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一直很玄幻,當璐菲看見天空被劈開時,她忽然很想撒丫子淚奔,這就是差距嗷嗷嗷!!!
香克斯帶著他故鄉西海的酒來拜訪白胡子,璐菲幽靈狀地在兩人旁邊飄蕩,她很想搭話,可是他們看不見她。
“不錯!”白胡子豪氣地仰頭飲酒,“羅傑、卡普、戰國,當年馳騁大海的豪傑已經所剩無幾,22年了,也是理所當然,你也闖出一片天空了嘛!當年不過是哥爾·D·羅傑船上的一個實習小鬼,那時候我們和羅傑的船經常衝突,互相廝殺中讓我無意中記住了你的模樣。”
“那個和你在一起的有趣的紅鼻子已經歸天了嗎?”白胡子說到這裡,哈哈大笑,彼時對戰的記憶清晰分明。
“巴基嗎?”香克斯露出懷念的表情,“真讓人懷念啊,最後一次見麵是船長處刑的那一天,我和他在羅格鎮上分彆了。傳聞他還在當海賊。”
璐菲聽到這裡,煞有其事地點頭,巴基確實在當海賊,但是他在當好弱好弱的海賊。
“對我來說隻是一眨眼,這幾年也湧現出不少能流傳古今的英雄好漢,你和鷹眼決鬥的消息也才剛剛穿到我耳中……”白胡子搖了搖手中的酒壺,聽著酒水搖動的聲音,眼神驀地一利,“像你這等程度的男人在東海丟了隻手臂回來之時,誰都嚇了一大跳,你那左臂到底是被誰砍掉的?”
氣氛陡變,璐菲胸口一緊,香克斯的手臂……他的手臂是被……
“這個嗎……”香克斯右手按上虛空的左肩,他靜默地垂下頭,懸垂的紅發營造氣氛一般將斑駁的陰影投在眉睫,正當所有人緊張地屏息,香克斯錚錚宣告:“我把它賭在了新時代上!”
賭在……新世界上!
璐菲飄蕩的身子一顫,她傻笑著咧開嘴,那種知道她所憧憬的人原來對她一直懷抱如此巨大的期待的雀躍感,讓璐菲幾乎無法抑製地想學路飛跳踢踏舞。是的,無論這份期待是給誰的,璐菲都很想跳踢踏舞,因為路飛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最……呃……
“啊!我在想些什麼呢!跟著路飛一直冒險就行了!不能分心才對!”璐菲堅定地握拳,她怎麼能突發奇想要和路飛談戀愛呢!那太可怕了!不不不……她不需要和路飛談戀愛,反正都已經……璐菲忽然自我糾結地雙手抱頭,“可惡,我又想多了!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
“既然無怨無悔那就算了。”白胡子再次喝了一口酒:“說到新時代……二十年前忽然消失的海妖,不知道在新時代來臨前還會不會出現。”
香克斯不可置否地笑道:“會的,海妖必然會再次在新時代崛起。”
海妖……是若拉?璐菲沉下臉,若拉認識香克斯和白胡子老爺爺,這麼說……若拉讓她見得人就是……
璐菲忽然無法淡定,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恢複實體,但是她必須想辦法讓香克斯或者白胡子老爺爺告訴她關於若拉的事!
香克斯和白胡子老爺爺的話題不知何時轉向了黑胡子,香克斯左眼的三道刀疤是黑胡子蒂奇留下,香克斯很關注黑胡子,他認為黑胡子一直在等待時機,不當隊長也不顯名氣,隱藏自己,至今為止一直躲藏在白胡子這響亮的名號的陰影裡,然後積聚力量伺機而動,最終要憑自己的意識爭奪頂點,總有一天他會來爭奪白胡子的寶座。
“原來是為了阻止艾斯去追捕黑胡子嗎……”璐菲聆聽著香克斯對白胡子的勸告,雖然艾斯很強,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白胡子二隊隊長,但是那名聲和信賴感會讓事態更惡化,現在還不是那兩人衝突的時候。
香克斯來這裡,隻是為了拜托白胡子此事。
話至此,放在紅發麵前的巨大酒杯裡,澄澈的酒水開始震動,愉快的氣氛陡轉直下,白胡子嘲諷地大笑:“你說得話真像乳臭味乾的小鬼,那家夥殺害同伴,這是海賊船上絕不能饒恕的罪狀,他打破了鐵的規則,隻要上了我的船,再傻的笨蛋都算是我的孩子,被殺害了的孩子的靈魂該去哪裡?欠下了仁義就無法在人世上生存,教會蒂奇那個混賬這一點難道不是我的責任嗎?!”
尖銳的指責伴隨蔓延的威壓,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落石,能在海麵上驚起波濤:“對我指手畫腳你再等100年吧!”
手中的巨大酒壺被擲出,狠狠地砸向甲板,巨大的聲響伴隨著甲板的震動,璐菲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被彈開,逼人的氣勢仿佛旋風霍然張開。
璐菲身體發怵,好可怕……
香克斯沉默地喝掉了麵前的酒,他站起身,右手握上腰側的劍,仿佛在一刹之間,冷兵器碰撞的錚然響聲在耳邊炸開,白胡子抽出巨大的關刀,兩刀相抵,連天空都被劈開。
“那麼誰都彆想製止了,這個時代就要暴走了!!!”香克斯眼神銳利,那一番鑿鑿之言好似軒然讖語,預告著這個時代的走向。
“真是精彩呢,這兩個人……”
腦海響起熟悉的嬌柔女聲,璐菲激動地大聲控訴:“若拉,你讓我離開至少讓我有一副身體吧!這樣飄來飄去,就算我見到香克斯和白胡子老爺爺,他們也看不見我好不好!”
“囉嗦!注意你的口氣!”若拉嬉笑的語氣陡變,屬於強者的壓迫感直逼而來,“我會讓你擁有實體,現在給我保持安靜。”
“脾氣真爛……”氣勢上比不過對方,璐菲忍不住忿忿嘀咕。
“小丫頭,你從哪裡出來的?”
白胡子的聲音蒼老卻不失霸氣的聲音響起,正在兀自懊惱的璐菲陡然一驚,冷汗刷地冒出來:“你們……看得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