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 “什麼春夢?不會是夢到宋律師了……(2 / 2)

等日落熱吻 愛吃香菜麼 6370 字 10個月前

顧思思想起來今天讓南枳過來還有正事,但見這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發呆,顧思思拍了拍小宋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小宋,小宋會意之後立馬把一大摞書放到南枳麵前。

顧思思瞥一眼南枳的表情,隨後滿臉笑容又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說,“諾,這是一千份書,這可是你新年那天發微博向你的書粉大大們承諾的呦,加油!”

南枳看著比她還高的書,頓時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已年前發微博說要為書粉搞點小福利,讓他們投票選擇要什麼福利。大部分書迷都想要她的親簽,她滿口答應了,還從五百份爭取到一千份。看著如山高的書,她嚇得隻打哆嗦,但又不想讓她的小可愛們失望,她隻能暗暗地給自已打了個氣,拿起筆俯下身簽字。

南枳剛簽了一百份手就沒了知覺,她伸出頭,苦著臉向顧思思求救,“顧媽媽能不能少簽點,實在是太多了。”

說完還衝顧思思眨了眨眼,又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可顧思思連正眼都沒給她。

隻見顧媽媽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捏住杯柄往嘴裡送了口咖啡,抬起黑色的眸子望著她,毫不留情地拒絕道,“南老師不可以哦,畢竟是你親自為粉絲爭取的福利,我怎麼勸都勸不住,這會兒想知難而退不太可能哦。”

說完就扭過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

南枳被拒後,衝顧媽媽辦了個鬼臉,嘴裡還不忘小聲嘀咕,“好氣哦,也不知道顧媽媽什麼時候這麼有原則了,肯定是故意打壓我的。”

雖然嘴裡喊著不想寫,但她還是坐在工作室老老實實地簽名。

而城市另一邊的蘇氏集團,頂樓辦公室裡傳來一聲巨響。

蘇漫滿臉猙獰的聽著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彙報的內容,她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道,“你說宋暻去南城公司查了賬目,經理還把汙水排放的事情說了出來。”

中年男人低著頭,又重複一遍。

蘇漫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到中午男人身上,嘴裡還大聲罵著,“蠢貨,我養你是乾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到現在才來彙報,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實在不行你就滾蛋。”

中年男人聽到董事長沒有真的讓他滾蛋,他如釋重負地長呼了一口氣,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恭敬地保證道,“是,董事長,絕對沒有下次。”

蘇漫坐在椅子若有所想,片刻又輕啟紅唇,“胡大誌要儘快處理掉,他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給我們招來禍端。”

男人立即如實稟告,“胡大誌因為吸毒被抓了,現在還在拘留。”

胡大誌是萬萬留不得了,得儘快把他解決掉,不然他萬一把自已供出去,警察這真的查到自已頭上,那她就很難洗清。而且宋暻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調查起南城分公司了,還拿走了公司的賬目,這肯定不他一時興起,他到底查到了多少,不可控製的東西越來越多,讓她無比的害怕。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解決胡大誌,如果這根刺不拔掉,那她就不會安心,該怎麼解決呢?

蘇漫有節奏地敲了敲桌麵,突然靈機一動,她勾了勾嘴角,或許該是把那幾個小嘍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晚上宋暻突然接到周深的電話說,胡大誌在拘留所和幾個人打了起來,被打的很嚴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宋暻聽到這消息就慌忙地趕到醫院,詢問了護士又摸索了一會兒才找到病房。

他趕到的時候周深正在病房外麵等著,他走上前詢問,“胡大誌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

周深緊皺著眉頭,一臉愁容對著他說,

“今天下午,拘留所裡突然收了幾個打架鬥毆的男子,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裡麵發生了衝突,那三個男的群毆了胡大誌,隊裡的刑警察覺到立馬把他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腦部受創嚴重,要是一直不醒,估計就是植物人。”

宋暻看著躺在病房上的胡大誌,陷入沉思,他摸了摸下巴,又把自已的疑惑問了出來。

“為什麼打架鬥毆的人會和胡大誌吸毒的關在一起,而且那三個男人還把他往死裡打,這很奇怪。”

“是誰把那三個男的和胡大誌關在一起的,還有就是那三個男的為什麼會打他?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或許是誰故意安排人來滅胡大誌的口。

周深向他搖了搖頭說,“目前還不清楚,我已經讓同事去了解情況了。”

“我等下回去會好好調查清楚,此事關係重大,不僅僅是吸毒販毒案,還是刑事案。”

