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嚕噗嚕——”
電話蟲迎著傍晚的霞光睜開雙眼,顫抖著身體不停歇地呼叫著最新來電,蟲殼上的話筒被接起,絮絮低語在昏暗的房中響起,捏著話筒的主人在聽清來電的消息後激動地發出短促的尖叫,通話甫一結束,他便興衝衝地跑出房間,按下手腕上的小型電話蟲呼喊:
“嘿,大夥,有活乾了!貴公子卡文迪許和她的小情人今早從Enies Lobby逃脫,現在兩人在藏匿在水之都!”
“真的嗎,社長?!”
“不會錯的,我表哥是海軍總部情報部門的攝影師,今早卡文迪許的小情人為救卡文迪許大鬨司法島,現在兩人相攜私奔!”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男人掛斷了小型電話蟲,將剛收到的一遝照片丟在水之都最具影響力的水水報社文娛部的眾記者麵前,激情澎湃地高呼:
“這可是大新聞啊!!”
“夥計們!快發揮你們自傲的堪比休伯特獵犬的追蹤能力,查出這女人的資料!!”
……
·
炮火的餘音碎去大海寧靜,漆黑炮彈像斷線的黑珍珠如數掉入海中,掀起數米高的水柱,Enies Lobby前島的海岸口,一向隻為迎接罪犯而開的防護柵欄大敞開,數百名海軍不斷推著迫擊炮朝著海中顛簸的一艘海賊船開炮,卻無法阻止海賊船的遠離。
Enies Lobby守衛森嚴,被押進來的罪犯從未有過逃脫的狀況,所以島上沒有配備基本的軍艦,連唯一的司法船也在海上列出出現後廢棄不用了,眼看著海賊船漸行漸遠,三頭的審判長哈斯卡必爾爭吵著是否請求海軍總部的支援,總部的軍艦到達Enies Lobby至少需要半個小時,那時海上還看得到海賊的蹤影?!
與Enies Lobby的陰霾籠罩不同,飄揚著俊美海賊團旗幟的海賊船上,黑發的少女熱情地與船上的夥伴們一一擁抱,夥伴們來得太及時,瑪斯科的幫助拖延了海軍不少時間,但海中的海王類衝不破Enies Lobby的防護柵欄,正當她和卡文迪許煩惱著該如何離開,自家的海賊船就在眼前出現了!
“你們來得太及時了,再晚點我們就被海軍追上了!”璐菲雙眼亮晶晶地撲上航海士的脊背,抱著他脖子蹭。小副船長就算長大了也還是當初的奶娃娃,航海士不由慈愛地揉她腦袋。
“多虧船長的知名度,昨夜被捕,今早新聞就出來了,不然我們也趕不上。”
“都怪白馬啦,跑出來傷人就算了,還撞見了海軍大將。”璐菲撅著嘴抱怨,她環視一圈,沒看見自家金發的英俊船長,“卡文迪許去哪兒?”
“船長一上船就回房間了。”船醫擔憂地頻頻望房門。
“哦——”璐菲拖長了音,跳下航海士的背跑向船長室啪啪啪拍房門,“卡文迪許,快出來,不要躲房間裡了!”
房內遲遲沒人應聲,船醫憂心忡忡:“船長不會又傷著了臉吧?”
“我猜就是。”狙擊手笑嘻嘻地搭腔,船長一上船就衝進房間,速度快得像陣風,可見身上沒受什麼重傷,至於臉受傷什麼的……真是喜聞樂見啊→_→
“船長一傷到臉就撕玫瑰,這麼說今晚又可以收集大量玫瑰花瓣了。”廚師摸下巴。
“晚上又可以吃玫瑰餅了嗎?!”航海士饑渴地咽口水。
“還有玫瑰派,哦!船長萬歲!”修船工歡呼。
“……喂喂,你們就一點不擔心船長的身體嗎?”貓在瞭望台的新人終於看不下去。
廚師+航海士+修船工齊齊望他:“請把身體改成臉。”
新人君:“……”
“你們不要再開玩笑了,卡文迪許現在沒有臉可以傷了!”夥伴們如此罔顧船長心情,璐菲氣憤地一用力,啪——掌下門板應聲倒下,她手一僵,觸電似得收回手,人卻馬不停蹄地奔進房間,留下一船被擊中了心臟的奶爸。
“哦哦哦,副船長果然是船長的親女兒吧,這麼維護爸爸的幼崽好想捏捏!”
“彆幻想了,船長一看就是可憐的老處男,除了副船長根本沒有女人能跟他對視一分鐘以上,更彆說床上嘩——的事了!”
“你一說我才發現副船長原來也長成一個漂亮女人了,你們說副船長會不會是船長的童養媳?船長為了等副船長長大,才從來不和其他女人嘩——”
“你們太汙了!關注點呢?!副船長說船長沒有臉了!”
“咦——?!”
在肮臟的遐想中終於回過味的俊美海賊團一夥頓時亂了陣腳,數十人蜂擁湧進船長室,卻見自家的小副船長正緊張地與戴著麵具的金發男人對峙。
“快說,你到底是誰,卡文迪許哪兒去了?!”眾人眼中的奶娃娃璐菲正威嚇地瞪著對麵的麵具男——他們的船長。
他們的船長頂著古怪麵具倨傲回答:“你問我嗎?我是……來自隆美爾王國的聖騎士。”
奶娃娃璐菲神情一震,眼裡蹦出星光:“騎士?!聽起來好帥的樣子!”
頂著麵具的騎士先生驕傲地揚頭:“那是。”
“英、英雄!騎士先生,難道你是英雄?!”璐菲崇拜地注視男人肩頭披風,比卡文迪許的看起來高級多了(同一件--),絕對隻有英雄才能披!璐菲想到這,頓時束手束腳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隨身小筆記本,遞給對麵的男人,“可、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當……當然!”男人似乎同樣震驚地結巴起來,他很快恢複鎮定,頗有些得意地接過少女的筆記本,流暢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對、對了,英雄,你知道卡文迪許去哪兒了嗎?”璐菲捧著筆記,終於想起自家船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