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34朵 傷痕累累的絕色少年 藏馬……(2 / 2)

桐*******) 穆莫北 5224 字 10個月前

這次的第一個對手是畫著小醜裝高挑的男人,他的畫筆繪出紫色的顏料,濺到藏馬身上,白衣開滿了深紫的圖騰,讓他看上去很是妖媚。和往常一樣,藏馬首先分析對手的實力再作出判斷,可是,畫魔的速度極快,化妝水(就是那顏料)已經纏繞了藏馬的全身,不能動了,藏馬的行動被封住了。

“先完全看透敵人,再決定戰法,這是藏馬的壞毛病。”飛影靠在牆邊,陳述著這樣的事實,累贅一般的優點,卻也是最大的缺點,藏馬根本無法使出薔薇鞭之類的武器。

“把植物武器化的時間,我是不會給你的。”畫魔狂笑著,看著無法動彈的藏馬,不能躲避的他,像一個傀儡,最漂亮的傀儡娃娃,畫滿精致的妝容。

可是,就在畫魔下殺機的那一刻,青綠的薔薇鞭從濃密的頭發中瘋長出來,滿場的薔薇花香,勝得相當漂亮,誰也沒有料到的,最後一擊。薔薇鞭把畫魔的身體割裂開來,從巨大的切口處湧出紫色的血液,,畫魔搖晃著,憑借著最後的意誌,把血液甩在了藏馬身上——死之化妝水。藏馬的行動,徹底封住了,畫魔用了死的代價。

幽幽的魂魄進入了穹魄,景川久久的看著那褸灰綠色的魂魄,身為妖怪,也能做到如此,著實,很不容易。

第二場,對抗冰之屬性的凍矢,如果是平時,應該可以戰勝的,即使凍矢很強,可是,藏馬剩下的,隻是躲避,他還要思考,思考怎樣躲過攻擊,怎樣戰勝對手,我方隻剩下幽助和藏馬,桑原的重傷,飛影和蒙麵師傅被困在對方的結界裡麵無法脫身,所以,藏馬他要打敗的,不止一個人!

凍矢的冰刃劃開了藏馬的前襟,袖口,手臂上,胸前,已經全是紅痕,藏馬,還在堅持著,他不能倒下。凍矢肆意地攻擊著,這邊,隻能躲。

藏馬終究是聰明的,就在凍矢喊著“死吧!”衝過來的時候,隻一瞬間,左手長出的植物枝條,以藏馬的血為養料,纏繞上手掌,長出了最鋒利的刃,貫穿了凍矢的腹部,藏馬,勝。

時間仿佛停止了,場上的喧囂,消失了,靜謐的空間裡,站在台上閉著雙眼不說話的藏馬,枝條柔柔垂下,血染紅了袖子。坐在台下的景川,緊緊握著星光,她看不到他的靈氣了,那樣脆弱的軀殼立在那裡,一碰就會碎,仿佛有什麼猛烈撞擊著胸膛,藏馬,不能死!

比賽接踵而來——暴拳,那個滿臉刀疤的家夥,你是小人嗎?藏馬沒有還手之力了啊!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踢在藏馬的腹部,腰部,背部,風中的柳條一般倒下,又被提起來暴打。藏馬,疼到失去了意識,台下的幽助在撕扯著喉嚨喊著,台上沒有理會他,繼續痛打著藏馬。

景川呆呆地坐在那裡,瞳孔一瞬間收緊,黑色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幽暗的房間,隻有火光,黑衣的蒙麵人,抽在身上的鞭子,細細流淌的血液“我不知道。”那時的自己,無法反抗,藏馬受的苦或許比自己更多,但是,自己終究被修兵抱在了懷裡,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可是藏馬,沒有人去抱住他,沒有人去解救他。幽助,你在乾什麼?

