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細致如搪瓷的臉憤怒地褶皺起來,“莫友賢,你難道真的想當一輩子老姑娘嗎?!”
“也不算很老,我才二十七。”
“老娘二十七歲的時候,婚都離了!你跟我裝什麼啊!二十七歲無業遊民,要錢沒有要命還不行,上麵有老爸下麵有個十七歲未成年的小弟,男朋友快把你的腰包掏空了還傻嗬嗬去伺候他老媽,你傻不傻啊?你最傻的就是……”
“好啦好啦!”完了,安靜又要提那件事,真是新帳舊賬一起算,雞毛蒜皮大過天,“我明白,可是你的那個學長太有水平了,不是我能招架得了的!”
安靜仰著臉望天,“我的天,你想什麼呢,要是以六百七十三分考入人大商學院的你都配不上他,你……誒?”安靜突然不說話了,眸子裡閃著更加殘酷的凶光,她逼近過來,氣場嚇人。“你不會……還想著木予。”
不是疑問句,不是驚歎句,而是肯定句。非常肯定。
如果再多談一句木予,那麼安靜肯定會立即打電話通知莫友晴,然後身在夏威夷度假的莫友晴聽說姐姐還在想那個男人,於是穿著夏威夷大草裙抄著菜刀直接奔向海關……
多麼壯美的畫麵啊。
莫友賢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安靜拉住她,想要個結果,她總是那麼喜歡聽到結果。
她麵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還能有什麼不能說呢。隻是苦澀一笑,“木予給我的七年,是一場颶風,我得費些時日,才能完成災後重建。”
安靜的電話在這時響起來,她僥幸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