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初到橫濱那天貝爾摩德和太宰治鬨得很不愉快,但似乎太宰治和森鷗外選擇性忽略了“小山茉美”的真實身份,或者說這是一種聰明人之間的心理感應,都各自籌謀著心事看破不說破。
於是貝爾摩德乾脆不裝了,直接頂著移居仙台的小山茉美的臉整天亂晃,偶爾也會換上彆的臉出任務。
現在太宰優就跟著貝爾摩德在根據情報打探橫濱多方勢力虛實。
貝爾摩德快速瀏覽著手機:“小烏鴉,今天順利的話你可以約上你的繃帶朋友漫步橫濱。”
太宰優罕見地沒有速答,她回想起了這幾天被太宰治糾纏的恐懼。
“不,我絕不可能和他呼吸三十米內的空氣。”
靠近三十米內就會被該死的劇本組看穿靈魂,接下來被狠狠地算計,可惡。
就算太宰治姣若好女也不能動搖她,她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地死在異世界。
話說回來貝爾摩德最近似乎被打擊的很慘,誠然有她這個隊友拖後腿總是被套走情報的原因。
貝爾摩德領著太宰優坐到商業街的一家甜品店裡,她把點餐權交給太宰優,自己狀作無意地觀察著街道。
這裡位置實在很好,在有大片臨街玻璃窗的店內一角,貝爾摩德坐在鋼筋水泥的拐角,既方便縱覽全局,又剛好能把弱小的太宰優當做誘餌一般的存在使敵人放鬆警惕,這家照顧客人隱私甜品店還貼心地在每個卡座間擺有高大茂密的盆栽。
太宰優作為危險世界新生兒顯然缺少一些對危險的敏感度,在列車上時也是如此。
金發的小女孩可不知道貝爾摩德想的那麼深沉,她真的不過是異世界被卷入的普通人罷了。
她目前正在苦惱的是要如何使用車票,那天之後也試著向類似的凹槽“驗票”,但也沒有任何效果。
“難道真的要在這個荒謬的世界待到二十五歲嗎?”太宰優十分喪氣地想。
寫這個設定的時候是很爽沒錯啦,養母是貝爾摩德,老師是琴酒,監護人是朗姆,boss烏丸蓮耶還三天兩頭慰問。
現實是朗姆對她印象奇差,根本看不起她堂堂穿越女;貝爾摩德看上去也很討厭她,總感覺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給她擅自添加了很多沒有的設定;琴酒暫時還不認識她,跳過;烏丸蓮耶似乎在那天之後完全忘記了她的樣子。
“這不是完全和設定背道而馳嘛!”太宰優生氣地迫害剛端上來的草莓蛋糕,心理活動異常激烈。
“自己被監護人虐待所以也要虐待小蛋糕嗎,你這人真糟糕啊。”太宰治無聲地從背後出現,靈巧的手拿走了一邊還沒動過的桃子聖代。
上次因為反駁太宰治而把自己帶進坑裡的太宰優拒絕回複,自覺地把位子讓給他,自己坐到貝爾摩德旁邊。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少年。
對她而言全都是破綻,是陷阱嗎?
兩人終於開始你來我往地交鋒,代表黑衣組織的貝爾摩德將近幾個月實地調查到的情報上交給boss後,得到的指令是“合作”。
這點太宰優很清楚,這也是先前貝爾摩德仿佛與太宰治和解一般稱呼他為“繃帶朋友”的原因,也是貝爾摩德願意戴上談判專用半永久謎語人笑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