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鬼才信是妹妹,但柳生還是像默認了一樣,敷衍似的說:
“哦,妹妹嗎,”然後他看向她,“請問你叫……”
“山名江子。”那女孩麵對柳生這樣禮貌的問話,顯得有點局促。
“這樣嗎。很好聽的名字,山名桑。”柳生順口答到。
仁王麵前的茶水被他一口喝儘,看上去完全沒把柳生剛剛又帶路又倒茶養成的認真氣氛當回事。他也像我這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到剛才兩人的對話,一臉受不了的說:“唉——柳生,乾嗎搞的這麼嚴肅啊。”
柳生推了推眼鏡,停頓了一下,說:“因為和仁王君在一起,下意識的就會變得嚴肅起來。”
“這樣啊。我是不是該高興,你的意思是說我身上有能令人進入狀態的東西。”仁王衝柳生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扯著嘴角說道。
我向外眺望著,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
或許這種時候我應該和這個山名聊一下女孩子的話題。可是沒什麼好說的啊……再說我也不是開朗的人。而那個山名似乎也沒有要和我搭話的意思,隻是稍稍抬頭看著他們倆說話。看上去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那你來我這乾……有什麼事嗎?”柳生問這話時頓了一下改口。
我覺得柳生這家夥剛剛絕對是想說“你來這乾嘛”,但礙於有山名在場,才對仁王換了禮貌的說法。
“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這來了啊,或許我們很有緣呢,再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兩天不見也會想你的,親愛的搭檔。”仁王顯然完全無視了柳生嚴肅的問話,還是用“咱倆鐵哥們”的語氣說著。
柳生的眼鏡反光加深中。他的眼鏡就好像他的心情預報表一樣,反光加深說明他心情稍有些複雜或心情不好,像平常那樣正常反光是心情放鬆待人禮貌的標誌,而極少有的一瞬眼鏡突然不反光,則顯示他想法突然有異變。這是我兩個月來觀察出來的,為此我還曾懷疑他的眼鏡是不是生下來就戴著的。
而目前屬於第一種情況。我想我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突然山名站了起來,叫著:“仁王!”
好像忍受不了了的語氣。
我們都有些驚訝的望著她。她好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紅色又回到了臉上,急忙彎腰說著:“不好意思,剛剛……”
仁王好像頓了一下。至少麵部表情停了一下。
“那我們就先走了。”仁王打斷了山名,終於有些嚴肅的說,“不打擾你們啦——”
柳生沒有任何其他反應,站起來極其流暢的走過去為他們開門:“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