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誌保不可置信的眼神，灰原繼續說：“因為…你在用一種我不喜歡的方式研究我。你拿解剖刀研究我，我都不喊疼。但是，你總是讓我去心療所，這種心理層麵的研究，讓我感覺到了冒犯…不要再露出那種假惺惺的表情來！說什麼收留我一起生活一家人，你都是在可憐我，這種可憐和贈予，不要也罷！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也應該知曉我的驕傲！”

誌保覺得自己有點內心受傷，“…我隻是，想了解我不知道的你。你那麼經驗豐富，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對於你的，你沒有多說於我，但是，處處都有訊息透漏著你受過的痛苦，我隻是心疼你…”而且，要不是你特意露出這些訊息，我又怎麼會知道。明明…是你在釣魚執法…

“是，我遭受了你不曾體會的痛苦，我格外珍惜現在的生活。但你也不能總是用那樣的表情，也不能拿明美姐姐作為籌碼。”

“為什麼？”非執意要走嗎？

“為什麼…嗬嗬，為什麼…因為，因為我想堂堂正正地獲得明美姐姐的寵愛，獨一無二的。”【我想，想讓你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組織還沒有解決，你又操心那許多；還有研究我的事情，再怎麼，都等先解決掉組織吧。不會有太久的，我發誓。】“…因為，我喜歡你，你卻這樣可憐我，我們，不對等～…”

“你說什麼？！”誌保霎時覺得自己傻了，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太多意想不到了，誌保有點接受不能。

“還記得青島姐妹嗎？”灰原把她調查出的隱情告訴誌保：“她們畢竟是多年相伴的姐妹啊，妹妹青島美菜其實是有潛意識預感姐姐青島全代的想法的，但是她欣然赴死。因為妹妹對姐姐有執拗的占有欲，她覺得如果無法永遠呆在姐姐的懷抱，那死在姐姐懷裡也是可以的。美菜離不開姐姐，當賢二出現這麼幾年，她的內心就苦痛了那幾年。剛好賢二見異思遷，她順水推舟，她以為這樣就能和姐姐一起三人共同生活永遠不分開。隻是，姐姐全代是她生活的全部；在姐姐全代眼裡，妹妹美菜完全比不過才認識幾年的賢二。她心碎了，所以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姐妹都是這樣，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有各種問題暴露。我是你的姐姐！我永遠不會允許你身邊有危險，包括我這個危險。我的驕傲也不允許，誌保妹妹你認為我精神有問題，就步步謙讓退步。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更不能成為累贅！”她要脫離誌保的保護區域，她才能有恃無恐地隨心所欲。

誌保此刻已經不糾結誰是姐姐這個問題了：“你對我…有占有欲？難道不是對明美姐姐有占有欲嗎？”

灰原不否認：“唔，你知道的…明美姐姐也是，你也是。”

“那你可真是博愛而且霸道～”誌保現在感覺內心憋悶地五味雜陳。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都是姐妹。”誌保對上灰原深邃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讀懂了被灰原隱藏著的痛苦和哀傷。再低頭看到灰原到現在還捏著她的腳腕，那溫涼的觸感似乎灼燒到了心底又似乎涼徹全身，誌保好不容易維持的平靜臉龐再次爆紅，“放開我啊！小變態～”

“咳，我也有學習心理知識。你這個隻是對於親人、熟悉的人的依戀。你說得對，也許分開一會兒，你能看清楚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