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思維跳躍讓幾米順著少年的問話不自覺的問道,“我爽你什麼約啊?”
“你答應了今晚陪我的。”眼睛微垂,一副被人拋棄的樣子。
“厄......”幾米閃了下神,她忘了,確切的說她是根本沒有把那個隨口說的‘今天晚上我陪你’當真。
看著幾米愣在那裡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俠客就知道了她根本沒有把他那句乖乖在家等他的話當真,“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它當真隻是隨口說出來敷衍我的啊?”
“......我沒有。”幾米在片刻的慌神後隨即決定掌握氣氛的主動權。
沒有?那你那個沉默是怎麼回事啊?俠客和瑞斯同時在心裡吐糟道。
“那個,如果沒有我什麼事我很高興把這個房間留給兩位敘舊。”瑞斯站在一邊斟酌著開口,雖然對麵的那個孩子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但是氣勢卻是驚人的,果然不管多小蜘蛛就是蜘蛛。
俠客看了一眼站在幾米身邊的小男孩,他實在是不爽他!
金發碧眼,隨大流的顏色,可是卻和幾年前的他一樣,也和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名叫華生的人一樣。
男孩不大,應該說還很幼小,隻有四歲左右,這樣小的一個孩子看上去卻已經驚人的貌美了,很難猜到這樣的一個容貌上帝卻給了一個男孩子,可以想象長大後這個男孩會是怎樣的絕世傾人。
俠客一句話也不說的慢慢從窗棱上跳下,一步一步的走近幾米瑞斯所在的牆麵。
“那個,我說......”話還沒有說完俠客就將幾米一把扯到自己的懷中然後隨意地坐在床上,再把幾米圈在兩手中。
“我說,你到底想怎樣啊?”幾米一臉無奈。
“你說了晚上陪我的。”俠客將腦袋窩在幾米的側頸,毛茸茸的頭發讓幾米覺得有一個特大號的長毛犬添著自己。
“那個,需要我離開嗎?”瑞斯再一次開口,他怎麼覺得這個叫俠客的男的對他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啊。
“你不能走!”還沒有等俠客開口幾米就喊道,並且下意識的在少年的懷中掙紮了幾下。
俠客錯愕地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孩,她居然在他的懷裡叫著另一個男的不要走,雖然那個男的隻有四歲。
俠客掃了一眼站在牆角的瑞斯,對著幾米冷冷的說道,“我居然忘了你喜歡幼童。”
“噗——”兩聲嗆水聲。
幾米是驚訝於俠客從哪裡得出的關於自己的這種理論,而瑞斯則是驚訝於自己的穿越同伴居然一直有這種愛好。
“你亂說什麼啊?”幾米在俠客的懷中掙紮,該死,他抱的好緊!
“不是嗎?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對我那樣?”俠客看著幾米一臉你就是戀童癖不需再狡辯了表情。
幾米知道俠客這小子估計是指以前在費奇那裡她強迫幫他洗澡的那次,可那時是好玩好不,她怎會真的對他做什麼啊?幾米心中內牛滿麵。
“不是的......”幾米無力,她該怎樣解釋自己隻是單純的一時色起啊。
“不是什麼?”俠客追問道,“不是不是戀童癖還是不是不對我怎樣?”
這小子是去研修了語言學嗎?怎麼這麼精辟!這兩個答案無亂哪個不是都逼著她跳坑嗎?
瑞斯在一旁也想內牛滿麵,這是他的臥室好不?這兩個人是要扯舊賬還是調情都請換個地方好不?
“怎麼不說話了?這次又是看上誰了?這個小子?”俠客撇了撇一旁的瑞斯,“再怎麼戀童你不覺得他也還太小了嗎?”
幾米這次是真的想吐血了,連同一旁的瑞斯也想吐血了,這小子是在這裡無理取鬨嗎?
“你煩不煩啊,我說我沒有戀童癖。”幾米有點冒火,被他這樣抱著她根本無法動彈。
一旁的瑞斯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兩個看似冷言冷語的家夥在他眼裡完全是在打情罵俏。
“那你叫他走。”
“我不!”幾米堅決抵製趕走瑞斯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對付這個蜘蛛腦。
俠客的眼神冷了冷,“你確定?”
“我確定!”
“很好。”輕輕的兩個字,卻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低鳴。
瑞斯在幾米的驚呼下下一刻就被一道重力狠狠的甩在了牆壁上,搞錯沒!要開戰也拜托提前打個招呼好不?瑞斯艱難的用手撐起身體,肌肉收縮仿佛全身血液逆流的疼痛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打散了架。
媽的,他是乾嘛要受這個罪啊!
“還想讓他留下嗎?”俠客看了眼幾米,也不管她想說什麼,直徑走過又對著瑞斯的肚子一挑將他踢飛在角落。
還有完沒完啊,他是個小孩是個小孩好不,有點同情心要死啊!瑞斯覺得他的眼睛已經甚至有了暫時性失明的征兆,今天誰膽敢再踢他一下他就叫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這個世上沒有誰可以完全猜透彆人的心思,也沒有誰能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期望發展。
就在俠客第三次給了瑞斯一腳後,瑞斯發誓,不管今天到底怎樣,老娘她必將先廢了那丫的再說!媽的,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窗台上的植物在屋內忽然形成的詭異狂風中舒展開本緊緊裹在一起的兩片枝葉,原本嬌小的月藤花像是吸收了強力化肥一樣發瘋般的成長,枝條伸展,花葉齊開,交纏著的藤蔓猶如優雅的強者在古老的咒語下冷冷的俯視著弱小的生靈,頃刻間整個窗戶都被厚實的藤枝遮擋住並開始往房間內部移動。
“瑞斯!”幾米驚恐地看著越來越大的月藤花尖叫著喊著瑞斯的名字,“停手!快停手!”