“啊!”瘋狂地叫出聲,景川不顧小閻王驚詫的眼光,提起靈力飛身上去,從後麵抱住了藏馬,暴拳的拳正要落下,轉身,以後背承受住了那幾乎讓肋骨儘碎的拳頭。“哇!”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濺在了藏馬的衣服上,紫色的血,紅色的血,兩個人,仿佛成了血池中定格的一幅畫。幽助衝了上了,扶住了景川搖搖欲墜的身體。

“景川小姐。”

“幽助,讓開,我要打死他!”猛地站起來,握起了拳頭,靈壓一瞬間爆發了出來,這個世界仿佛在顫抖,靈壓壓得妖怪們喘不過氣,暴拳的額頭冷汗一滴一滴滾落,落在地上,那裡,有藏馬的血。

“李景川小姐!”幽助奮力握住了景川冰涼的拳頭,眉頭緊鎖,“我來!我來打敗他,拜托你,快點,帶藏馬去治療。”

“不,我要殺了他,這個畜生!”

“李景川小姐!請你…………下去,請讓藏馬的付出有他的價值。”

“價值?對,我打的話,你們就算敗了,是啊。”景川的表情從震怒倏而變為了木然。一瞬間靈壓鬆了下去,壓力蕩然無存,架起地上的藏馬,幾個飛身跳,移到了旁邊的休息室。“是啊,價值,那是你希望的吧,不倒下是不想輸,如果我那樣做了,你就不會原諒我了,對吧?”撫摸著他的頭發。吞下了義魂丸“擁抱我,星光!”把藏馬抱在懷裡,金色的水晶壁散發出橘色的暖暖光芒,藏馬的傷口在愈合,景川讓他靠在自己懷裡,騰出一隻手,把滲入皮膚裡的植物全部連根拔了出來,藏馬疼到抽了一下。輕輕撫摸著傷口,加上自己僅僅會的那一點點治愈能力,把靈力注入他的體內。

“藏馬,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嗬,你才是!~”微微睜開了深草色的眼眸,藏馬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不要哭。”他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接住景川掛在腮邊的眼淚。

“胡說,我才沒有哭!”用力抹了抹臉。“好些了嗎?”還是不忍心凶他。

“嗯。”藏馬此刻的心是柔軟的,她的懷抱很溫暖,像是小時候母親把自己抱在懷裡,看著漫天櫻花飛過。

“呐,景川。”藏馬的聲音有些嘶啞。

“什麼?”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喜歡櫻花嗎?”

“嗯,還好。”其實最喜歡的是桐花,但是她沒說。

“嗯,謝謝你。”握住了她正在灌輸靈力的手“沒事了,不用輸靈力了,我可以站起來了。”

“好,幽助正在比賽,要去看嗎?”

“麻煩你了。”

景川扶著藏馬的腰把他帶到了台邊。憤怒的幽助把暴拳教訓得很慘。

“對不起,我本來想替你打倒三個的。”對著走下台的幽助,藏馬說出了可以讓景川氣死的一句話,這個人,對於朋友,真的,不遜於一護。

“你再堅持下去,恐怕景川小姐會把那家夥殺了的。”指了指身後躺在地上的暴拳,幽助對景川眨了眨眼眼睛。

可是,景川沒有看他,把頭偏了過去。

“嗯,謝謝你,景川。”

“嗯。”

把藏馬放在幽助身上,踏上比武台,用力砸下,像虛胸口那樣大的洞,從暴拳的背上一直貫穿到地下,崩裂了一方土地。那隻妖怪連□□都沒有了。

鮮血淋漓的手,伸向了主持人小姐“請問,有手帕嗎?”

一臉驚愕的小狐狸妖怪小姐顫顫巍巍把手帕雙手奉上。

仔仔細細把手指都擦乾淨,最後,把手帕丟在身後,蓋在了那個洞上。

“好了,回去吧。”跳下台,對著藏馬和幽助燦然一笑。

幽助打了個寒顫,“景川小姐?”

“沒有死,沒打中心臟,像這樣的妖怪,恢複能力很快的。”

走出結界的飛影,難得露出了讚賞的笑容。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那一拳,雖不致死,那個妖怪,這一輩子也彆想再醒過來了,像一棵植物,永遠在一個地方,直到死去。

呐,星光,你知道嗎?殺人的快意,也不過如此呢。為了大地的愛和正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