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也沒好意思問,立馬轉移話題,“你不上班嗎?”
宋暻挑眉,耐心解釋,“我最近休息。”
南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還關心道,“當律師壓力一定很大吧,我之前看過一檔節目有關律師的,當律師真的好難。”
宋暻起身走到廚房,把早點放到微波爐裡加熱,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還行吧,隻是覺得律師工作環境簡單點,工資待遇還不錯。”
南枳被他凡爾賽的發言打的措手不及,想到顧思思說,宋暻是個富二代,就算什麼也不乾也不愁吃穿,工作對於他們有錢人來說隻是打發無聊的時間。像他這樣養尊處優的富公子是體會不了她們普通人為了養家糊口每天996的痛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南枳歎了口氣,小聲嘀咕,“什麼時候我也能過上不愁吃喝的生活。”
叮的一聲打斷了南枳所有的思路,她看著宋暻端著盛滿蝦餃的盤子走到她麵前,她的肚子還不合時宜地響了聲,她尷尬地摸了摸頭,又不知所措地看著宋暻。
好在宋暻沒有其他反應,隻是把盤子放到餐桌上,開口說,“吃飯吧。”
南枳整理好情緒,坐在椅子上乖乖吃飯。
吃著還不忘打量著全神貫注打字的宋暻,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身上還散發著高貴與優雅,讓南枳久久不能回神。
沒錯,她又開始情不自禁地褻瀆宋律師了,她控製不住自己大腦,她好像中了一個叫宋暻的毒,怎麼一看他就自動想入非非,她不會對宋律師有非分之想吧。
自從遇見他,她的就被他影響,還有各種陌生且不可控的情緒讓她有些慌神。想到這裡她想回家,果然不能多待在美男身邊,不然會影響判斷力。南枳突然地站了起來,站起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盤子,她下意識地彎下腰去撿碎片,她撿完正打算起來慌亂之中頭又撞到了桌子上,她吃痛的倒吸了口氣。
宋暻聽到一陣聲響就抬頭看到撒了一地的陶瓷碎片,還沒來得及阻止南枳去撿,她就立馬去撿了還撞到了桌子,他微皺眉頭看著她的動作。
“南枳,你手不要了?”一雙黑色家居鞋出現在南枳的視線裡。
南枳抬起頭看著滿麵陰翳的宋暻半跪著看著她正在往外滲血的食指,還把手指往外帶了帶,用嘴含住了她的食指,他的舌頭靈活地攪著她的手指,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南枳的大腦中猶如原子彈爆炸,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全無……
宋暻把手指從他口中拿了出來,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藥箱重新出現在南枳的視線裡,他打開藥箱用鑷子取出酒精球溫柔地擦拭著傷口,黑色的眸子關心的看著她,“疼嗎?”
南枳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屍體,僵硬地搖了搖頭。
宋暻緊鎖著眉頭輕斥,“真是笨死了,怎麼和以前一樣笨。”
南枳此時跪坐在地上,手還舉著,宋暻輕輕地扶著她的手指,溫柔地給她貼著創可貼。
她迷茫的眼神慢慢的開始聚焦起來,宋律師剛剛把她的手指放進嘴巴裡了,她一想到那種觸感,頓時淡粉爬滿了全臉,她好羞恥,以後怎麼麵對宋律師。
不對,為什麼宋律師會給她用嘴舔傷口,這種事情是普通朋友之間可以做的嗎?南枳滿心疑惑,卻什麼也說不出口,隻是呆呆地盯著宋暻。
他不會喜歡她吧,這怎麼可能?
宋暻見她臉紅的厲害,以為她發燒了,有雙手捧著她的臉,他用額頭抵住南枳的額頭,良久,放開她,鬆了口氣,幸好沒發燒。
南枳被他又突如其來的貼額頭給驚到,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要躲開,她剛把頭往後移了移,宋律師卻用手把她帶回原位。
安靜地空間裡,南枳所有的感官被放大上千倍,廚房水管滴滴答答落水聲,還有宋暻輕而緩的呼吸聲,一股溫熱噴送到她的臉上,她握住的手又緊了幾分。
南枳不知道為什麼宋律師突然和自已這麼親密了起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她身體替大腦做出了反應,她掙開宋暻放在她臉上的手,飛快地說了句對不起,側過身子拿著桌子上的手機站起來慌張地跑了出去。
宋暻看著落荒而逃的小身影,歎了口氣,自己好想太操之過急,給她嚇跑了。
但他並不後悔,他要讓南枳再最短的時間接納他的闖入,他害怕當真相來臨的時候,他留不住她。所以他要迅速地和她確立關係,他隻能用最低劣的手段把她留下來。
從那天開始,宋暻每天都會給南枳發信息。
剛開始還說一些有關案子的問題,後麵就直接問她吃了沒喝了沒。還時不時地給她說自已在乾嘛,像是在給女朋友報備行程一樣。
南枳整天也會想,宋律師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語調有時像朋友,有時候又有些曖昧,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就在他主動連續發信息一個星期之後,他突然又不發了。南枳好像都有些習慣了他每天的問候,但他突然不發了,讓她有些不習慣。
南枳盯著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個多小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立馬把筆記本丟在沙發上,一個大步流星走到桌子前拿過手機,看到是一個薅羊毛的群裡艾特所有人,不是他的信息,她失望地又坐回沙發上。
她想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南枳後知後覺發現,有個人給你分享日常生活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你玩大了,當你開始等一個人消息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你完了,你要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