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雅子輕蔑的笑笑,“她不值得。”
“什麼事。”繪還是低著頭在折紙鶴。
“有件案子,關於那個藥劑師藤澤的,我想您一定也聽過了吧。”
“恩。”
“我們事務所接了這個案子,想請你幫個忙。”
“我。”
“嗯哼,目前缺少對藤澤有利的證據,想請你幫忙。”
“偽造。”
“差不多吧。”
繪站起來,對過來的侍者示意結賬,“我知道了。”
“這是我的名片。”雅子從錢包裡從容的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對麵的繪,“有我的聯係方式。”
☆★
雅子慢條斯理的將洗淨的楊梅放進晶瑩剔透的玻璃端盤中,踱著貓步走到客廳的茶幾旁邊盤腿坐下來。坐在茶幾旁俯身分析著材料的武田,看見盤腿坐在下的雅子,眼中散出了一絲的笑意,“你還真挺悠閒。”
“那是。”雅子嬌俏一笑,把手自然的搭在武田的肩上,側著臉看武田剛才研究的法律資料。
武田的眼光閃爍了一下,伸手將雅子散落在耳畔的發絲彆到了耳後。算是個比較親密的動作,他甚至聞見雅子身上淡淡的體香。
雅子似乎並沒有怎麼在意,左手拿著一顆楊梅,右手食指修剪得體十分乾淨指甲點著其中的某一條法律,“我看看哦,或許這條有用……”
“雅子,你今天很特彆。”武田湊在雅子的耳邊,輕聲說。
雅子側過臉來,正好撞上了武田的湊過去的唇。觸電般的向後退了一下,雅子紅著臉,“你在做什麼啊。”
武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唇。
廚房裡傳來手機的聲響。
像是獲得了什麼釋條一樣,雅子匆匆忙忙的向廚房走,“那個,武田君,我先接個電話。”
還是站在那裡左右為難的武田悶悶的應了一聲。
來電顯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想到可能又是那些令人厭惡而又難纏的委托人,雅子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喂,您好,我是武田事務所的雅子。”
“您好,我是藤澤的朋友,我叫羽多。”
“啊……是藤澤的朋友?”雅子隨手拿起一隻不知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筆來回的在手裡旋轉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個……關於藤澤的事,我想和你當麵談談。”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種暖暖感覺,散著一種莫名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想到這個叫“羽多”的人有可能把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已經快要算得上是鐵案的藤澤的案子就此翻案,雅子一下感到了某種前進的動力,“當然可以,請約個方便的時間吧。”
“恩,今天晚上七點鐘,在‘末日光’見,可以麼?”
“當然。”雅子不免上揚起嘴角,末日光是C城有名的高檔休閒茶廳,可以約在那裡,對於雅子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難得的放鬆,“那就這麼說定了。”
當天邊的最後一縷陽光被漆黑的烏雲吞噬殆儘,這個城市又被投射在一大片陰影裡。
雅子優雅的用銀匙攪拌著咖啡杯中溫熱的咖啡,“羽多”似乎還沒有到。不過雅子倒不怎麼生氣,難得有這種忙裡偷閒的機會,她倒也樂的享受。把散下來的碎發向後捋了捋,輕聲哼著濱崎步的新歌。
窗外密布的陰雲中不斷有細密的雨滴落下來,打在旁邊的落地窗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雅子的目光落在一個剛剛進來的男生身上,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前麵的拉鏈自然的敞著,肩上挎著一個米白色印著納粹符號的單肩挎包。憑雅子的直覺,他應該就是“羽多“沒錯了。
與雅子的預料如出一轍,那個男生在和前台的侍者簡單的交代之後,向她這邊慢慢走過來。等他坐定後,禮貌的向雅子伸出手,“初次見麵,我是羽多。”
羽多是那種看起來就十分健康的男生,蜜色的皮膚似乎還散著一股陽光的味道,一雙眼睛明亮而有神,目光炯炯,笑起來右邊的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雅子的眼前卻突兀的浮現僅有一麵之緣的出宮顏繪,與眼前的羽多相比,宮顏簡直就像是來自另一個與世隔絕的清冷的世界。
“那個……”羽多的手在雅子的眼前晃了晃,“有什麼事麼?”
抱歉的衝羽多笑笑,雅子輕抿了一小口咖啡,“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一個人而已。”
“哦,沒關係。”羽多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得,反倒十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羞澀的表情惹得雅子一陣輕笑。
“這個,給你。”羽多從斜跨包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遞給雅子。
雅子接過,小心的撕開包裹外麵的包裝,當視線落在裡麵那個小小的銀色物件上時,雅子的瞳孔微微一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