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鬨劇 看來這碩王府的福晉……有……(2 / 2)

公主府門口,一身白衣的白吟霜柔弱的靠在香綺肩膀上,淚水漣漣,拉著公主府門口的護衛哀聲訴說:“護衛大哥,求求你,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隻求能見一見公主問一問皓幀去了那裡!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他——”

被雍正一手調教出來的護衛們連眼皮子都不挑一下,挺立如鬆柏,不動不搖——當然以白吟霜的力氣也搖不動這些孔武有力的侍衛。內城來往的車轎被這一奇景吸引,大半停了下來,這公主府的周圍立刻泛起嗡嗡聲來。

耿根嬤嬤帶著護衛侍女來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無視了周圍的車轎,跟隨雍正幾十年的老嬤嬤眯起眼睛看著那個臉色蒼白,一身白衣,頭戴白花的女子,哼,連當初年氏的一半姿容都抵不上,竟然就能把這碩王府的上上下下拿捏住,看來這個賤婢不簡單……不過,這碩王府也還真是沒規矩!想必主子定是不會讓這家再長久下去了,那……

耿根嬤嬤低聲問身邊的侍女:“她可是還在孝期?”

侍女躬身,輕聲答道:“回嬤嬤,這個白吟霜是還在孝期,隻是她進碩王府時已換下孝衣,隻是不知現在怎麼又——”

博取同情而已。耿根嬤嬤轉了一下手中的帕子,揚聲說:“什麼人?敢在公主府門前喧嘩?”

白吟霜抬眼,看見站在台階上的衣飾華貴氣度威嚴的耿根嬤嬤,連忙放開被她又拉又拽了半天的護衛們,前行幾步,噗通一聲跪下:“這位老夫人,我叫白吟霜,我是來求見公主的——”

“放肆!你是什麼份位的人,有什麼資格求見公主!”耿根嬤嬤嘴角有點抽搐,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老夫人”。

“我家小姐可是貝勒爺的姨太太,怎的不能見公主了?” 香綺搶著回答,她彎腰攙著白吟霜,滿臉焦急:“小姐,不要跪了,你才沒了孩子,經不起折騰——”

周圍的車轎中不由得響起一陣驚歎聲。

白吟霜用力的掙開香綺的攙扶,膝行幾步,不停的叩首:“吟霜,吟霜隻是擔心貝勒爺——爺今早怒氣衝衝的出去了,隻怕是衝撞了公主——吟霜自知份位卑賤,不敢有什麼奢求,隻是貝勒爺是無辜的啊,他為了我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饒恕了他,要罰,就懲罰我吧!”

“白——姨太,”耿根嬤嬤眼神冰冷,諷刺的說:“就算額附已把你收房了,你也該自稱奴才的——碩王府的人就這麼沒規矩?還有,白——姨太,你不過是個卑賤侍妾,竟敢到額附的嫡妻門口鬨騰?”耿根嬤嬤嚴厲冰冷的眼神刺的白吟霜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 “你身為市井流浪的歌女身份下賤的歌姬,不知用的什麼法子什麼妖法迷住了額俯,魅惑主上,隨後竟然不知羞恥的孝期失貞(周圍車轎驚叫一片),進得王府,不知細心服飾主母,敬愛主上,竟是乾出了妖言惑眾,慫恿額俯寵妾滅妻之事!身為一個不忠不孝不知廉恥地位低賤的賤妾,你竟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大鬨嫡妻住所,你還真當是有人給你撐腰有恃無恐了嗎?!”

“不,我——不是——我和皓禎是真心相愛——我們是……”白吟霜尖叫一聲,向耿根嬤嬤撲了過去,想要訴說她的委屈,她的深情。

“堵住她的嘴!彆讓這醃臢事汙了貴人的耳!”沒等他、白銀霜說完,耿根嬤嬤麵無表情的立刻下令,掃視了周圍的車轎一眼。

身後那四個孔武有力的嬤嬤手段利索的上前,不顧白銀霜和香綺的尖叫反抗,直接用腳踏平了她們的背,讓她們一下子摔倒在地,然後揪起頭發讓她們仰著頭張大嘴,快速的將一團準備好的粗布塞進了她們的嘴裡——其中香綺竟然還想咬給她堵嘴的嬤嬤,結果被反手一個巴掌,打得牙活絡了兩顆。

而白銀霜身子早軟了下來,剛剛掉了孩子的她經不起這樣的手段,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而嬤嬤們則是毫不在意,把沒有反抗能力的兩個人擺弄成了跪著的姿勢。

看著徹底老實下來不再說那一套歪到天邊的理論的兩個人,耿根嬤嬤滿意的點頭對著現在毫無聲息的兩人繼續說:“白姨太,這公主府可不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在此處放聲高呼,擾貴人清淨;身著孝服,惹貴人忌諱;這些個規矩,白姨太看來是完全不懂的。”耿根嬤嬤一擺手,粗實嬤嬤們架起白吟霜和香綺就向府中走去:“帶回去好好教教,免得讓外麵的人說公主這正妻教導不利。”

當然,這個事後演講純粹是為了讓周圍的車轎看個結尾,明白這公主府的威嚴和今天這一出鬨劇裡的道道來。

至於其他的事情,相信京城的貴人們都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事不該說的,而且,今天這一場下來,這碩王府是徹底的完蛋了!還誰還敢和這樣沒規矩以及和皇上頂著乾的碩王府來往,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嘛。

而和端公主如果最後由皇上開恩合離的話,想必也沒什麼汙水能潑到這個可憐的公主身上的,誰叫這額俯是這麼個不開眼的蠢東西,碩王府的一切都毀到他身上了。

耿根嬤嬤眯著眼滿意看著被拖進府中的白銀霜,這個女人……來的真是時候啊!

然後,又朝著隻有一牆之隔的碩王府看去,這旁邊王府的人難道都死絕了嗎,這兩個賤奴的哭鬨聲這麼大,竟然無人過來查看……

看來這碩王府的福晉……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