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問，當然是圓的！”九福晉搶先一步回答。

四福晉瞥她一眼，悠悠道，“是一個兩極略扁，赤道略鼓的不規則橢圓體。”

我頗讚賞地望她一眼，“四福晉的答案更符合標準。”

九福晉頗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我喳喳嘴，繼續問道，

“距離地球最近的一顆恒星是？”

“月球！”九福晉想也沒想就回答。

四福晉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徑直道，“是太陽。”

“這一次又是四福晉答對了。”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顯然這兩位都是穿越時空而來，並且四福晉的天文地理知識遠遠在九福晉之上，

“怕是這些問題都不對九福晉的胃口，不如我們換些題。”

我托腮沉思，半晌之後，緩緩開口道，“地動儀是漢代哪一位科學家的傑作？”

“張衡！”兩人異口同聲。

我點點頭，繼續道，

“號易安居士的宋代女詞人是？”

“李清照！”九福晉快一步回答，頗為得意洋洋。

“紅樓夢的主角是？”

“賈寶玉！”九福晉答。

“牡丹亭裡的主角呢？”

“柳夢梅！”

“西廂記的女主角呢？”

“崔鶯鶯！”

“夢回大清呢？”

“薔薇！”

“步步驚心？”

“若曦！”

“獨步天下？”

“步悠然！”

“君生我未生？”

“閔敏！”

我頓了頓，再度仔仔細細地端詳起眼前的九福晉，小小的個子清秀的麵龐，五官算得上精致，看想去是名副其實的小家碧玉。一些簡單的天文地理知識，她一問三不知，問她一些文學知識，她倒是答得溜。誰知道我使詐，問那麼多問題不過是為了要在不讓她們起疑心的前提下引出最後的幾個問題，我幾乎把自己了解的清穿小說都問了個遍，能夠答得上，還能稱得上不假思索的隻有九福晉一人。這說明了什麼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四福晉皺了皺眉，“前麵幾個問題還好說，後麵那些個著作包括那些作家的名字，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九福晉白她一眼，正想向她炫耀一番自己對於清穿小說的見解時，伸在半空的手突然頓住，像是意識到什麼，她近乎機械化地轉過身來，麵無血色地盯著我看。

我無謂地聳聳肩，朝著她笑得頗油滑。

“你——你——”

“怎麼了？！”我裝作無辜地問，但眼神中明明向她透露出你就是睿琳的暗號。可惜的是她隻有認的份沒有否認更沒有與我爭論的資格。

“你們怎麼了？”四福晉好奇地看著我們，對於我和九福晉之間的眼神交流頗為納悶。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隨意地揮揮手，起身走到四福晉的身邊，好聲問道，“四福晉，想了解一下後麵那幾本小說嗎？不僅九福晉知道，我也知道一些哦。”

“是嗎？”四福晉聞言有些好奇，不由得連連點頭，“好啊，那就有勞卓老師了。”

“我們進裡屋吧，我找出來給你看。既然九福晉已經讀過了，恐怕也沒有這個心思來與我們共同閱讀了，是嗎？”

九福晉臉色不太好，晃晃張張地點點頭後，匆匆地離開。四福晉雖心生疑慮但也沒有多問，畢竟她們兩個是死對頭，我撇開九福晉邀她到裡屋看書，她總歸是滿心歡喜的。

隻是誰又會知道，我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是那個鬼魅的身影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看來他的心裡也沒有底，全然是跟著我的思路走了。不過，這一次，我似乎很快能辨認出他的身影，甚至能夠很快感受到他的出現，並且一次比一次反映靈敏，原來這也能熟能生巧。不過，隨著他的頻繁出現，我對他的懼意倒是與日劇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