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 雲雀原主人。(2 / 2)

現主人如此之弱,它需要助其修行,包括不限於在妖獸身上拔毛。還有妖獸竟不長眼地主動招惹它,它覺得這就是萬不得已的情況。

誰知道那兩頭靈獸的血腥味竟然引來了囂……

……這地方,竟然會有囂。

雲雀默默思索上山可能性,但傳說中的通天梯擋在那兒,它百思不得其法。連它都上不去,更不提穆平安了。凡人擅闖修士寶地確實跟找死沒區彆。

三人拖著沉重的身體出了密林,還在通天梯上苦苦支撐的八人一狐都很訝異。

穆平安,單塵,王若錦三人也很驚詫,林中那麼大的動靜,這些人竟都在這裡,一個都沒離開。

“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怎麼回事!竟然還受傷了!”

“還傷得如此之重……”

“你們沒聽見嗎?”穆平安大驚。

一行人中,隻有趙語歡、趙玉樹和金狐回應他:“聽見什麼?”

聽見林子裡的異動。

他們三個都沒聽見,尤其金狐前輩也……穆平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他見台階上的人交頭接耳,有的眉頭緊鎖,有的一臉懵然。

……如果林子裡真有足以讓單塵和王若錦這般狼狽的異動,這些與他們關係一般的人,恐怕早就跳下台階逃出山門了,豈會在這地方久待。

穆平安轉過頭去,恰好和單塵對上視線。兩人相視一眼,均覺很是詭異,甚至背脊生寒。

他們在裡頭經曆了那般凶險之事,離得如此之近的台階上的人竟然毫無察覺。

司徒玨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連你倆都受此重傷?”

“遇到了囂鳥。”單塵道。

“上古凶獸,囂?”司徒玨驚詫道,“沒看錯吧,此處竟然有囂鳥!”

如果此地有囂鳥這等靈獸,那哪還用得著不遠萬裡弄虺蛇……當然,虺蛇難馴,囂鳥更甚。

金狐道:“它怎麼沒追出來?它凝丹了嗎,還是隻是雛鳥,這才沒能奈何得了你們?”

“該不會是幻陣吧。”趙玉樹隻覺離奇。

王若錦搖了搖頭:“是有人救了我們,內丹也是那人取走了。”

“什麼人?”

“這兒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

石階上的人隻覺汗毛倒豎。

有囂鳥肆掠,他們不知道。

有人從林中經過,他們也不知道!

單塵語氣平平,道:“此處確實是宗門,裡頭有活人,而且實力非凡。”

連單塵都這麼說。

好不容易闖到這通天梯上三五級台階的世家弟子們麵麵相覷。

“這地方好詭異,到處都是危險,”卻沒有什麼好處,趙語歡抬手搓了搓手臂,道,“我們還是下山吧。”

穆平安毫不猶豫地轉身。

這回,沒有人有異議。

就連一心曆練的單塵和王若錦二人都很沉默地跟在了他身後。

就算沒有性命之虞,他們畢竟都受了傷,都需要歇息。

這兩位來曆練的大城來人都要折返,在場上山探險的世家弟子也不敢妄自稱大,決定立刻回家稟告此事。

下山時,司徒汜注意到穆平安:“你沒有修為,卻受傷最輕。”

“我要是傷得再重一點,性命可能就交代在那兒了。”穆平安輕嗤一聲,“以我的實力。”

司徒汜被堵了回去,見過自吹的沒見過自嘲的。另兩人是修士,能吸收靈氣自愈,而穆平安卻不能。

回到家,穆平安拿出姐姐留下的茶葉,又拎來爐子,讓兩人自個煮來喝,又仔仔細細地給身上、腿上的擦傷敷完王若錦給的傷藥,便出門去。

石屋內除客廳、廚房外,隻有兩扇房間。單塵在屋內轉了一圈,不經意地留意到碗碟筷杯有許多,都乾乾淨淨擺放整齊,唯有那扇緊閉的房間門把上有灰塵,似乎許久不曾開過。

想到穆平安時常念叨的家人,單塵心頭複雜。他默默地走出門去,手裡拿著療愈五臟六腑的靈清丸,左右沒見到穆平安,最後到底沒有送出去——那隻靈雀不像受傷過重的樣子。

穆平安去旁邊的林中拾了些細小的樹枝,又折了些新鮮的細枝,編織成巢。將金甲獸的鱗片和囂的羽毛鋪在裡麵,最後將鳥巢穩穩地放在桃樹樹梢上。

“給你的。”穆平安對雲雀道。

不得不說宿主對它極好,雲雀在鳥窩邊跳了跳,背過身去,片刻後,它跳轉身來,對穆平安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話要說。”

穆平安來到草地裡,雙手拄著鋤頭,背對著住處:“說吧,這兒沒人。”

思量再三,雲雀這回說得中氣十足:“金甲獸的鱗片,囂的羽毛,我全都要。”

它也做好了穆平安刨根問底的準備,比如它為何要,要了做什麼,那麼它會暴露些許自己的秘密。

“本來也是為你弄的。”穆平安反應平平地將剩下的鱗片和羽毛拿出來。

那鱗片一枚有雲雀整個身子大,羽毛更是比它整個身子都要長出數倍。

更長的羽毛還有很多,但他身上裝不下,也就選了最流光溢彩的小羽毛。

由於毫不意外,緊接著的一幕,穆平安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