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景川仿佛看到了真央時期的自己,什麼都不會,除了拳術。與他的相遇,隻是偶然,那麼努力的樣子,想不駐足都難
這個孩子——李洛克,一定可以成為了不起的人,笨拙,卻那樣努力,天才,不努力怎麼叫天才。
目的地:死亡森林。
高高的鐵網,參天古木,透過枝葉一點一點的細碎陽光。
吞下義魂丸,讓義骸到集市上去買菜,準備晚飯,鳴人,對不起,這一頓,不能陪你了。黑色的死霸裝輕輕飄搖,那個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墨綠的森林深處,等待,等待那些年輕的魂魄…………
“啊啊,你在這裡乾什麼?”景川在昏昏暗暗的樹影間迷迷糊糊睡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
“……………………”沒有作聲,按道理,這些人類的靈力除非達到一護那樣的水準,不然看不到自己,斜著眼看著麵前蒙麵的白發少年。
“啞巴嗎?算了。”那人跳了幾下,走開了。
“啊~”鬆了一口氣,難道看得到?算了,當做沒看到好了,隻是被吵醒,就睡不著了,乾脆跑到河邊去抓魚,看太陽的位置,應該是到了中午,鳴人,不知道考完沒有。
“啊啦,啞巴小姐,又見到你了,你是什麼人呢?又不像我們的學生。”白發的少年站在小河邊挽起褲腿在抓魚,白皙的一截小腿,眼神比聲音更慵懶。
彆看他那樣子,小魚兒是一抓一條。景川繼續裝啞巴,撿起地上的魚,丟到一旁的石堆上,拿出星光開始處理魚的內臟。
“主人親親,你怎麼可以這樣?”
“閉嘴,我餓死了,你就沒了。”
“哦。”
當然以上的是心理對話,麵前的少年再怎麼靈力強也不可能聽到。把魚串好,那邊已經生好了火。
“咳~”景川咳了一下。
“啊啊,一起吃吧,不知道你什麼來曆,隻要不妨礙我們的考試就好。”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些細細的粉末撒在魚上遞給了景川。
“嗯,謝謝。”接過來,細細地啃,很香,大自然的味道,記得露琪亞說小時候最喜歡和戀次他們一起抓魚了。
“原來不是啞巴。”少年拿起一串魚,又掏出一本橘色封麵的書一邊吃一邊看開始看。
初夏,細細的蟬鳴,陽光還不是很刺眼,天空微白,沒有雲,河水清清,嬉戲流淌,時光也在靜謐的午後緩緩地走過,樹林裡的清風以及河水的清涼,還有香噴噴的烤魚,少女(看起來)和少年相對而坐,柴火幽幽,沒有言語,沒有喧囂,寧靜得仿若一幅畫。
“那個,年輕時,看多了,不好!”景川瞄了眼封麵——《親熱天堂——初回限定版》
“哦。”繼續看。
“你是忍者吧,在考試嗎?我沒看到其他人?”
“嗯。”
“好了,我睡一下,你有事就把火滅了先去吧。”把魚刺埋在身邊的石頭下麵,景川走到小河邊,就著淺淺的溪流躺了下去,身後的布料,浸在水麵之下,頭發一絲絲分開,小小的一片。
“很危險,在這裡睡覺。”少年收起書站起來,望了望悠然自得的景川。
“嗯,彆人看不到我,少年,你很強。”
“原來不是人類嗎?”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伸出左手撓了撓後腦勺。
“嗯,去吧。考好點兒。晚安。”閉上了眼睛,吃飽了就睡還真是舒服。
“小心彆被水衝走了。”
“嗯。”
少年一閃身,不見了。景川從水裡坐起來,摸了摸穹魄“再不走,被你燙死了。”
鳴人說,他們這兒的天才名叫旗木卡卡西——白發,蒙麵。
“卡卡西,真是奇怪的名字。”複而又躺下,“星星啊,你說,你媽要是就這樣睡死過去了,好不好呀!”
