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灰原上班回來把研究所門口的大花帶回了家。
“我問了管理員和主任。說是無人領養。它很黏著我,乾脆就帶回來了。”
兩人洗洗刷刷,把大花捯飭乾淨,再帶到寵物醫院驅蟲打藥,洗澡後蓬鬆的毛發讓瘦弱的貓稍微好看一些。
家裡的第三個成員就這麼定下來了。
叮咚一聲響,誌保拿出手機一看,是明美姐姐推送的短信,說是組織已經完全覆滅。
誌保問明美是否今晚聚一下。家裡多了一個成員。
明美說要和彆人約會。就不來了。
終於解決了後顧之憂,還迎來了家庭新成員。誌保決定喝酒慶祝。
灰原皺著眉頭,不讚成。
“怎麼了?我不能喝酒嗎?人家未成年小屁孩都喝酒了。”此指某個大偵探。
“沒什麼。”灰原辯說,“隻是。我這副的身體不太適合喝酒。畢竟吃了很多藥物,和老白乾相性…”
apoptoxix4869是apoptosis和toxin的結合。是神藥也是劇毒。
“那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不了就看著我喝。”誌保說,“今兒個高興,你必須陪著我。”
兩人安靜的坐在客廳小酌,電視放著但是是沒有聲音的。小貓在一旁睡覺。
酒過三巡,就有人喝醉了。
酒醉人。人自醉。
灰原喝的不多,但也醺醺然。看著誌保因為喝酒喝多了泛紅的臉龐,瀲灩春色掩不住。
她是那麼誘人,她是真的不忍放手,才違背了初心。
“你的嘴唇長得真好看。”灰原主動提起話頭。
“你是在自誇嗎?”
“那當然。我好看,你好看,我們都好看,我自戀,你也自戀,我們都自戀。”自己栽培的果實,就像是苦心孤詣做出的實驗成果。她怎麼忍心不采摘或者送人?那樣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你決定了?不逃避?”誌保問。
原來,恍惚中,灰原的手已經捧住了誌保的臉。
誌保喃喃,“你招惹了我,和我說彆的什麼都配不上我,那為了不讓我孤獨終老,你豈不是要負責?沒人比得上我,也就是沒人比得上你。正好,你就能配得上我。”
一句話仿佛戳破了灰原冠冕堂皇的偽裝,灰原惶然放開誌保的臉。
對酒沒有很強抵抗性的灰原,低頭坐著,開始默默流淚。
在那個世界的灰原早已經沒有淚了。在這個世界裡,在誌保麵前這樣哭,也是第一次。
誌保注意到了灰原的流淚,忍不住用手接住,然後撚了撚,放在舌尖舔了舔。
“你的淚也是鹹的,跟常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你跟彆的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可能就是經曆特殊了,那也隻是讓你能變得更有韻味,而不是更可怕。”
誌保拍拍灰原的背:“不怕不怕了,一切都結束了。”
格外乖巧的灰原,不阻攔的灰原,讓誌保更加膽大。
灰原這一次,是真的攤開心扉,釋放壓抑了。一切都很好,她不需要再給自己添加壓力了。
誌保忍不住用手去摸灰原濕漉漉的臉龐,又爬上前用舌頭去舔乾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