宋暻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這件事可能和蘇漫脫不了乾係,中午周慕寒就和他說,蘇漫找人在監視著他,估計是知道了他去了南城分公司的事情了,她可能察覺到他的動作。所以她才這麼著急地想要除掉胡大誌,害怕胡大誌把她供出來。

他決定跟著周深一起去警察局了解情況,他開口詢問周深,“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以胡大誌的律師身份參與進來,還有對胡大誌的情況直接向外界透露說他被搶救過來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想滅口,那麼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肯定會來醫院再次行動。”

周深思考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先說好,我可以給你分享情報信息,但是你不能乾預我們警方辦案。”

宋暻毫不猶豫地說,“明白,那就麻煩你了。”

警局。

周深讓人安排連夜同時分彆審訊犯人。

沒一會兒周深就帶著檔案夾來到審訊室門外,抬手看了看時間對著宋暻說,“差不多到點了,我進去了,你就在這個暗室裡觀察就行了。”說完拍了拍宋暻的肩膀就推門進去。

周深拿著檔案,隨意翻了幾頁,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才開口說,“王龍飛,1983年2月14日出生於長海市湖濱縣常姚村,家裡世代為民,父親王富貴常年賭博,母親劉翠玉幫人做點手藝活。”

“2007年3月九號因參與打架鬥毆致人重傷,被判刑兩年齡八個月。”

“原來是有前科啊,怪不得這麼囂張,敢在警局裡打人,說說吧,為什麼要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王龍飛往前坐了坐,手上的手銬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嘩啦的響聲,他一臉毫不在意地說,“沒什麼原因,就看他不順眼,想打就打了,反正老子打都打了,隨便你們判,等出來後,老子有是一條好漢。”

周深拿過平板走到他麵前放了個視頻,“你說看他不順眼就打了,為什麼還在裡麵和他交流?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人性命算什麼好漢。”

“沒在意,可能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但不影響我看他不順眼。而且我打死一個癮君子也算為民除害了。”

周深大聲斥責道,“他就算是個癮君子,也輪不到你來處置,法律會製裁他,而你現在也要得到法律對你的製裁。”說完又進入正題繼續問,“那你為什麼會看他不順眼,他有得罪過你嗎?”

“我們都沒見過他怎麼得罪我,我說了就是看他這個癮君子不順眼。”

周深又問了幾句,現在在問也問不出來什麼,隻能從另外兩人中找到破綻,他退出審訊室正好碰到另兩位同事也剛審完出來。

“你們那邊都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

兩位同事大概簡述了一遍審問情況,和王龍飛的說辭相差無幾。

宋暻用手指轉動著袖口的紐扣,若有所思,隨後說道,“我想他們很大可能是串通好的,他們都死死咬著看胡大誌不順眼而衝動打人,可是這個理由根本就不充分。”

“如果隻有一個人衝動之下動手打人還說的過去,怎麼可能三個人都同時看不順眼動手呢?他們之間一定有聯係,這種聯係可能是他們都同時得到某人的好處,從而一起動手想要打死他。或者是被某人抓到了把柄,威脅他們去殺人滅口。控製住他們的人一定是被胡大誌進了警局而驚慌,可能是有關毒品案件,也有可能是胡大誌抓住了誰的把柄,那個人害怕他供出自己,所以才冒著很大的風險讓人再警局動手。”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他們三個人開口供出被誰指使的,我們可以從他們三人的關係入手,還有家庭狀況的有關資料,讓我們能夠摸清他們犯罪的源頭。”

周深聽完他的分析,他對宋暻有點刮目相看,思路比他們當警察都清晰。

他對著宋暻笑著打趣道,“你小子行啊,做律師埋沒你的才能,如果知道你還有做警察的料,想當初我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得把你騙進警校啊。”

宋暻隻是淡笑地回,“您誇獎了,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做律師。”

周深頷首,拍了拍他肩膀,有對其他下屬吩咐道,“那小李你去調查清楚他們三人的關係,小王你去了解他們的家庭狀況。找到之後整理好給我,好了今天辛苦大家,等破了案我請大家吃飯。”說完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去忙,他見人散了之後,又轉過身問身旁一臉清冷的宋暻。

“你說實話,是不是有懷疑的人了,所以你才這麼分析。”

宋暻也沒想瞞他,實話實話道,“我媽知道我在調查她,她可能感覺胡大誌隨時都可能會背叛她,所以她就想在胡大誌開口前除掉他,為了能夠掩蓋自已雇人持凶。”

周深一臉複雜地看著他,想要開口安慰他,可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他多多少少知道些宋家的事,也明白宋暻和蘇漫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