“咳~不好!”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森林那邊傳來,繼而走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兒,戴著圓片眼鏡,血掩蓋了臉。看不清長相。
“嚇!”景川著實愣了一下,這年頭怎麼一個兩個都看得到自己呀呀呀!抱頭,吸氣,深呼吸,揪住頭發,搖頭,抱緊雙臂左右搖晃。
“主人親親,他暈過去了哦。”星光小小的聲音把景川從糾結中拉出來。
“啊!我們走吧。”猛地跳起來,景川拔腿就走。“呃…………”經過少年身邊,看著滿身血跡的他,來來回回好多次,最終,把少年翻了個身,開始幫他處理傷口,沒有義骸,簡單的傷口不用星光,治療術還是很有用的。扯了一塊少年腰間的白布,蹭濕了,把他的臉以及手臂上的血擦乾淨,用手刀劃開他的上衣,胸前一道幾十公分的口子,血流了不少,可是傷口不深,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看來全身就這一處傷口,臉上和手臂上不知是怎麼弄到的那麼多血。
傷口從胸口延伸到肚臍上方,直直的一條,避開了心臟。“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一邊幫他治療,一邊觀察著少年的臉色。他微微睜開了眼睛,麵容很清秀,可以說挺英俊的一個少年。
“好了!不痛了吧?”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少年捂著胸口坐了起來。
“嗯,謝謝你。”眼鏡反光,明明陽光不刺眼。
“好了就………………喂,你乾嘛?”景川的神經本來就不靈活,用修兵的話說腦子裡隻比戀次多了條回溝。少年反身把她壓在身下,墨黑的手裡劍抵住了她的脖子。
“嗬,你是哪個隊的?卷軸是‘天’還是‘地’?說吧,如果你說的話,可以考慮讓你留下全屍。”嘴角上揚,少年笑得詭異。靠近景川的臉,氣息微涼,曖昧的姿勢,冰冷的語言。在景川耳朵邊上激起一層一層的戰栗,這種感覺,市丸銀前隊長曾經給過自己。
“果然,傷口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有什麼目的?”
“彆廢話,說,你的卷軸。”刀刃又近了一分,少年的臉越靠越近,幾乎貼近了景川的臉。
“什麼卷軸?我不是忍者!”此時的穹魄猛烈地燒起來,幾條魂魄從森林深處飛了過來。有人,開始死亡。
“嗯?估計錯誤嗎?”他微微一遲疑,眼珠瞄著穹魄。“這是什麼?”騰出一隻手去觸碰穹魄。
“嘿!”一抬腿,直直擊向少年的右腿。
“啊!”一邊手被穹魄燙到,另一邊腿又被幾乎踢斷,少年在地上滾了幾下,扶著自己的右腿,惡狠狠地盯著景川。
“嗬嗬,小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衝動,嘖嘖,要不得,要不得呀。”景川坐在石頭上得意。
“你!”爬起來,又朝景川攻了過來。
“第一次讓著你了,第二次,就該我了。”人類,怎麼會是近百年死神的對手。這次,景川牢牢把他壓在地上,反剪住了他握著手裡劍的手。
“放開我!”少年咆哮著。
“嗯,也可以,不過,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通過考試!”
“混蛋!”景川捶了他一下,不想用力過大把他眼睛打掉了,還把他打出了血,額角的血像一條細小的蛇。“為了通過考試就殺人嗎?你還是不是人呐!”又捶了他一下。
“嗬,我早就不是人了。哈哈哈哈哈!”他開始哈哈大笑,越笑越張狂,越笑越扭曲,越笑越猙獰。
“……不是………………”景川放開了他,“你走吧。”
“你可憐我?”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眼鏡戴好。
“不是!我本沒打算把你怎麼樣,你走吧,你要殺人我也攔不住,隻是,你的力量,用錯了地方。”
“你!”少年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有種和人類不一樣的感覺!
“走不走啊!再不走弄死你啊!”看不得那可悲可憐的眼神。
“哼,你以為就這樣可以打敗我嗎?掌仙術!”他的手聚集了藍色的查克拉,攻擊性。
“小子,我看你是想死了,喂,報上名來吧!”景川看著蓄勢待發的少年,站起身來,擺好了戰鬥的架勢。
“藥師兜!”他朝景川衝了上來,手中的查克拉,化為利刃,直攻景川的心臟。
光影交錯的一瞬間,藥師兜的指尖距離景川的胸口僅僅一厘米。星光的刀柄,深深沒入他的腹部。“啊!”吐出一口血,兜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查克拉還未散去,半睜著眼,看著一臉肅穆的景川。
“兜,如果不是人類,那也要活得像個人類,要彆人肯定你,首先,你要看得起自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手心慢慢聚集靈力,睡一覺吧,考試,不及格。敲向他的後頸,兜瞳孔縮了縮,暈了過去。
“呀咧,呀咧,星星,這個世界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呀,這個少年的未來是一片茫茫的大霧,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心。”
“主人,你把他殺掉就好了呀。”
“星星,死神不能隨便殺人的,或者說,這個少年,無無法下手,你知道的,很早以前,那個成為‘心’的東西,已經丟了。”遠方的天空飄來的雲朵,朦朦朧朧的一層黑灰,景川的眼,投入到雲裡,看不到的未來,我們都太像太像。少年,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