚了揚眉:“買好劍?我沒錢!”
話一出口眾人一愣,花夜月下意識的詢問:“你不是妃子嗎,出門怎麼會不帶錢?”李昭和沒說話,這次她是跟白楓善賭氣出來的,匆忙之間,根本就沒想到帶錢。這大半個月,全靠身上那點碎銀子,到了下個集市,她就要搶劫了。
陳思遠微愣片刻,隨即鎮定的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雙手捧給她:“寶劍算我借姑娘的。一個月後,等我殺了姑娘,便會取回寶劍。”李昭和接過了銀票,翻了翻數額,小聲嘀咕了一句,天山隨從們離的遠沒有聽清,花夜月和陳思遠可聽的清楚,李昭和說的是:“摳門,沒見過這麼小氣的掌門,……”
花夜月看著遠去的人馬,低歎一聲:“破穹五弦劍法高超,恐怕你真不是他的對手。”李昭和哦了一聲,坐回火堆旁,花夜月看向她,卻見她將左袖捋起,小臂上一道口,血已流到手指,滴到了地上。因為她穿著紅衣,又將左手藏在背後剛才沒一人發現,這麼看來,她剛才便已輸了。
花夜月走到馬前,從袋子裡翻了翻,拿著傷藥坐到她麵前,給她包紮起來。李昭和倒沒有拒絕,凝視著火焰不知在想些什麼。
“哎呀呀,輸了也。”一個嘲笑的聲音響起,花夜月向後看了一眼:“是你?”那人笑盈盈的坐到李昭和對麵的火堆旁,托著腮打量著她左臂受傷的地方,笑的更歡了:“怎麼樣,這回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這世上,多的是高人能製你。”李昭和淡淡瞟了他一眼:“又是你耍的手段。”
梅鬆舞撫了撫頭頂的碧玉簪子,似乎很委屈的說:“我是個文官,打不過你。但是我英俊瀟灑,風采迷人,活的逍遙自在,快活似仙,一丁丁點也不願意轉世投胎。但是你非要殺我,我也隻得多想點辦法自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