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我的觀念和你的一致,我也認為男女結合是利益壓倒了感情,所以我勸你,趁二哥對你還有熱情,趁熱多哄點錢出來,將來不管是加拿大或者瑞士,你一個女生總需要有個好退路。”
再次路過北京道的時候,李姐站在宗政柔那個攤子處,那地方沒人擺攤,瞧見宗政柔,李姐說:“這邊不能擺攤了,你交了三個月的押金,你擺了三天,我都退給你。”
三個月的押金,一個月的月租,一共三萬三千二,李姐都一並退了回來,宗政柔死活留了三千二沒要,就拿走了三萬塊。其實三天擺攤的錢應該隻要八百三,但人走江湖,不是這麼做人的。
見陪著宗政柔的男生又換了一個,李姐也隻是笑笑,沒多嘴,隻說:“生意不好做,你還是去寫字樓上班吧,環境也好點。”
“多謝李姐。”宗政柔也沒打算再回來賣魚蛋了,有第二家中介聯係她了,說一次性買斷她的房子,二百七十萬,接著房子就歸地產公司,剩下的他們賣多少錢,都和宗政柔無關。
宗政柔打算同意,地產公司有錢,等經濟好一點,他們能賣出三百多萬,房價也不會怎麼降,她的房子在旺角,很小的可能會跌下去。所以地產公司不會虧,他們能等得起,她等不起。
宗政柔收回了三萬塊,小心收起來,俞行簡也覺得她活得夠讓人心疼,開口道:“你說你,何必呢,三萬塊不夠我們今天那頓飯,今天那支酒都三萬多。”
“你說何必呢,你覺得有意思嗎?”宗政柔反詰。
“彆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俞行簡被她嚇到,退一步,“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彆生氣,阿柔。”
宗政柔仰頭看他,“我是個人,又不是寵物,你二哥喜歡我,我就要錢,那我是什麼了,妓?彆再說這種話了,沒意思。”
行到喜來登門口,俞行簡將傘給她,“在這兒等我,我去開車。”
“好。”
宗政柔撐傘在喜來登門口站著,陳震生站在她身後,無聲無息地,她回頭一看,陳震生問她:“怎麼,嚇到了?”
“你做什麼?為什麼要不聲不響的,做什麼?”宗政柔這時候在氣頭上,被俞行簡那幾句話給激了,其實情緒已經有點繃不住了,所以反應有點大。
陳震生還偏偏諷刺,“怎麼又換了男人,夜夜換新郎,夜夜做新娘?宗政柔,你彆說你熬不了生活的苦,改行了?”
一句接一句諷刺,儘是剜心之言。
宗政柔冷了心腸,她靠近一步,媚笑著道:“是呀,我改行了,陳生,你也可以找我啊,我你也喜歡的,對吧。”
“無恥你!”陳震生說她:“宗政柔,我本以為你多好一個姑娘,你現在怎麼會這麼不知自愛,你看看你自己,真令人失望。”
是啊,我真令人失望。
俞行簡自地下停車場驅車出來,不見了宗政柔,遮陽傘倒是豎著放在她剛剛站的那個地方,俞行簡將車停下,撿起那把傘,傘下還有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