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沒過幾天就收到威廉夫婦的來電,他們說已經找到了初稿並已經給她郵了過來,這無疑讓南枳和顧思思都鬆了口氣,因為有了初稿,事情就變的簡單多了。
南枳給宋暻也發了信息,告訴他原稿有了。
宋暻也很快地回複她。
【好的,那我就先準備上訴的資料。】等原稿到了就給他拿過來。
南枳給他發了表情包,一個女孩頭上綁著根頭帶,上麵寫著日語,“吆西。”
宋暻看到這個表情包,嘴角勾起輕笑了一聲。這讓正在開會的同事大吃一驚,他們第一次見宋律笑,還是對著手機笑。
不過宋暻自已並沒有意識到,他收起手機,又恢複了平常麵無表情的樣子,談談開口,“繼續說。”
同事a清了清嗓子繼續講案件分析。
宋暻開玩會把手上的其他事情都做完,看了看時間,他又交代了其他事情給趙助理,自己提前下班去找他爸問關於南枳的事情。
宋鐘生和蘇漫離婚就買城南的房子,那裡離市區很遠,所以就很少去看他。
宋暻把車停到門口,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一個年長的婦人開了門,打量著詢問,“請問你找誰?”
“我找宋鐘生,他在嗎?”
“找先生啊,那你進裡麵。”然後把門打開側身示意他進來。
宋暻坐在沙發上,婦人給他到了杯水,“你坐著等著,我上去喊先生。”
宋暻謝過就打量著屋內的設計,還是一如往常喜歡中式裝潢。
正喝著茶,婦人下來說,“先生讓你上去。”
宋暻把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幾上,朝婦人點了點頭便上了樓。
宋暻看著麵前老的都不像記憶中的父親,內心有些酸楚,開口說:“您是不是生病了,怎麼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鐘生也抬頭看著自己沉著穩重的兒子,笑著說:“年紀大了,常有的事,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宋暻也沒有躲躲藏藏地回避他的眼神,直接問道:“是不是您把南枳送到倫敦的?”
宋鐘生身體猛然一顫,咳嗽了兩聲,苦笑著說:“你都知道了啊。”
“是我把南枳送到倫敦的,如果我不把她藏起來,她真的可能會死的。”
“為什麼你要把她藏起來?為什麼我媽她要殺了南枳?”
宋鐘生也沒有太多表示,緩緩地說:“這件事說來太長了,要從白初珍說起……”
“白初珍的屍體被從河裡打撈出來被確認是南枳媽媽後,我就看到你媽媽老是鬼鬼祟祟地接電話。”
“剛開始我並沒有壞疑她,直到有次,我聽到你媽媽安排人去南枳老家找什麼文件,我就覺得不對勁,什麼文件值得她如此上心,還要偷偷去做。我起了疑心,但也沒了後文。直到後來我去下巡工廠,聽到老員工說閒話的時候聽到他看到過白初珍找過蘇漫,還見她們兩個去了橋上。我覺懷疑你媽媽和白初珍肯定有些什麼事情,那天晚上回去就去質問她,她在情急之下承認了。但被下樓喝水的南枳聽到,南枳跑了出去,我立馬也跑出去追,她跑的太快,我沒追上就給司機打電話開車找她。沒想到你媽媽心這麼狠,直接雇人開車撞向南枳。”
“我趕到的時候她一身血躺在地上。去醫院搶救過來後,我怕你媽又對她下手,就和陳院長連夜把她送到倫敦。後麵你可能都知道了吧,我就不多說了。”
聽完這些話的宋暻麵色蒼白卻神色平靜地繼續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還活著?您是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每天都在愧疚,我想但凡留在她身邊久一點她會不會就不會死了。我每天夜裡都睡不著,閉眼全是她的樣子,睜眼什麼也沒有,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宋鐘生低下頭,語氣淡淡地說:“就當在為你媽媽贖罪吧,畢竟是我們欠她太多了,恐怕用我這一生也贖不完。”
說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我想你會用到,隻是我老了,沒有精力去給南枳一個真相了,你去把真相找到吧,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你走吧。”
那天晚上,父子倆人不歡而散,而宋暻把宋鐘生給的資料都拿出來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了很多關於蘇氏集團初期開擴市場的資料,還有些關於國家出台的有關汙染處理的標準。
他想,要想弄清楚白初珍為什麼被蘇漫殺害,還是要去一趟南城的分公司。
——
兩天後。
顧思思坐在沙發上正回著郵件,突然手機響了一聲,她打開微信是趙律師發的律師函,還有起訴書。
顧思思立馬登上微博把律師函發了出去,隨後還配文說要正式起訴風情以及各種微博大v。
做完這一切她踢了踢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南枳,“醒醒啦我的小寶貝。”
南枳被不輕不重的幾腳給踢醒,她眯著眼睛看著模糊不清地顧思思的臉,嘴裡抱怨道:“乾嘛把我吵醒,我昨天碼字碼到淩晨三點,我八點又被你拉起來對稿,好不容易對完可以睡覺了,你又把我吵醒了。”
顧思思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伸過手還捏了捏她光滑細膩的小臉,“我這不是要給你說個好消息嗎,一時情急忘了你沒休息好,我的錯,希望我家大寶貝能原諒我。”說完還順勢趴在南枳背上。
南枳被她纏的沒辦法,連忙一把推開了正可憐兮兮的,假意扮慘的顧思思。
“好惡心的你,不是說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