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來信 黑魔王給我的信?德拉科心底……(1 / 2)

很快,陷入了負麵回憶中情緒的女巫,企圖擺脫這巨大漩渦的沉溺,努力將自我拉扯出來。

納吉尼的眼裡有依稀閃過的淚光,那是她依舊保持著人類情緒的證明。

時光或許就是最為奇妙的魔法。

曾經為了探尋親密愛人真正身世而選擇與巫師紐特以及鄧布利多校長並肩作戰的女巫,如今處於勢力的對立麵。

“晚上好,鄧布利多校長!”納吉尼露出禮節性的微笑,神色大方自然,並不避諱,好似久彆重逢的舊友。

可隻有她知道,心底的回憶再次被激活,徹骨寒意在侵蝕著充滿遺憾的過去。

掩飾抑製著自己久違的失控情緒,女巫在經曆了短暫沉默,最後還是遲疑開口說道:“……您還記得我嗎?我是納吉尼……納吉尼·巴瑞波恩。”

“當然!”鄧布利多發出一聲長歎,眼裡有複雜的深意彌散。

巴瑞波恩,對於世人,它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麻瓜姓氏,並沒有什麼特彆。

可對於納吉尼而言,這卻是早逝愛人奧睿利烏斯·鄧布利多——流落於馬戲團時與自己相遇的名字。

比起擁有悠久曆史與榮光的鄧布利多魔法家族,“巴瑞波恩”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心之歸屬所在,是自己永遠銘刻他存在的印跡。

克雷登斯選擇了與阿不福思歸家後,很快就走完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這是屬於默默然注定必經的悲劇故事的終點。

戈德裡克的家族墓群成為了他最後的藏骨之地。或許這是這個情感沉默內斂卻很充沛的青年,一生顛沛流離去渴求著家庭的最好的歸宿。

“巴瑞波恩……你果然,還有關於他的記憶,那為何,要選擇追隨黑魔王呢?”鄧布利多不解的說。

“這個名字啊,嗬嗬……”納吉尼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冷笑,“唔……是我在他離開的那個夜晚,開始這麼稱呼自己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會真正想念他的人,不就剩我一個人了麼?”

“並非如此,而且……“很顯然睿智的長者並不認同這種消極悲觀的看法,他搖了搖頭,並試圖解釋又被強行打斷。

“或許您想勉強算上阿不福思先生?收掉您那套偽善的麵具吧。”納吉尼突然放棄了禮貌體麵,終究控製不住自己難以抑製的火氣和無法忘懷的執念。

她長歎了一聲,堅定地搖搖頭,“他確實渴望親情。可是,你們難道真的沒有利用他對此的依戀?比起一個不穩定隨時會給社會造成動蕩危害的默默然;當然是以愛為牢籠掌控,成為安靜死在戈德裡克山穀的普通青年——是更好的結局,不是嗎?”

“很遺憾,儘管這是個悲劇,可是他的狀態的確已經不可逆了。”鄧布利多臉上帶著少見的遺憾慚愧,“抱歉,我們沒辦法救他。”

“是,這確實是個早就注定的結局了。你們沒有給予他愛嗎?”納吉尼自言自語的反問:“當然不是!可多年不知有其存在才找回來的親人,這份愛裡有多麼深厚的羈絆呢?所以你們一開始就放棄了拯救他的奇跡。”納吉尼語氣變得更加陰鬱,臉色有些蒼白慘淡:“你不是很好奇嗎?問我為什麼選擇湯姆?”

“難道?!”鄧布利多的臉色因為對方的話語變得凝重莫測,有些意料之外的驚異神色閃現而過。

納吉尼接下來的話語,也同樣印證了他意外之外的直覺猜測沒有錯。

“是啊,我們都是被宿命捉弄的可憐人。可是,多可笑啊,我還活著。”

克雷登斯,她注定早逝的戀人。她抱著每一天都會成為末日來愛,等待著命運的裁決。當她徹底遺忘對方的那天,世間就隻是多了一條雌性大蛇;少了一個被不可逆轉的血魔咒折磨的名為納吉尼的女巫。

可是造化弄人,納吉尼沒有變成一條喪失人性和記憶的大蛇,徹底成為行屍走肉。

”你難道覺得這不過是梅林眷顧我,發生了奇跡?”女巫不由得感歎這充滿諷刺的命運。

“是呀,在你們絕大部分人的想象中,是已經毫無人性的湯姆·裡德爾——讓我還能繼續做我自己。”納吉尼的神色染上了似悲似喜的矛盾情緒。

她在情緒把控和道德高地上掌握著優勢,持續攻擊道:”何況,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呢?鄧布利多校長!說再多是為了偉大的利益和所謂的正義罷了!沒有用啊,否則,你為什麼會選擇原諒格林沃德呢?”

