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不是公主出門兩個月,回過頭來,便連烈王爺的府邸都不知道去了?”口裡嗔笑著,腳卻回屋放盤子去了。
我尷尬的站在院子中央,隻瞅著希望她步伐能快點。
而剛一踏入餘烈府邸,一年過半百的老人便迎麵朝我快步走來,“公主可算把你盼來了,也不知昨日娘娘跟王爺說了什麼,一回來便又氣的倒下了。老陳我本想去喚太醫,可你也知道王爺那脾氣,除了你誰的話他也不聽。”
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這位老伯焦急的神態也隻能安撫的說:“陳伯馬上帶我去見哥哥罷。”
於是在把我引入主室後,兩人便退下了。
我緩緩走向床沿,隻聽到斷續的咳嗽和病弱的聲音:“小魚兒……對不起……小魚兒……彆生哥哥的氣……小魚兒……小魚兒”
聽到這樣的喃語我心裡一泛起陣酸楚。掀開簾子,隻見昨日還威風凜凜的那人,今日怎地就麵容一片蒼白,甚至連唇上的血色也一並褪去了。
而床上那人感到簾子被掀開,便勉強的撐開眼睛:“小魚兒?”
我握住他從被子裡伸出的手,坐在床沿,真心的喊了句:“烈哥哥。”
那人聞聲咧開了乾裂的唇,皓白的齒射的我眼睛酸澀起來,深深的呼吸了幾番,壓住即將變得沙啞的聲音,儘量平複的說:“小魚兒一直在。”
他用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奈何身體虛弱的脫力,又倒了下去。
我急忙去扶他的腦袋;“烈哥哥怎麼這麼任性,病了也不就醫,這要是在嚴重些可怎麼是好。”
“若是不病,小魚兒怕是還不會理我。用這場病換回了小魚兒,值。”
“傻瓜。”我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他還是說自己,將他的手放回被子,放柔了聲音說:“烈哥哥好生歇息,我去讓陳伯召太醫過來給你醫治,什麼時候你身體好些了,我在過來看你,但若在這樣病下去,小魚兒就不來了。”
床上那人眼睛都撐不開了,卻仍是想伸出手,握住我,我透過絹被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把滑落的被子扯了上來。便離開了。
剛進大廳,媗媗就跳到了我身邊,說“公主這麼快就和烈王爺說完話貼己了?”
“陳伯,烈哥哥已經躺下了,你速速去把太醫召來給他醫治,這病再也拖不得了。”
那頭發鬢白,年過半百的老人匆匆說了句“喏”便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