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寫的,我隻是把它,那個背了出來。”
“廢話,你有什麼能耐我會不知道,這曲子的境界又豈是你能譜的出。”
“衛容一你少在一旁說風涼話,哼,有本事你默一首曲子出來。借鑒也是一門藝術活,要從那麼多裡麵挑選一個,你以為容易呢。”
“我從來不抄襲彆人的東西。”
“好你個衛容一。你還我曲子。”
他一把將我拖下,再次掐了掐我的臉,“晴兒又生氣了呢,真是小家子氣。”說完,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誰生氣了,我這麼一有風度的人能那麼隨便就生氣嗎?哼,”我把他掛在我臉上的手用食指彈掉,整了整坐姿,正襟危坐,“我要是和某些人一般計較早活生生的被氣死了。”
“某些人可指的就是容一?”
我坐著側身轉向他:“你……”又轉回身來,一把將眼前的酒一飲而儘。
“哈哈。”衛容一朗朗笑聲飄散在這林子之間,風將樹葉也刮的“唰唰”作響,像是和他附和了起來,但他銀鈴般的嗓音那麼獨特,竟沒有被這樹葉聲隱去一絲一毫。
我偏過頭來,本想說些什麼,卻話到嘴邊又生生給忘記了。
衛容一的頭發本來全部束好在腦後,可風一吹,便飛舞了起來,大概是連風也對這男子起了眷戀之意,既舍不得大力吹痛了他,又舍不得離開他,隻是一縷一縷拂過他的發,他的袖,他的衣擺,他的麵頰。
頭發伴隨風飛了三分,除了那麼一縷跟著他眉飛色舞了起來,其他的發都是飛舞之姿,卻無亂舞之意。
而他的一身青衣,在月光之下猶如活過來般,從這個謫仙般的人身上仿佛要流溢出來了。
衛容一,他把衣服穿活了。
我一直知道他是極漂亮的,但從未想過,這樣的美好,是否會存在世間,甚至於我第一次覺得,他仿佛要成仙歸去。
他,不屬於這裡。
我下意識的用手扯了扯他飄起來的袖子。“衛容一。”
“恩”。
他也用一隻手舉起酒杯,我分明看到了那個杯子被月光渡上了一層淺淺的光圈,而他將杯子舉於頭頂,微微揚起了頭,然後將手略把酒杯傾斜,任酒水一傾而下,而那酒折射出月亮的光芒卻直剌剌的刺向我的眼睛。
“衛容一!”我衝他尖叫。
“恩。”
他將酒一飲而儘,噙著笑,偏頭看向我。
這樣美輪美奐的畫麵又怎麼能存於世呢?這樣美好的人,會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呢?
“衛容一。”最後一次喚他,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是用自己的能聽到的語調在低喃他的名字。
“恩,晴兒莫怕,容一一直在你身邊呢。”
說完又用他的手扯了扯我的臉,這次還帶了些勁,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