“……”鄧布利多人生中少有被懟得啞口無言,甚至眼裡帶著幾絲難以察覺但自知的無奈窘迫。

人總是會被各種私欲和情感所牽扯,就算是偉大的白巫師也是如此。

他終究也是凡人而已。

同樣為情所困,同樣會彷徨被牽絆。

甚至曾經逃避去完全正視自己心底的渴求很久。

兩人的對話無疑信息量爆炸,在親身圍觀鄧布利多情感糾葛被人評價後,小巫師們簡直目瞪口呆到說不出話來。

“所以,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聖人存在呢?”納吉尼最後還不忘涼薄的感歎道。

有的,聽到女巫無比懷疑的質問,此刻早就徹底收斂了情緒,恢複冷靜的馬爾福內心也發出了哭笑不得的感慨。

世間啊,曾經真的有這麼一個白癡的聖人,道德感和正義感強堅定至極的可怕。

他為了鄧布利多臨終遺囑沉重使命的幾句話,不惜要獻祭自己的生命,也要將所有的魂器徹底抹殺。

這番持續誅心之言的攻擊,果然是最有效的利劍。在鄧布利多都因此產生心神動搖的瞬間——納吉尼化作了德拉科熟悉的巨蛇形態!

下一秒,在眾人還不及為這震撼的變化驚呼和緊張之際,大蛇腳下亮起一個魔法法陣。幾乎同時,鄧布利多校長的咒語已經發射而出。

可惜還是沒能趕上目標,大蛇發出幾聲嘶嘶的無人能聽懂的蛇語後,瞬間消失在了魔法陣中。

“是某種傳送陣,並且是人類形態不能通過的陣法。”馬爾福向前查看道,深思推測:“感覺像是古書記載裡某種妖精種族創造的魔陣?”

“怪不得,她可以無視霍格沃茨的魔法屏障,來去自如的進入。”哈利感歎道:“這位女巫的蛇類形態——是不是還跟阿尼馬格斯性質差彆很大?“

“沒錯,她在那種狀態下是真正意義上的動物,所以才會被霍格沃茨的魔法陣所忽略,不被看作入侵者。 ”鄧布利多點點頭,“德拉科你的猜測也沒錯,魔法陣也好,她所受的詛咒消除也好——恐怕都跟她所在的陣營與妖精結成同盟受到助力有關。”

這個充滿了辛秘和冒險的夜晚在不為世人所知中落下帷幕。

當眼前的危機暫時解除,小巫師們都徹底送了一口氣,不過事後的批評也隨即到來。

校長半月形眼鏡背後的目光,難得不複日常的包容溫和,語氣帶著幾分嚴厲:“我的孩子們,你們今晚擅自離開城堡的舉動,真的太大膽了!要不是納威同學及時發現通知我,都不知道會釀成什麼後果。”

“…….”自知違規外出擅入禁林的眾人,同時默契地陷入了心虛的沉默。

“不過萬幸的是,大家的臨場發揮和冷靜沉著,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也歪打正著地幫助學校排出了一個防護漏洞。” 鄧布利多看著學生們已經有了反思的模樣,隨即又露出帶著幾分狡黠的微笑。

或許,格林沃德想讓八眼蜘蛛作為密道守衛者到想法確實沒錯。除了納吉尼這種具備自身特殊性的情況,經曆了今夜的事件,曾經覺得對方過於謹慎的鄧布利多也不得不讚同。

霍格沃茨那些塵封上百年鮮為人知被埋葬的密道,或許還有其他被潛在侵入的安全隱患。

不過,這些都是後續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向來不以嚴厲死板懲罰去教育小孩子們的校長,隨機話鋒一轉:“所以,我就不扣掉大家擅自外出,私闖禁林的分數了。本學年學院的積分結果,就讓它停留在晚宴那一刻吧!”

“呼~~~”大家這才從剛才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的狀態中放鬆,長長的鬆了口氣。

羅恩腦補了如果收到母親吼叫信的恐怖場麵;赫敏已經開始在為可能要寫的檢討書打草稿腹稿;當下,最為淡定從容的人恐怕隻剩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