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禁閉有了一回當然有二回,況且不是每次修兵都可以在白打課上把老師的褲子給打下來。一個人在黑暗的空間裡就特彆的寂寞,當然,肚子也會很餓很餓,戀次,露琪亞,你們都不來看我。(喂,每次把你抬回去是很辛苦的。)景川這樣想著,手指在牆壁上打著圈圈,無良的麵壁——思過,其實也沒做錯什麼呀,隻是不想聽課而已嘛。
“咕~~~~~~~~~”肚子又很不爭氣地叫了,真懷念修兵同誌的紅豆麻薯。
“咦?田中老師,這裡麵是什麼?怎麼會有聲音?”房間外傳來一個聲音。
“啊,是犯了錯,關禁閉的學生。”教導主任的聲音。
景川挪到門口,想伺機遁逃,哪知,呼啦一聲,突如其來的光線晃花了眼,自己保持著趴在門上的動作就倒入了一片花海。
“呀咧呀咧,原來有隻偷聽的小貓咪呀。”
“真是萬分抱歉!李景川你給我起來!”
“啊,啊,啊 ,大叔,對不起…………”景川才委屈呢,壓什麼不好壓著個胡子大叔,還穿得如此花哨。
“呀,看來今天收獲不小,有個小貓咪主動闖進懷裡來。那麼,田中老師,這個學生就交給我吧,放心,天黑之前一定送回來。”
“啊,京樂………………隊長。”教導主任話還在的嗓子眼兒裡,呼啦呼啦的,人影兒就沒了。“唉……李景川,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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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謝謝你哦。”
“嗬嗬,小姑娘犯了什麼錯要被關起來?”
“啊,可以不說嗎?”
“那就是把我當外人咯?”
“大叔本來就是外人,話說大叔你是我們的老師還是學生的家人?”
“哦?你這樣想嗎?那麼我就是學生的家長,哈哈,滿意了吧?”
“大叔你好狡猾,算了,總之,謝謝你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喲!”
“誰說沒事?小姑娘一定知道這裡看風景最好的地方在哪裡,走,我們喝酒去!”
“呀咧呀咧,大叔想要我報答就早說嘛,還說得這麼委婉,呀,真是……”
“我…………”
景川說,京樂大叔酒品不好,又喜歡喝,喝醉了就在自己身上亂噌,還亂說話,大叔是死神呢,看起來蠻強的樣子,不知是第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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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飛於山巒間,那第一片紫桐的葉,秋天悄然來臨。
秋末有末考,然後就是長長的冬假……
景川走在後山的北邊森林裡,又來到那棵樹旁,如今,桐花已經落儘徒留了那紫桐葉,搖曳……
“呐,你寂寞嗎?我聽說,在花落去後,獨獨等待的是樹哦?”
每每到了秋天,景川的思緒便會想紛飛的柳絮,無邊無際,不是自己願意去想,很多事情,隨著這一年的終結會重新翻湧起來,開始失眠,開始不知所措,開始變得沉默,變得連笑都笑不出來,腦子裡那些紛飛的桐花,無情地飄落,莫名的心痛,不知如何是好。
夜晚睡不著,隻好來到這裡,望著那些飄飛的桐葉,景川甩了甩沉重的頭,心裡鬱結得很,又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一方麵,快期末了,那個討厭的日子又來了,另一方麵,露琪亞頻繁地回家,宿舍裡,往往隻有她一個人。有些寂寞,像落花後的紫桐樹一樣。
一個人慢慢地在紫桐樹前那片微微泛黃的草地上打著圈兒跑著,讓腦子吹吹風,也許可以冷靜下來,躁動以及不安狂亂地在心裡交錯,好難受!
不知跑了多久,彎下腰來扶著膝蓋喘氣,一抬眼,深藍的校服下裳就這樣映入了眼簾。
“你,這麼晚了,一個人在這裡乾什麼?”
“修兵?”
“怎麼了?”
“嗯?沒有,風紀委員難道還負責查寢?”
“不,隻是睡不著,出來吹吹風。”修兵故意揚了揚什麼都沒有佩戴的左臂。
“哦,這樣啊,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自便。”站起身來,景川繞過修兵,徑自往回走。
身影交錯的瞬間,修兵瞥見了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在月光如此明亮的夜裡,居然沒有光澤。
“你……”伸手拖住她的手臂,“陪我走一走……”
景川回過頭,望了望他低下的頭,發絲輕揚,目光深沉;
頓了頓,然後抬起頭來,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兩個人同樣是圍著那片草坪慢慢地打著圈兒走,誰也沒說話。身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左一右,慢慢地邁著步子。
“修兵……”景川深吸了一口氣,叫了聲他的名字。
“嗯?”
“是不是有事?”
“…………”
“修兵!”
“你,是不是有心事,感覺和平時不一樣,你說出來,也許我……”修兵頓了頓,開口問道。
“嗬,不知道,那就說說近來的擔心好了。”景川微微順了順眸子,向前走了一步“修兵,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什麼?”
“沒關係,我也這麼覺得,眼看著期末的來臨,我擔心考試……萬一沒考過,那麼,就不允許讀書了……”景川低低吐出這麼一句話,前額的發遮住了眼睛,打下深深的陰影。
“…………”修兵依舊沒有做聲。
“我是真的真的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鬼道,那些詠唱太多,太長,這裡,記不住。”抬起食指,指了指腦袋,“白打,我不喜歡用刀與劍,我覺得拳頭比較靠譜。”一轉身,朝著修兵猛一揮拳。
修兵側了側身,一隻手,擋住了那個也許並不是朝著他的拳頭。握在手心裡,清冷冷的涼。
“景川!”
試著收回拳頭,卻被他牢牢抓住了,抬起眼,發現他正低頭望著她。
“景川,笨不笨並不是這個原因,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差彆,隻是方式不一樣罷了,鬼道強大的話可以舍棄詠唱,不會用劍的話可以用彆的,你不要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景川,不要讓自己難過。你不會的,我來教你,考試的話,我會幫你,如果難過的話就說出來,不然自己會傷心。”
放下她的手,牽起來,往回走:“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
“修兵……”望著他清澈的眼眸,景川覺得心裡淡淡的苦澀卻又絲絲的甜,風吹起了紫桐散落的葉片,翻飛的葉片中,夾雜著那未曾褪去桐花的香氣,清新的微苦,清新的恬淡。
她張了張嘴,吐出兩個音節“嗯,好……”任他牽著,月光似乎不那麼亮了……
後來回到宿舍才突然明白,原來自己訴苦了,到是沒聽他的,修兵,謝謝你,這樣想著,抱著露琪亞的恰比,合了眼。
修兵躺在床上,頭枕著右臂,望著似乎還有餘溫的左手,有些微微吃驚於自己今晚的舉動,看到她那個樣子,不擔心也難吧,她的手還真是一點也不細膩,有一些小小的繭,但卻是柔軟的,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是……不知不覺間,他勾起了嘴角,這一夜,他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景川便被露琪亞押解著去了四回生的教室。
“拜托了,檜佐木前輩!”露琪亞把她的頭一起壓下。
“景川?我正想去……”微微愣了一下。
“前輩,眼看要考試了,今年的題目估計不容易,想請前輩負責一下這家夥的各門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