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你沒事吧!”死裡逃生的鈴木園子隔空問毛利蘭。
“大丈夫!”毛利蘭大聲回應,“園子你先下去到安全地域吧!”
毛利蘭環視四周,當機立斷地砸掉消防玻璃窗,拿起消防水管,一頭繞在柱子上打好結,一頭在身上繞了幾圈,抱起柯南,一起捆在自己身上綁好。
柯南被煙嗆地咳了幾聲,握住毛利蘭的肩膀問:“蘭,你不怕嗎?”
蘭抱著柯南,走到橋的斷端,深情地凝視柯南:“怕。我隻在電視節目裡麵看過,希望這次能成功。有你在身邊,好多了。你也彆怕,新一~我會保護好你的~”
柯南抱緊了蘭的脖子以示信任和鼓勵。
深呼吸後,蘭縱身一躍。消防水管因為長度拉緊,兩人被吊在了半空,然後因為慣性被甩到了大樓玻璃窗上。
玻璃質量太好,兩人的第一次撞擊沒有砸開玻璃。
可是纏繞著他們的救命稻草消防水管上方,已經在被火焰燒灼著了。隻要燒斷,他們立刻就會墜下高樓感受自由的飛翔。
蘭冷靜沉著地一把握住上方搖搖欲墜的水管,用力晃動身軀,仍舊利用慣性,在晃到靠近玻璃窗的時候,用腳一蹬玻璃,然後被蕩地更遠,一次次這麼反彈。距離夠遠,才能在撞擊的時候速度夠大、勢能夠大。
終於,在水管被完全燒毀斷裂前的一次撞擊,終於撞破了玻璃窗,二人險之又險地落入大樓房間內,和死神擦身而過。
下方,拿著望遠鏡揪心的毛利小五郎,終於放鬆心神,癱倒在地。
很快,柯南和蘭走出大樓。園子後怕地緊緊擁抱住蘭。離開蘭的懷抱的柯南卻注意到少年偵探隊的小夥伴們不在。灰原不在,如月峰水也不在。
掏出偵探徽章:“步美!”
“柯南!”
“你們在哪裡?”
“在六十樓沒能過去,我們在往頂樓走…”
柯南想到自己的滑板還在車裡,隻要速度夠,應該能飛過聯絡橋。他捏了捏蘭的手。
蘭也同樣擔心小孩子們,但是更想阻攔柯南以身犯險,畢竟現在已經有專業的消防隊員在搶救了。
這時,換裝了的宮野誌保現身製止。
一番解釋後,柯南暫時放下擔憂,借著毛利蘭的遮掩,直接處理起破案事宜:“目暮警官!富士山繪畫專業戶如月峰水是凶手,他謀害了大木岩鬆和常盤美緒。常盤的項鏈是如月峰水贈送的,他準備了兩套珍珠項鏈,然後找借口給常盤換上有鉤子的項鏈,隻要拉動鉤鏈就能勒死常盤。事故前後,如月峰水隨身攜帶的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變了。他的拐杖裡麵應該有機關,原本是空心的,現在應該藏著殺人凶器和事發當時散落的珍珠。等拿到拐杖,我們就能找到凶器了。”
“他和建築對稱藝術家爆炸狂徒森穀帝二同樣瘋狂。就因為在他觀看的視野裡,富士山景色被雙塔摩天大廈一分為二,他要和雙塔摩天大廈同歸於儘!!”
