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七月中旬在S市結束中考。
和這個每天定時噴射消毒水的桌子再見,耳後的紅痕是疫情下數不清的口罩標誌,也成為我初三特殊記憶。
告彆那段為了蹭空調天天去老師辦公室的打卡日子,告彆那些晚自習被我以各種手段“送走”的頑皮小生物。告彆這個窗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抬頭看外麵靜不下心來的班級,教室的窗戶就像和班主任有傳送門一樣,總能讓我們背後發冷。
中考三天,下了三天的雨,考完最後一門,回教室收拾東西,有人在扔書扔試卷,有人在激情討論答案,有人在瘋狂說全對,也有人在默默收拾東西等待班主任,我們都忘了好好告彆。
剛到家發覺雨已停,第二天依舊是熾熱的溫度焚燒地麵,我收起了那件簽有各種顏色的襯衫,這是我的獨家記憶。
領成績單那天,看到那條不算理想的成績條,好像按了快速鍵一樣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也沒心情再好好看一眼校園就匆匆離校。
比估的分數低了十幾分,我不敢和父母對視,初中前兩年半我都是住校,最後一學期疫情安排回家住,早上五點二十起,晚上九點半下晚自習,回家吃飯洗漱在寫寫作業都十二點了,家離學校很遠,南轅北轍,爸爸每天接送然後去上班。
爸爸說給我兩個選擇,花錢去彆的市上好一點的高中,留在本市讀差一點的普高,聰明的人肯定會選前者,可我從小到大都是個膽小鬼,爸爸說去彆市高中他沒什麼時間看我我就退縮了選擇留在本市。
獨自出來散散心,反正都考完了,吃完飯去附近的小公園散散心,這條以前泥濘的小路早就被金錢磨平了棱角,再往前走就是我小學的那條路,不知不覺我帶著耳機已經走了這麼遠,前麵有個新建的籃球場我想去看看,麵前矮矮的草叢上空有一群飛蟲我立馬轉頭,和迎麵過來打球的人撞了個滿懷,我剛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怒視著往上看。
愣住了
我倆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