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逃 花夜月又沉默了,盯著她看了半晌……(1 / 2)

胭脂王朝 海飄 2447 字 10個月前

鄭山拉住了馬韁,前方是長滿了青草的河堤。河水嘩嘩流淌,映著落日的餘暈,水麵呈現淡淡的桔色。調轉馬頭,後麵的追兵已經離得很近了。近得可以看到侍衛首領握刀的手因為過分用力而顯得青筋畢露。

那首領跟副隊長遞了個眼神,副隊長拍馬迎了上來。他手中的兵器是一對短斧,鄭山將佩刀虛晃了一招,避開了他沉穩的雙斧,隨即鋒刃向上,斜掃向了他的腰際。副隊長猛然向後仰身,幾乎平躺在了馬背上。鄭山手中的佩刀迅速的纏住短斧,微一遲疑,刀尖在他的脈門處輕輕一點。副隊長駭然鬆手,左手的短斧砰然落地。

身後的追兵距離已經不足丈餘。他們用一種略帶猶疑的姿態緩緩的圍攏過來。

“快!圍住河堤!”那首領大喊:“船!快點派船!”

鄭山旁邊的兩個侍衛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同擋在他麵前,“大哥,你帶著娘娘過河吧,我們擋著!”鄭山看了看懷中昏迷了一天的李昭和,又看了看兩個決意赴死的兄弟,狠狠的一咬牙:“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我們再重逢!”二人紅了眼睛,同時報拳:“大哥珍重,娘娘拜托大哥了。”

鄭山狠心的調轉馬頭,夾緊了馬刺,身下寶馬發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嘯,朝著河堤飛馳而去。身後嘶殺聲都已經模糊,馬兒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間縱身一躍。鄭山的目光無意識的越過了對岸桑樹林的頂端,一直看到了遠處恬靜的農田和村舍。隨即身體猛然一頓。馬兒已經在河對岸平安著陸,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迅速的鑽進了桑樹林的深處。

身後的河對麵,更加混亂的嘈雜,有人在喊船,也有人在氣急敗壞的召喚弓箭手。這些嘈雜聲很快就被拋到了身後。

一天一夜,鄭山絲毫不敢停留,沒有目的,也不辨方向,隻是不停的跑、跑、跑。景物一片模糊,不斷的從眼前掠過。李昭和卻一直處於昏睡當中,除了傷口不再流血,整個人就隻有微弱的呼吸。

馬兒終於不支,長鳴一聲,前蹄伏地,鄭山抱著李昭和滾落到了草地上,他累的發紅的眼睛看了看口吐白沫的愛馬,心裡抽畜幾下,這是王爺的馬,日行千裡,快如閃電,他從不舍得讓彆人碰,為了和妃娘娘,他把馬繩交到了他手裡,“除非追風倒地不起,否則你們絕不能停下!”因為,隻有追風倒地的時候,他們才有可能已經安全。

鄭山看著馬的眼睛,那眼睛全是不舍和淚花,愛憐的撫了撫它的頭,一狠心,他抱起李昭和繼續前行。又不知走了多久,一夜又過,天已清晨。鄭山的步伐已經不穩,他吃力的將李昭和放在草地上,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喂了她喝了些水,鄭山便吃了些東西,本想微微休息一下,可是卻進入了夢鄉。

黃昏柔和的光線透過了頭頂的樹梢,暖暖的灑在李昭和蒼白的臉上。枝葉的後麵,是寶石一般澄淨的自由的天空。四下裡寂靜無聲,隻除了風聲輕柔的掠過樹梢。

鄭山在沉睡中醒來時,天已黃昏。

他剛坐起,隻覺寒風一閃,刀光撲麵而來。鄭山向後一倒,長劍刺出,黑衣人踉踉蹌蹌,一頭栽倒在地。

鄭山抬頭看了看天,一絲薄雲也沒有的萬裡晴空。熾熱的陽光烤著一望無際的草原,熱空氣嫋嫋上升,給遠處的荒丘和枯樹都蒙上了一絲奇異的動感。

忽然馬蹄聲響,七個黃衣蒙麵的大漢跳下馬便揮刀砍來,動手之前連一個字也沒有說。招式狠辣,運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