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臣服於我,順從於我(2 / 2)

長公主謀反後 令歌 4446 字 9個月前

還有一件事,嘉雲剛剛登基,她需要一些人幫她鎮住現下的場麵,隻要是見了血,那些隱在暗處的人,總會收斂幾分。

嘉雲此舉就像是時時刻刻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令徹查,至少會讓他們忌憚。

蒼山命人將屍體拖下去處置了,他往殿內瞥了一眼,問暮雪:“陛下不在?”

暮雪起了興致,她道:“陛下去晚春殿了。”

……

行以南喝著藥,這藥仍然是林太醫的退熱方子,雖然行以南的高熱已經退了下去,但林太醫擔心他的病情反複,這幾日都得繼續喝藥。

他的這碗藥,跟嘉雲昨日灌給他的那碗,是一樣的。

昨日嘉雲喂他的時候,他嫌棄苦,不肯繼續喝了,嘉雲沒辦法,才隻能捏著他的臉,硬生生灌下去。

可到了今日,行以南就麵不改色地喝儘了,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歸根究底,他大概是對自己不滿?

嘉雲懷揣著這樣的念頭,靠近了行以南,行以南正將手裡的碗遞給回影,聽見動靜,他抬頭看了過去,本就慘白的臉幾乎白到透明,他的手指一顫,碗摔到地上,碎了,鬨出很大的動靜。

回影跪了下來,行以南顧不得拖著叮叮當當的鏈子,他將被子掀開,竟然也是要跪下來。

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的背繃緊了,擔心嘉雲又乾出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終於明白,嘉雲想乾什麼都可以,她可以用鏈子將他鎖起來,也可以拽著這條鏈子,將他拉到人前。

嘉雲不管不顧,挑著眉,在一旁看著他一寸一寸地碎掉,行以南有些恍惚。

嘉雲的手輕輕落到行以南的背上,感受到手底下的人在一瞬間繃緊,又在一瞬間逼迫著自己鬆開。

嘉雲扯著行以南的鏈子問:“行以南,你開始害怕了嗎?”

她不叫他侍君,也不叫他駙馬,更加沒有稱呼他為行郎,她叫他行以南,自他出世以來,就跟著他的名字。

行以南,開始害怕了嗎?

嘉雲微微用了些力氣,行以南就顫著肩膀往裡縮了縮,他茫然地看著嘉雲,喃喃道:“嘉雲,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般這樣的折辱,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嘉雲如此逼迫他,行以南以為,在他身上,一定有嘉雲想要的東西。

他願意奉送給嘉雲,此後無論他是生,還是死,他隻希望,嘉雲能夠收手,他不要再經曆前一晚那樣的驚慌,猶如從懸崖墜下,下落的每一分,他都可以格外清晰地感受到。

嘉雲挺直了腰,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行以南:“我要你徹底臣服於我,順從於我。”

他跟嘉雲,本來就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從前嘉雲做公主時,他是她的駙馬,隻能仰望她,到了如今,還是如此。

行以南已經臣服了,這天下萬民,無不要臣服於嘉雲,因為她是陛下,是這天地間,最尊貴,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但嘉雲要的不是這個。

行以南隻覺得靈魂都震顫起來,嘉雲想要的,是行以南的靈魂都在她麵前俯首。

行以南一寸一寸地碎掉還不夠,還要按照嘉雲的心意重新捏出來一個新的行以南為止。

行以南抿著唇道:“不可能。”

嘉雲嗤笑一聲,她往前,行以南就往後,這副樣子分明是怕極了,居然還能說出來不可能這樣的話。

嘉雲沒了耐心,直接拽住了行以南的胳膊,讓他不能再往後退半分,她道:“總會一天有可能的。”

行以南跟嘉雲置氣,他偏過頭:“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躲避著嘉雲的目光,不敢看她,害怕她的目光會直接將他擊碎,原來嘉雲如此讓人膽寒,身上的殺氣,縱使是燕騫,也不能與之相較。

嘉雲被行以南如此挑釁,居然也不生氣,底下的人還在顫栗,隻要他仍舊怕她,嘉雲心裡就覺得雀躍。

至於行以南非要嘴硬,那就任他去吧。

接下裡的幾日,嘉雲一直都宿在晚春殿,行以南已經不需要回影提醒,就會主動洗好了。

嘉雲得了趣味,是日日都要同行以南歡好的。

行以南並不識趣,但疼也會咬緊牙忍著,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會有一兩聲悶哼出來。

嘉雲大多時候都會哄他,會摸摸被他咬的鮮血淋漓的唇,在欺身吻上去,和著血腥氣的吻,卻讓嘉雲更加痛快。

大家都以為隻是如此了,陛下會繼續寵幸侍君,而行以南就這樣得過且過地和嘉雲過下去。

嘉雲不再逼他,像是極有耐心地等著他養好,行以南不安、惶恐,這些一直在他心內懸著,不著邊際,與他不死不休,終於有一日,行以南的這些情緒落了下來。

這日上朝,新升上來的禮部尚書按照以往皇帝繼位的流程催促嘉雲:“陛下即位多日,後宮卻隻有一位侍君,這無論如何,都不符合常理。”

不敢出聲的百官:不是,他想乾什麼?

嘉雲問:“你以為如何?”

“臣以為,陛下應該多立幾位侍君,皇後的人選,陛下也可以定下來了。”

依舊不敢出聲的百官:他到底在說什麼,沒看見高位上的皇帝以前是長公主,就算是按照流程,也應該適可而止啊。

嘉雲思慮之後道:“尚書大人說的有理,那便為朕添幾位侍君吧。”

百官恍然大悟:啊,原來禮部尚書是陛下找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