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

“是。”黑衣人不見了，月光依舊輕柔，男人的臉被打上一層銀白的霜，高貴而美麗，就像月亮一樣。

呐，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月亮，命運就像隕石，你要讓它往哪邊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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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看著光影中月下的藍月那，那已經不是當年她認識的那個月了，“……………………………………”低下頭，摸了摸穹魄鏤空的殼“穹魄，我們走吧，不想看了，也沒必要看了。”

光芒散儘，四周暗了下來。

閉上眼睛，用力閉上，黑暗層層疊疊，眼瞼下，開始有光的流動，是什麼？那一閃一閃的生物，通體透著熒熒的光？

慢慢打開那一層眼瞼。看不到儘頭的河，橫亙在眼前，小小的生物，透明，卻有著青綠的，淡黃的，以及純白的光，彙成一條光河，像是在宴飲，一場永不終結的宴飲，或是旅行，翻滾著，飛舞著，是什麼？這些？景川伸出手去，試圖觸碰那些生靈。

“不要動！”悠遠的聲音從河那邊傳來。

“是你？”那個男人，鬆鬆垮垮的白襯衣，咖啡色的長褲，銀白與碧綠，卷煙在手指尖悄悄燃儘，隻餘青煙，一縷縷上升。

“李景川。”男人看了看她，又點燃了一支煙。“我們又再見了。”

“嗯，感覺過了很久，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景川收回了手，也坐了下來。四周靜謐，仿佛隻有心臟跳動的聲音。“這些，是什麼？”

“蟲。”男人吐出煙絲，淡淡開口。

“不是生物，也不是植物。”看著那些小生命，景川有種瞬間會流失的感覺。

“徜徉於我們腳下的無數生命，那原生體的群集。大概是從遠方而來的生物，低等而又奇異；是與常見的動植物完全不同的可怕之物，從古時開始，人們就懷著畏懼，將這群奇異生物統稱為蟲，”依然是淡而悠遠的聲音，讓人沉睡。

“嗯。生命…………源。呐，我是在做夢嗎？”景川喃喃。

“你隻是閉上了第二層眼瞼，不要長時間地望著，會失去眼球。”銀古回過了頭，沒有看她。

“那你的眼球，也不在了嗎？”

“嗯。”稀疏的銀發，掩蓋住那個空洞，那裡，沒有稱之為眼球的物體。

“謝謝你。”景川閉上了眼。“為什麼我們會相見？”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那樣寧靜。

“不知道……我的名字……………………”

還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景川睜開眼睛時，又到了陌生的地方，黑色的海，白色的波浪，岩石，峭壁。

那個人，也許還會遇見吧。永彆，彩雲國，再見，銀。隻是這樣單憑這印象叫著與他相符的字眼，轉瞬，打起精神，跟著穹魄的指引，繼續前進。

（這一章算是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