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飛機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
趙瑞雪醒來後分明清楚地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她和林哲在一起的這幾年時光,夢裡的自己很快樂。
當然,醒來了,更快樂。笑了笑,把方才在飛機上看到的那頁雜誌拋在了腦後,趙瑞雪伸手挽住了林哲。
今天來接機的是林哲那一群好兄弟和葉玎。
相對與林哲的好人緣,趙瑞雪並沒有太多的朋友。她並不是個喜歡廣結良友的人,因為親密的朋友多了,談論得也就多了,彼此之間也就沒有了秘密。而可悲的是,當一個人失去了秘密,就等於失去了最後的盔甲。那麼彆人想抓住你的軟肋,便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趙瑞雪自認她願與之相交的也隻有葉玎和林小茜,並且都是從初中玩到現在的老友。
葉玎因為在電台工作的關係,四處亂跳,最後轉到了北京,近幾年也算是混得有些名氣,常常會去一些北京有意思的音樂節做做采訪收收LIVE音。每每聽到電台裡葉玎吵鬨又動聽的聲音,趙瑞雪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場夢。原來真的都來到北京了。
趙瑞雪還記得大三那年暑假,一次她和葉玎在自己家門口的大排擋大喝特喝後,並沒回家,一同去賓館開了個房,當時醉得很厲害,那是她倆第一次喝得這麼深。醒來後趙瑞雪除了記得自己吐得一塌糊塗,就隻記得葉玎當晚說過的一句話:“瑞雪啊,北京也是我向往的地方,我也想北漂,可我沒你那麼舍得對自己狠心……我就怕漂不起來,死在那裡了……”
人對於未知的命運總或多或少有些恐懼,但回頭看那些彷徨,又仿佛什麼都沒有存在過。
眼前的葉玎,笑得燦爛如花,這樣也就夠了。趙瑞雪笑著擁抱葉玎。
另一邊的林哲已經是被眾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捶著笑著,倒是這份熱鬨,是趙瑞雪十分懷念的。身為趙瑞雪的好友,葉玎對這一些個富家子弟們轟轟烈烈的表達感情的方式也見怪不怪了。
笑鬨間,葉玎鄰過趙瑞雪新買的包,邊打量,邊似不經意地說道:“瑞雪啊,我好像看到陸丞了。”
“哦?在哪裡?”趙瑞雪感覺心裡一沉。飛機上看的那破玩意兒竟可能是預兆?
“機場男廁所。”
說完,兩個人“撲哧”一聲笑出來。
走在前麵的林哲聞聲回過頭,順手接過葉玎手裡趙瑞雪的包包,“我說你包裡東西能少放點嘛,你看你都提出肌肉了。”
趙瑞雪當然是用一頓爆栗敲在他頭上--雖然踮著腳不太有氣勢。
第二天一早八點不到,趙瑞雪就被公司電話吵醒,那一頭的吳秘書急得要跳牆,說什麼公司裡新來的幾個小翻譯把一廣告公司的策劃書弄砸了,沒辦法,趙瑞雪隻得跑一趟。
“就起來啊……”林哲翻了個身,把要穿衣的趙瑞雪攔腰卷進懷裡,“吳秘書那破嗓子,都要把你手機刺穿了,煩不煩啊……”
“煩煩煩……誒,你煩不煩啊……”趙瑞雪掙紮著,奈何清晨使不出勁,“林哲,鬆手啊,你個禽獸……”n
“我就抱一下。乖,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