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幾米運送完最後一批人形武器準備先會臥室好好補下眠的時候,一直站在她身邊充當壁花工作的九武先生很不合時機地下達了一句原地待命的命令。
於是幾米在這個時候很悲慘的內牛了,果然什麼時候都少不了狠心壓榨員工的黑心老板。
就在幾米無聊到靠著牆壁快要不可逆地陷入昏睡中的時候,坐在房間了裡整理完有一批資料的幾米的臨時上司下達了最後一道指令,“拿出你的那個什麼門,我們到七老頭那裡看看。”
幾米微愣地看著這個要去犯罪現場的人,不過也隻是稍瞬片刻後便拿出自己的寶貝任意門供老大使用。
“好黑啊。”幾米無意識的皺了皺鼻頭,空氣流淌著的血腥氣味讓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
身前的男人沒有一句廢話,抬步就向前走,幾米隻有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在這種充滿血腥暴力的地方,沒有什麼牛逼保身能力的她還是老實的做一名小跟班比較好。
抬步,跟上。
走出剛剛那個黑暗房間後迎麵襲來的就是更為刺鼻的血腥味和突然變得明亮的光線。
地毯上牆壁上全是看上去濕漉漉的血跡,本來高雅繁複的古歐家居也變得殘破不堪,走道上東倒西歪的是零碎的人體殘肢。
幾米用手按了按胸口,心中的窒悶感更甚,這場豪華的地獄盛宴她也在其中擔當了推動者的角色。
沒有人氣的大廳內燈光明亮的晃眼。幾米跟隨著九武走到被五個黑衣人圍住的人群中央,看著那個被剝奪了說話能力滿是傷痕的今夜的主角,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七老頭,彆來無恙啊。”冷冷的帶著笑意的問話在這個充滿屍體的大廳裡顯得格外詭異,男人半蹲著身似是惋惜的開口,“其實以你這樣的能力我也是想多和你合作一段時間的,但是你卻偏偏太不知好歹,妄想蠶食我們在五區的邊運勢力,你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被綁的肉票發出嗚嗚的哀求聲,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驚懼。
看著那不斷抖動的軀體,男人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不過如果在有一件事上你能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你說如何?”
“嗚嗚嗚~~~~”
“很好,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起身,彈彈衣褲,“其實很簡單,把上次你從我們這裡偷走資料交還給我就行。怎樣,不過是物歸原主吧。”
“嗚嗚嗚~~~~~”無法開口的男子狠狠的點了點腦袋又搖了搖頭,九武基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沒在你這兒還是不想給我?”
“嗚嗚嗚~~~~~”男子再次搖了搖頭。
身穿筆挺西裝猶如地獄撒旦的男人終是歎息般地舒了一口氣。
“人可以有很多優點也可以有很多缺點,但是唯一不能忘了的是要貴有自知之明,很可惜你忘了這一點。”
一句,便足以打入死牢。
就在男人轉身的同時幾米清晰的看到噴灑的血霧和落地滾到一邊致死也不甘的腦袋。
人就是如此殘忍又脆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