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任人擺布的木偶
扯著手腳上白色的麻繩卻又無力掙脫
白色代表的是純潔,拯救
黑色代表的是邪惡,摧毀
灰色代表的是混沌,冷漠
那麼墨色呢?
在你墨色的眼眸中
我看到了掙紮與無奈,承受與悲涼
無法擺脫的命運是一切悲哀的源頭
墨,這一次,請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
哪怕是逆天,哪怕是接受無法承受的懲罰
我也要帶你離開,扭轉你的命運,扭轉我們的命運。
……
多久了?已經多久了?我一點也不知道,被關在這黑無止境的空間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吧?久到我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了。
慢慢的環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入其中,時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如同白駒過隙,可是對我來說,卻過的異常的慢,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有的隻是無止境的黑。周圍寂靜的一片,聽得到的,隻有自己的呼吸聲以及還在那跳動的心臟。
原來,我還活著。原來,我還活著……
沒有一絲雜色的黑,在時間的隙縫中不斷的侵蝕著你,把你掩蓋,那種孤寂,那種一碰就會瘋狂的神經在不斷的叫囂著。時間,就是有這種本事。能讓人忘了寂寞,卻一直都在寂寞之中,能讓人忘了絕望與希望是什麼滋味,卻一直都處在兩者的中間不斷的徘徊。
閉上眼,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全部湧入了我的腦中,記憶的片段不斷的閃爍,交織。那些被遺忘的碎片逐一浮現在我的眼前。
“蒲櫻墨,你這個不詳的孩子。被惡魔俯身的魔鬼……”
“打她,打死她,她是個不詳之人,她是個被詛咒的人,會給我們帶來厄運,打死她……”
從小就被稱作是“不詳之人”,為什麼?就因為自己是墨色的頭發,墨色的雙眸嗎?還是因為村子裡每五十年都需要一個女孩作為祭品呢?是因為一出生就被定為了祭品了吧?所謂的祭品若是沒有祭祀的話就會帶給人們厄運,所謂的“不詳之人”。
昔日的好友,換來了一句:“打死她。”昔日的父母,換來了一句:“打死她。”昔日的長輩換來了一句:“打死她。”
嗬嗬,嘴角浮現一個輕蔑的笑容,人啊,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事物得不到便毀掉。一次次的傷害彆人。一次次的把錯誤歸結到彆人耳朵身上。貪婪,嫉妒,暴怒,傲慢,懶惰,貪吃,se yu,都是人類無法擺脫與拒絕的誘惑。
其實,最傻的是自己吧?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後絕望。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了吧?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悲傷從發抖的身體中不斷溢了出來,晝夜循環不斷。可是,被傷的如此遍體鱗傷的自己還是擠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在自欺欺人吧?麵具下的悲傷,隻有自己知道吧?
一個人,左手握右手,感到的是冰涼的一片,卻依然緊握著不放。可以驅散寂寞吧?也許吧,應該吧。
“要跟我來嗎?做我的手下,來替我做事。”一個突窘的聲音突然出現。
手下嗎?沒關係,隻要能夠離開這裡,一切都沒有關係了,我已經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我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你……想好了嗎?”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是的,我想好了,我不要再待在這裡,我要離開,請你帶我離開。
“那好,一起走吧。”
一陣白光閃過,我感到眼前一陣刺痛。四周都在不停的搖晃,身體不受控製的也跟著左右搖擺了起來。把內心所有的孤寂,失意都隱藏在那雙墨色的雙瞳之中。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手下,蒲櫻墨,代號:零。”
腦中突然一片空白,所有的記憶好像在一瞬間被抽空,耳中隻聽得身邊那個剛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好像心裡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違抗這個人,不能背叛這個人,也永遠逃離不了這個人。
“我是鬼域的主神,你可以叫我【主肆大人】。”
“是,主肆大人。”即使沒有了任何記憶,卻依然不受控製的服從了他,好像這一切本該如此這般,是那麼的自然。
我是蒲櫻墨,代號:零。如今跟隨主肆大人在鬼域工作。沒有從前的記憶,隻有現在,卻也沒有未來。
鬼域中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控在主肆大人的手中,不得有所反抗,也反抗不了,因為沒有記憶的我們就算逃了出去,也不知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