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夏沫不禁替白葵傷感。
“白葵,你做了他女朋友,委屈你了。”夏沫說這話,意味深長,白葵總感覺這是一位先輩的忠告。
白葵一臉詫異!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和溫予陽是那種關係了?白葵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夏沫,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是她女朋友?!”夏沫的猜測被否定,突然其來的挫敗感在她心裡橫衝直撞。
“嗯嗯。他隻是我的朋友,待我很好罷了。”
“行吧,我以為冰山也能交到女朋友,有被驚訝到。沒想到是我想錯了。我應該想著,他怎麼可能交到女朋友。”
“他好像真的交到了女朋友。”白葵摸摸腦袋,“我記得這學期開學剛見到他時,他打了一通很曖昧的電話,然後信息裡也有個人說要來楠溪找他。”
“啊!”夏沫突然眉眼開明,激動起來,“來楠溪找他?是不是連麵都沒見過?”
溫予陽最近身邊除了白葵跟他走得近,再無其他女生。而白葵又說自己不是溫予陽的女朋友,那真相隻有一個!
“溫予陽該不會是在網戀吧?!”這一聲叫得極大,嘈雜的教室裡忽然安靜,目光朝向夏沫,。
夏沫知道自己喊得太大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被驚到的還有白葵。
夏沫為了消除尷尬,主動出擊,對著教室大喊:“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同學們瞬間有各做各的事情。
白葵卻尷尬地提出自己的意見,“應該不會吧。”
“萬事皆有可能。”夏沫轉了一圈眼珠子,認真道。
夏沫這般認真的樣子,白葵覺得有點可愛,便微微揚起嘴角。
可是這歡愉太短。
不一會兒,體育課上課前班主任李婷又管白葵去辦公室解決住宿的問題。
白葵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力在跟她辯駁。自己沒有成年,很多權利都不在手上,還不能為自己做決定。
成年的不管,沒成年的想管也管不了。
李婷道:“宿舍那邊已經給你申請好床位,這周五下午放學你就搬進去吧。”
李婷這話說變就變,上次說周一,這次說說周五,下次是不是還要說明天?白葵心裡心裡堵得慌。真的好像沒辦法了,但她還想掙紮一下下,哪怕就一下下,萬一成功了呢?
“老師,我可以簽走讀保證書的!如果我走讀期間出了任何事,都與學校無關,可以嗎?”
李婷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沒成年,所以你沒權利去做這個主!”
“可是……”
“白葵,彆可是了,其實走讀也會影響學習,來回路程都消耗時間,還有安全感隱患。如果你住宿,這些問題都能省去。”
李婷腦子裡全裝著學習,沒有裝著健康。
白葵隻是唉歎,真的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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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下課之後,夏沫一陣嘰裡呱啦在白葵耳旁說個不停,白葵偶爾會回答,其餘的都是嗯,哦,昂。
下午放學白葵就拿著一搭英語資料去給溫予陽,溫予陽還是那般,在課桌上熟睡。
白葵輕拍他,溫予陽有起床氣,熟睡之時誰敢打擾他,他就凶誰。在學校也隻有江心嶼敢這樣。溫予陽頭還埋在課本之上,右手已經抓住了一隻手。
這隻手,手感很奇怪。
怎麼這般小?
不對!這不是江心嶼的手!
溫予陽打了個寒顫,咻咻地驚醒。看到是白葵,他抓住了白葵的手,臉羞紅,但他不知道。
他趕緊撒開白葵的手,畢恭畢敬,“抱歉,我以為是我同桌喊我。”
手還存餘熱,白葵也是驚奇萬分,眼睛不知所措,假裝保持鎮定。
“嗯……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幾點了。”繼續這個話題,誰都難堪,溫予陽便轉移話題,對著自己的瑞士表睜眼說瞎話。
白葵卻轉頭看向講台上的鐘表,五點二十。
溫予陽扯了書櫃上的坐墊,耷拉放到自己的椅子上,自己坐到江心嶼的位置,讓白葵坐自己的位置,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自己的位置。
白葵照辦,感慨第一次坐他位置還是在一個月以前,現在身邊的少年已經是她的朋友了。
教學過程並不順利,溫予陽的英語基礎薄弱得很,念rare,他道豐富的。念significant,他道不重要的。
白葵都懷疑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大災大難,記憶才這般下滑?她隻能先從單詞抓起。好在溫予陽也願意配合,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晚自習放學,白葵出校門,溫予陽就站在那,路光下,少年落於金輝,好像披著光。
溫予陽注意到白葵,主動走過白葵身邊,跟她一起走回家。
白葵覺得蹊蹺,便問:“你今晚怎麼也跟我順路?”
“季姨的命令,不敢不從。”
季姨擔心白葵一個人走讀不安全,自己的表侄子又跟白葵同校,也是走讀,路程雖不同,可溫予陽時間不趕,乾脆就讓溫予陽陪白葵放學。
今天是這樣,明天是這樣,後天也是這樣。
白葵終於在走讀的最後一晚道出:“溫予陽,謝謝你還有季姨。以後就不要陪我回家了。”
“為什麼?”溫予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