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秋意漸濃,枯黃的樹葉散落一地,微冷的晨風一吹樹葉就從在地上飄散到空中,寒冷又淒涼。
陶夭夭收了收衣袖,把雙手塞了進去,冷風如刀割一般極致的感覺立馬惹得她直嘶嘶的吸氣,她加快了步伐走進學校。
她剛進校門就眼尖地看到不遠處的南枳,她趕忙小跑到她身旁。
“早上好,枳枳!”
南枳看到是陶夭夭立馬也笑著和她打招呼。
“早呀,夭夭。”
陶夭夭踢著地上的枯黃的落葉,皺著小臉吐槽道:“今年好像格外的冷,還沒到十一月就開始冷了,我還沒開始過秋天呢,秋天就沒了,好難過。”
南枳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同意的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京都的秋天好短啊,我都來不及適應。”
“京都是很靠北方的啦,最冷的時候能零下十幾度呢,能給人凍傻。不過我很喜歡下雪,下過雪的京都超級漂亮,像個冰雪世界,還有除了我們這裡才有冰雕節,寒假我帶你一起去玩。”
南枳見她這麼熱情也滿口答應。
“好啊,我還沒見過雪呢,我們南方雖然也有冬天,但沒這裡冷,也不下雪。”
“啊,那也太沒意思了,隻有下雪的冬天才算是冬天吧。”陶夭夭驚訝地說。
“也不會啊,我們那裡也有很多好玩的,我們去逛花街,看花燈也可有意思啦。”南枳邊說邊解釋她們那裡的風俗。
“花燈呀,我在電影裡見過,可漂亮了,不過沒親眼看過。”陶夭夭語氣伴著淡淡地失望。
南枳察覺到她的情緒,立即安慰她:“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我們那裡看花燈,逛花街。”
陶夭夭聽完她的話,立馬激動地把口袋裡的手伸了出來抱住她說:“那也太棒了,愛死你了。”
隨後兩人打打鬨鬨地走進教室。
他望著她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不見,視線緩緩地收回,轉過頭對身後的周慕寒說。
“走吧,該上課了。”宋暻手插褲兜,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周慕寒望著那道酷酷又沉默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人怎麼又變彆扭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剛想問問但見宋少爺心情不佳也沒開口,他抬腳跟上了宋暻。
南枳和陶夭夭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打響上課前的預備鈴。
教室裡差不多人都到齊了,鬨鬨哄哄乾啥的都有。
南枳和陶夭夭小跑一陣才踩著鈴聲從樓梯間跑出來,探頭探腦發現“老妖婆”不在,這才鬆了口氣一溜煙飄進班裡。
“你怎麼現在才來!”胡甜甜是英語課代表,她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收作業,此時她一句中氣十足的怒吼在教室門邊炸開,“我早就收完其他人的了,就開始等你們幾個沒交英語卷子了!”
南枳立馬朝她笑了笑:“馬上交,馬上!”
說完就從書包裡掏出了卷子,正打算給胡甜甜,就看到陶夭夭緊張地跑到後麵,見她摘了書包,“哐”一聲把自己放在凳子上。
來不及和她同桌打聲招呼,飛速掏出自己的英語試卷往桌上一扔:“英語卷子給我抄抄快點!”
她同桌也剛來,卷子還沒掏出來就被陶夭夭一把搶走了。
陶夭夭手忙腳亂地把卷子撈過來放在自己空白卷子上奮筆疾書。
“數學練習題要交了!”
“昨天語文老師留的小測試十分鐘後收!”
各個課代表開始履行每日職責,敲鑼打鼓似的前後催債。
陶夭夭哭喪著臉,小聲哀嚎,“怎麼要交這麼多作業啊?!”
南枳同情地看她一眼:“你昨天晚上沒寫作業嗎,怎麼現在開始補啊?”
“我昨天熬夜看小說了,嗚…早知道就不看了,現在我也寫不完!”
陶夭夭心裡邊流淚手裡動作更快了些,又扭頭看了一眼無所事事的南枳:“你幫我看著老妖婆,被她發現我沒寫作業,我就死翹翹了。”
她的話音剛落,南枳就立馬一臉緊張用手戳了戳她:“來了來了…”
陶夭夭條件反射般把卷子往書包裡猛地一塞,哭喪著臉道:“我才寫一半…今天真是倒黴……”
南枳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慌忙地回到了自已的位置。
心裡默念,真是個倒黴孩子。
陶夭夭是萬萬沒想到最倒黴的還在後麵。
課間時間,陶夭夭在後麵叫了聲南枳,南枳回過頭疑惑地問,“怎麼了?”
陶夭夭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問,“你和宋學長道歉了嗎,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和好了?”
南枳想想那個場景頓時耳朵一紅,立馬底下頭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蹦出一個嗯。
陶夭夭雙手撐著臉看著南枳,好奇問,“快給我講講細節,我超想知道。”
“沒什麼,就是對他說了句謝謝。”
南枳剛說完,上課鈴就響了,陶夭夭還沒來得及說話,南枳就催促她坐好。
幸好上課了,不然以陶夭夭的性子,要追問到底的。
放學鈴一響,班級裡的人唰的一下就走光了。
南枳收拾好了書包,剛要和陶夭夭一起走就被付雪雅叫住。
“南枳,今天輪到你去給班主任送書了。”她說完就把書放到南枳的懷裡,扭頭就走。
陶夭夭衝著付雪雅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她就知道在男生麵前裝柔弱,在我們麵前就原型畢露了,一副高傲自大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些喜歡的男生都瞎了眼嗎!”
南枳抱好懷裡的書,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反正也和她不接觸,你先走吧,我送完書就回去。”
陶夭夭同情地看著南枳,好像南枳要去戰場一樣,有去無回的那種。
“那行,我先走了,那你保重!”
南枳對她點了點頭,“那明天見!”
“明天見。”陶夭夭說完就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