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慢悠悠地走著,腦子裡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她實在想不到誰做的。
宋暻原本站在樓梯口等她,誰知道中途來了個電話,離開了幾分鐘,人就走遠了。他遠遠看到南枳背著書包往校門口走去,嬌弱的背影如蕭條的柳枝,好像風一吹,人就會消失不見。
宋暻大步流星地跟上在他身前的人,眼前是她的腦袋,頭上皮筋有些鬆散了,頭發鬆鬆散散的,風跟著碎發垂落在細白的脖頸上,讓少女下意識把脖子埋進衣領裡。
“南枳。”
宋暻開口叫住她。
南枳聞聲,回首,是他。
宋暻看到南枳的眼中皆是詫然,似乎很是驚訝自己的到來。
她問道:“你怎麼在學校?”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洲海的酒店裡慶祝得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提前回來了。”宋暻笑著解釋,格外有耐心。
“你呢?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南枳想到今天的事,悶悶得回道。
“我剛剛在學作業,作業有點多。”
宋暻看著南枳,她瑩潤的肌膚在路燈下閃著白光,光影下的她,美的不像話。
宋暻看著她的眼神也纏綿了起來,喉結滾動,但依舊不舍地收回眼神,“走吧,回家。”
說完,張叔就把車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南枳在車上一動也不敢動,將頭都垂到胸口了。生怕他們注意到她的反常。
宋暻側目微瞥,用餘光窺看著南枳。
隻見南枳把身體蜷縮在角落,低著頭,背著對著他,格外地安靜,像是刻意隱瞞著什麼。
她的脖子很白,即便在黑漆漆的車廂裡,也白到發光,黑色的頭發緊緊地貼在上麵,黑白交錯著,讓惹人注目。
宋暻突然嫉妒起了她的頭發,能和她靠這麼緊密,毫無縫隙。
不像他。
她見到他就躲的遠遠的,像是見了什麼肮臟的東西一樣。
避之不及。
黑夜裡,他想到了晚自習那件事,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眸,突然,暗波流動。
事情絕對不是偶然。
——
次日,周慕寒在籃球場等著宋暻。
他四處張望著,突然那個身影就出現在球場門口。
他不急不慢地走到周慕寒麵前,眉心輕輕地皺了幾分,還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叫我來乾嘛?”
周慕寒嘴角掛著得意的笑,“你猜我們籃球隊的餘周周他看見什麼了?”
宋暻對他的提問不感興趣,歪著頭不理睬他的廢話。
“哎呀,你這個人真沒趣。”
“你知道付雪雅吧,就是南枳班的班花,餘周周不是喜歡她嗎,昨天中午去給她送飯,結果你猜怎麼著?”
“沒興趣!”宋暻輕蔑地看了眼好朋友,又開口道:“你怎麼像個老女人一樣,這麼愛八卦。”
周慕寒聽完好友竟然這樣說自己,立馬反駁,“誰像老女人了,餘周周看到付雪雅偷偷把班費藏起來了,你不是昨天說小枳枳被人算計了,我這是發現了真相。”
宋暻那雙靜默的眼睛瞬間冰冷,寒聲開口,“你確定餘周周真看到了?”
周慕寒手裡轉了轉籃球,斜眼笑著望著宋暻情緒的變化,也隻有和南枳有關的事才能注意到他。
他輕歎了口氣,算了,誰讓這人是好兄弟,更何況小枳枳還是乖巧可愛的妹妹,他也不舍得彆人欺負她。
他把球丟到一邊,大聲朝著不遠處正在打籃球的人群喊了句。
“餘周周你過來。”
然後側過頭說,“不信你可以問問,畢竟他女神乾這種事情,他心情低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