柯南決定把爆炸先推鍋給如月峰水。組織的事情,不適合在這種情況暴露。事後,會有專人負責完善後續的。
75樓宴會廳,一個黑影站在宴會中擺放的的富士山畫作前。
原來是如月峰水。
爬樓爬地氣喘籲籲的步美三人嚇了一跳,灰原則是利落地上前擊暈他,然後讓元太和光彥拖著他,與步美一起到頂樓天台去等直升機。
灰原一一找到宴會廳的炸.彈,迅速拆掉了。
琴酒想讓他們灰飛煙滅。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一路往上走來的所有的炸.彈,她都以最快的速度拆了。
終於,直升機姍姍來遲。他們,獲救了。
坐在直升機上,灰原低頭看向煙霧中的高樓,回憶起之前。
在那個世界,坐在那個大樓窗台進行倒計時的時候,她其實是處在極度的悲傷之中不可自拔。
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心緒低落,大概是某一類人的通病吧。那時候的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能讓她在意的了,姐姐也不在了,生活上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她也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不在意世界是好是壞。那時候的她,想解脫。
她不僅是孤獨的,也是自卑的。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內心封閉的她對他人冷漠殘忍拒絕靠近,對自己更冷漠更殘忍。在她想來,可能她死去,甚至會減少社會麻煩,還是另類的造福社會。
但同樣的,如果說她有了為之去奮鬥去保護的目標和動力,她也能變成更加強大,掌控自己的情緒甚至掌控彆人的性命,隻要她想,她就能做到。
剛才拆彈時,她也有想過和之前一樣的瘋狂思想,這一次如願被爆.炸身亡的話,是否就能夠回到那個屬於她的殘忍世界,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美好世界?
可,一想到步美三人和誌保明美…作罷。
琴酒終究沒有找到Sherry,還很疑惑為什麼炸.彈沒有再爆炸。
警察已經到來,他們必須要走了。
琴酒隻好先撤退。他覺得是有人用已死之人的假消息來引蛇出洞。他要找到虛假信息的源頭,打擊報複。
因為獲救而歡呼的人群裡。如月峰水被逮捕。警官收到醫院來電,常盤美緒子搶救回來了。此次事故,賓客沒有傷亡…
誌保抓住灰原的手,質問:“為什麼你總是要一個人冒險呢?我也可以幫你的啊。你不能和他們說,難道也不能和我說嗎?”
灰原反握住誌保的手,摩挲安撫:“我這不是沒事嗎~彆擔心了。你本來就是目標啊,去送死嗎?而且,你不會拆彈…”
“……”好的好的,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會拆彈你了不起,你重來一遍你了不起,你說什麼都對。有本事彆讓這件事發生啊!
誌保被灰原摸著手安撫的情緒又翻滾起來了:不就是避開耳目嗎?換個造型不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小孩子的身份也很好用啊…我要采取極端的手段了!我覺得自己也可以試藥!
“不可以!”灰原上前捂住誌保的嘴。
“我可以!我不想自己一直是被保護的。那種感覺,很無力的。”
對於明美姐姐的親近占有,對於誰大誰小非要爭個高下的初衷,她們兩人也是出於保護家人的心態,以姐姐身份的那種概念來彰顯。
誌保甩頭離開灰原的手,自己則是大力揉搓著又一次被濃煙惹得灰撲撲的灰原的小臉蛋。“你不許這麼對我說話~”灰原是在意她關心她的,灰原眼中流露的情感是無法做偽的,隻是這個情感,灰原她,更多的是出於內心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好像並沒有衍生出更多的那樣的情感。而她自己,則是真的開始淪陷無法逃脫。
是及時抽身,還是一條路走到底?
“我為什麼不可以以身試藥?你是在,命令我?還是因為愛惜我?”誌保捏住灰原的下巴,不讓灰原逃避,“小哀~宮野誌保姐姐~回答我~”
灰原被誌保控製,不太舒適地扭了扭,卻沒有反抗。“我沒有在命令你。”
“唔,那就是出於愛嘍~”誌保滿意地眯了眯眼,將灰原臉上的紅痕揉開,“小誌保這樣子對你,也是出於愛你呢~誌保姐姐~”
灰原的縱容就是誌保最大的底氣。隻要灰原控製好她的情緒,不再情緒過度。她也還是能夠接受慢慢軟化的。否則,就不要怪她使出特殊手段了。
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宮野誌保啊,自然該是歸屬於宮野誌保的。她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