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老妖婆安排今天在班裡語文自考,她話剛落下,底下少男少女們都在唉聲怨氣。
老妖婆用手裡的試卷狠狠地敲了敲黑板,厲聲說:“安靜,再說話的人給我滾出去。”
教室瞬間安靜了起來。
然後老妖婆又尖又細的聲音又在教室裡回蕩。
“我告訴你們,在有一個多星期就要期中了,都給我打起精神,這次我安排自測是想提前探一下你們成績的底,我倒要看看最近誰用功誰沒用功。”
說完又把手裡的試卷分成了四分遞給第一排的學生,然後往後傳。
南枳接過試卷,大概掃了一眼試題,好像難度還可以,沒有她想的難,心裡鬆了口氣,然後拿起筆開始答題。
南枳看著題目,思路清晰地寫著,把最後一題的答案寫完之後,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提前半個小時答完了。
老妖婆站在講台上見新來的女生不做題還東張西望地,邁步走到她麵前,鄙夷地看著她說:“平常不好好學習,現在又著急了,東張西望地想偷看誰的答案?”
南枳被突然站在麵前的老妖婆指責有點懵,她緩了緩才拿著卷子給她解釋:“老師,我已經做完了。”
老妖婆對她的話有點吃驚,她半信半疑地拿過試卷掃了幾眼,基本都做對了,這姑娘平時沒什麼存在感,沒想到成績還可以。
老妖婆有點尷尬地推了推眼鏡,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下次寫完不要東張西望,交完試卷你就先到外麵等著吧。”
南枳乖巧地點了點頭應了聲是,便把試卷放到講台桌子上走出了教室。
臨走前還和陶夭夭對視了一眼,她好似有些驚訝她怎麼提前交卷,南枳用口型說了句,我在外麵等你。
陶夭夭一臉不開心,不過最後點了點頭認命般的埋下頭做題。
南枳站在教室外麵看著蔚藍的天空,半空中還飄著幾朵雲彩,她用手描繪著雲朵的形狀。
自已待了幾分鐘突然有些想上廁所,她看了眼正在監考的老妖婆,估計她也沒空理她,那就不和她報備了。
南枳上完廁所,出來洗了洗手,就隱隱約約地聽到男廁所有人說話。
“李明明轉學了,昨天我見他了。”
“那宋暻是真狠,他們家威脅李明明不要把事情鬨大,要不然就把他家公司弄破產,他是被逼無奈才選擇息事寧人的。”
“宋暻真他媽的多管閒事,我們說高二一班的南枳關他什麼事,他非要替彆人出頭。”
“那也不能隻怪宋暻吧,李明明說南枳說的太露骨了,我聽了都覺得惡心。”
“哎我說,南枳又不是你女朋友,就算李明明說要玩她和你又什麼沒關係,你小子不要吃裡扒外。”
“就是就是,你當時被大家孤立的時候還是李明明主動找你玩的,你不僅不感恩還向著彆人,我看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什麼意思,我被孤立還不是被李明明所賜,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現在又幫李明明說話,那他被打的時候也沒見你給他說話。”
“你……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抽……”
“來啊,有本事你打我呀,反正你也不是宋暻,沒有本事掩蓋事實……”
“我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
南枳呆呆地站在原地,在腦中消化著剛剛聽到的信息,原來是宋暻是為了她而打了李明明,怪不得她說讓他道歉他打死也不道歉。
是她錯怪他了……
南枳正想入神,男廁所就闖出來一個男生,他抬頭剛好看到南枳,臉唰一下地紅了起來,不知所措地撓了撓後腦勺,半晌又朝她鞠了一躬,還急促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又跑了出去。
南枳又站了半分鐘才邁開腿走出廁所。
陶夭夭托著下巴,一臉愁容地看著南枳,抱怨道:“誰知道老妖婆突然自測,我要是知道的話前段時間就不偷偷看小說了,我看到試題都懵住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幾題會做的,我要完蛋了,要是被我媽知道我沒考好我就要死無全屍。”
說完許久也不見南枳理會,她見南枳盯著桌子上的書發呆,她伸手在南枳麵前晃了晃,喊了幾聲南枳。
南枳其實在想宋暻,準確地講是在想怎麼才能和宋少爺致謝和道歉,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注意,卻被陶夭夭的喊聲叫醒。
南枳不知所然地看著陶夭夭,詢問:“怎麼啦?”
陶夭夭好失望,自已說了好久,她卻一點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