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新呆若木雞地盯著麵前的葡萄,一臉遭受打擊的模樣。
喻青川忍不住笑出聲,夏如新怎麼那麼好騙?
喻青川打趣完夏如新,丟了手裡頭的袋子,回餐椅子上繼續吃早餐。
夏如新吐著氣振作精神,拿起盤子上的葡萄塞進嘴裡。
被騙了不要緊,葡萄還是很好吃的,他在心裡安慰著。
葡萄剛放入嘴裡,有一些酸,酸味充斥著口腔,他一陣齜牙咧嘴後吐出籽,又塞了一小個在嘴裡。
這次吃的倒比前一個更好,他挑了幾個好點的葡萄放在喻青川麵前。
“你嘗嘗,很有葡萄味。”
喻青川:“……”
“說葡萄很有葡萄味?夏如新,你被酸傻了吧!”
“還蠻好吃的,真的!”
夏如新望著喻青川的眼睛,他唇邊掛著點水漬,是被葡萄酸了後喝豆漿不小心沾到的。
夏如新見喻青川的眼神往他嘴邊一直看,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淡粉色的舌頭微微露出,又卷了進去,略薄的下唇多了層光澤,莫名的澀情。
而當事人夏如新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黑白分明的眼眸輕眨,細長的睫毛顫動著。
最後夏如新腦袋微微一歪,用清脆的不似成年男性的嗓音問著喻青川:“怎麼了?”
喻青川身體抖了抖,在刹那間的他像是觸了電。
電流從下而上,直衝耳框,耳框邊泛著紅,心臟“咚咚咚”的仿佛在他耳邊裝了音響。
下一瞬,喻青川倏然垂眸握拳,他咳嗽一聲,凶巴巴地道:“沒什麼!”
隨意喝了口水,狼狽地站起身,拖著受傷的腿去沙發上坐著,期間差點摔跤。
夏如新疑惑地注視著喻青川,他剛才做得不對嗎,完全是按照視頻教啊,難道他做得不好嗎?
……
就這麼過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夏如新如常去外頭買早餐,發現喻青川一大早翹著腿在陽台上張望著。
夏如新走過去順著喻青川的方向望了望,再挪過頭問喻青川,“怎麼了?”
喻青川瞥了眼自己受傷的腳,感歎著:“很久沒出去逛逛了,屋裡太悶。”
自從他腿受傷了後,就沒出過屋子,一直在房子裡待著太悶了。
喻青川剛說完話就發現夏如新走了,他感慨著四肢健全的人就是無情時,發現夏如新推著輪椅走到他麵前。
“你坐在這兒,我推你下去,也一樣可以逛。”
喻青川微臭著臉,雙手抱拳:“你見過哪個大明星是我這副模樣,不去,會被人笑死。”
說不定明天頭版頭條就是他了。
夏如新卻搖著頭,“不會,你就算穿著睡衣,蓬頭垢麵,也是好看的。”
說著,嘴角向上仰著一個弧度是一個安慰的笑容,重複了一遍,“真的。”
在夏如新眼裡,喻青川的確亮眼,是人群當中最奪目的存在,所以他說這話時很誠懇。
但喻青川聽到後,目光注視著他仰著的嘴角,隔了一秒不自然地扭過頭。
夏如新一頓,摸著自個兒的臉頰。
他在主播圈的好友小魚說他笑起來很奇怪,昨天他對著鏡子練習了許久的微笑,怎麼喻青川見到他後,反而把頭扭了過去?
看來自己笑起來真的很醜?
夏如新放下嘴角,心情低落。
在他自我懷疑時,他對麵的喻青川突然咳嗽一聲,耳框微微發紅。
喻青川吐出一口氣,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
老李前兩天和他打電話,電話裡倒是沒再責怪夏如新,隻是說每次見到夏如新總是板著一張臉,沒有笑容,看著怪嚇人。
他當時回想著,夏如新的確不愛笑,說嚇人倒是誇張了,反而有些傻愣愣的。
掛斷電話後喻青川無聊的在腦內構想,夏如新笑起來是什麼樣兒的,今天他就見著了。
夏如新笑起來的模樣,是一汪平靜無波的清泉,偶爾灑下一兩滴水珠,泛著漣漪,擾亂人心。
喻青川在心裡罵著不成器的心臟,隻是一個笑容而已,至於跳得那麼誇張?
餘光偷瞄著夏如新,發現夏如新又不笑了,他有些奇怪。
兩人靜默著,喻青川才反應自己的注意力被夏如新完全吸引。
他咳嗽了一聲,口吻帶著點強裝的不耐,“那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夏如新:“嗯?”
喻青川仰著下巴,強行讓自己態度高傲:“你不是說推我出去逛逛?”
夏如新:“哦!”
喻青川瞥了眼夏如新心想著,老李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會看人了,夏如新哪裡嚇人,明明是個呆瓜。
五分鐘後,夏如新推著喻青川去了樓下花園散步。
早晨的花園是屬於長輩的,花園裡全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鍛煉,偶爾有幾個晨跑的年輕人。
喻青川壓著帽簷,他偶像包袱有些重,附近住著的都是明星,他害怕被同行認出笑話。
夏如新慢慢推著喻青川走了二十多分鐘,喻青川才不壓著帽簷,望著迎麵跑向他們的男人。
跑步的男人應該是個模特,腰窄翹臀,跑步時渾身的肌肉都帶著力量感。
喻青川心想著他腿好了也得跑跑步,肌肉鬆弛上鏡效果差。
一邊想著,一邊瞧著,看那男人的時間多了會兒。
身後的夏如新突然鬆開扶手走至喻青川麵前,他輕輕抓起喻青川的手腕,掀開衣服,把喻青川的手貼在他的腰腹上,神態認真地道:“我腰腹的肌肉不比他的差。”
喻青川怔愣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覺得他的手觸碰到一溫熱的肌膚,手腹下意識輕輕一握,夏如新的整個腰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冷不丁的,喻青川回過神,手裡像是握著一燙手的山芋 ,慌忙掙紮著掙脫,“你、你在乾什麼!”
夏如新臉上出現了些疑惑,很快消失不見,他誠懇地道:“我在誘惑你。”
喻青川:“……”
他突然很想罵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