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過程十分的輕鬆,宗人府的官員們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撬開了雪如的奶媽,偷龍轉鳳事件的另一個參與人秦嬤嬤的嘴,二十年前的事情就這樣明明白白的坦露在眾人麵前。
在公堂裡,一身官服但是被摘了頂戴花翎的碩王爺一臉死白的跪在大堂之下,剛被宗人府兵丁們帶上來的皓祥擔心的扶著父親,不時滿眼恨意的盯著攤在地上的皓幀和福晉。側福晉翩翩顫抖著跪在另一邊,滿臉的惶急和不敢置信。而不成人形的皓禎則是聽著秦嬤嬤顫抖的話語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口中泛出血水來,看的跪在他身邊的白吟霜一會兒一臉蒼白一會兒又是滿臉的潮紅……
身為宗正所以被抓了壯丁的弘晝翹著腿坐在正位上,挑著眉毛看著案下的眼珠渾濁麵容扭曲的女人,心想,這惡毒婦人竟是如此蛇蠍心腸!身為親王福晉,嫡妻正妻,為的一時寵愛,竟然敢混淆皇家血脈,拋棄親女!這女人入得宗譜上得玉碟,還生育有四女,既是無子也無人撼動得了地位,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真真是無知婦人狠毒心腸啊!看看,真是娶妻當娶賢啊,不然,一個不慎,就是抄家滅門的慘禍啊,還有她的姐姐……都統夫人嗎……
這時,下邊的秦嬤嬤已經說完了,此時大堂內,雪如突然一個飛撲抱著白吟霜開始哭嚎,被磕的血肉模糊地額頭上開始往外滲血,一道道的血痕滑下來,讓雪如此刻猶如女鬼般陰森瘋狂。
而白吟霜也恰恰因此被嚇到了,開始掙紮著脫離雪如的懷抱,一時間,大堂被母女兩人的淒厲聲音給塞滿了,看的弘晝一臉的不耐,剛想拍下驚堂木,誰知癱在小白花旁的皓禎竟然跳了起來,一身汙血的壓倒了兩個女人,此時的皓禎滿眼的血紅,一雙手竟然揮動了起來,枯瘦如雞爪一樣的手狠狠地掐住了白吟霜的脖子……
對著這一團的亂象,碩王爺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一臉蒼白木色的跪著,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大堂上鋪著的青木石板,充耳不聞身邊的哀嚎慘叫。
周圍舉著水火棍的衙役們則是一臉興味的看著鬨成一團的人們,畢竟,身為官府裡處理刑法的老人什麼沒見過,但是,獨獨這就沒見過,看看,假貝勒,真格格,加上王府福晉,這一幕大戲真是開眼的很那。
朝天犯了個白眼,弘晝懶洋洋的拍了下驚堂木,然後問文書把供詞和物證搜集好沒?一旁機靈的文書立刻一個躬身說:“回主子,繈褓、梅花簪、供詞都已齊備,可立刻結案了。”
“甚好!本王這就去回複皇上,恩,你就跟著罷。剩下的,你們看著辦吧。”弘晝說著,懶得理堂下鬨成一團的NC們,直接繞過從側門走了。那文書則是畢恭畢敬的跟在身後,也一起離開了。
而碩王府糾纏在一起的主子們在弘晝離開後立刻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們分開,套上枷鎖,像是死狗一樣的拖入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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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弘晝的回報,坐在養心殿裡正位上的雍正爺唇邊勾起冷笑,看了和弟弟站在一起的乾隆一眼,慢吞吞的端起描黃雲龍瓷杯喝了口參茶,然後才說:“弘曆,這八旗子弟真是需要好好查看一番了……”
“是,皇阿瑪……您的意思是……”乾隆帝小心翼翼的上前,拱手,然後彎腰給茶杯續茶水,那動作一氣嗬成熟練無比,看得身後的弘晝掩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