“媽的,我今天不弄死你老娘名字倒著寫!”小小人兒從地上爬起,嘴裡還猶自說著報複的話。簡單地向上伸手,一條藤蔓便很快衝了過來將他一把拉起再迅速地從房間頂部移動到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椅子造型的月藤花的中心地帶。
情況突然的詭異變化讓俠客笑出了聲,仿佛那在房間肆意舞動的枝條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玩鬨一般可笑,“哦~~~這就是你的能力?”
瑞斯默不出聲,隻是直直的看著站在房間中央的俠客。
俠客逐漸加大著念壓,眼神冰冷的看著坐在花瓣中央的小小男孩,“不像是具現化的念能力,是某個特殊種族的遺孤嗎?”
“是不是你親自試試不就行了?”瑞斯同樣回以冷笑,活這麼久老娘她還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蜘蛛!
“嗬嗬~~~真是有自信啊~~~”俠客慢慢掏出手機,看著在房間裡揮舞著的藤條肆意而動。
“彆,你們兩個都彆衝動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俠客,冷靜點,瑞斯,是你說的,動武是最下策啊!”
“幾米,過來!”瑞斯坐在花瓣中,指揮著藤條想將幾米拉過去,可俠客卻更加迅速的伸手一把將幾米拉過困在了身後。
媽的!瑞斯盯著半路出手的家夥。
俠客亦冷冷的回盯著瑞斯,衝著幾米說道,“彆想著過去。”蠻橫,霸道,專製,卻不可思議的帶著一點點情人間撒嬌的倔強。
“我不過去,求你們也彆打了。”幾米搖搖頭,過不去那邊這邊先停手也行。
“怕我打傷他心疼?就那個小子!”被稱為蜘蛛腦的俠客卻在這一瞬間絲毫沒有發揮一個腦應該有的冷靜,在他看來一直是這兩人在聯手給他找不快,想他停手,彆說門,連窗都沒有!
絲毫不理會身後人的哀求,快速的將手機天線插在自己的身上,“自動模式!”
幾米現在簡直就是無語凝咽了,那兩個瘋子!戰鬥瘋子!
俠客從手腕處滑落下一把匕首,快速的在藤蔓中突刺移動著,瑞斯也不甘示弱的狂舞著帶尖刺的藤條。
雙方的實力都十分的強大,但瑞斯的能力顯然更生一籌,巨大的藤蔓圍繞著他讓他不會受到俠客攻擊的影響,而在外圍的藤條又能很好的襲擊著俠客分散著他的戰鬥力。
幾米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了解到那個看上去隻有四歲男孩的可怕實力,如果他不是被迫的呆在那個小小的軀殼裡,如果他哪怕和他一樣有著少年的身軀,那麼時間和修煉所帶給他的饋贈是不是將強大的無法想象。
戰鬥在幾米的恍神中瞬間來到結束點。
作為蜘蛛腦的俠客即使在旅團裡實力比不上飛坦那樣的戰鬥力,但是也算得上是能夠從流星街裡走出來的強人,可是在麵對著強大如斯的瑞斯也隻落得可慘敗收場。
不是他不強,而是他在最初的開始就不應該給瑞斯準備防禦的機會,所謂攻防戰,不過是速戰速決而已。
“怎樣?”瑞斯用藤蔓將俠客吊在空中,語氣甚是不屑,“剛剛不是很囂張嗎?”
俠客冷冷的看著瑞斯,是他大意了,這個孩子比他想象中的有實力。
“怎麼不說話了?”一根藤條提著俠客的腳腕在瑞斯的冷聲下將他狠狠地甩上了牆壁,“媽的,你知不知道老娘是和平主義者啊?跟你好說歹說都不聽,非要逼著老娘動手!”
“瑞斯!”
一直被兩個戰鬥分子冷落在旁的幾米終於有機會開口,連忙跑上去抱住還被瑞斯吊在空中的俠客不滿的對著瑞斯吼道,“瑞斯,放下他!”
“乾嘛?心痛了,告訴你老娘今天我不把打得滿地找牙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瑞斯~~~”幾米無奈的歎口氣,“放下他吧~~~”
坐在花瓣中的瑞斯無語的看著幾米抱著空中倒吊著的少年,做人特彆是做壞人咋能這麼的婦人之仁呢?他突然覺得剛剛自己的那麼一鬨挺沒勁的,就好像一個成年人和小孩打架,完全沒了成就感,他是倒了什麼黴要和他們兩個鬨上這麼一出啊!
“知道了知道了。”無言的歎口氣,小男孩終是將空中的少年緩緩地放了下來。
被剛剛瑞斯那麼一個狠甩昏過去的俠客倒在幾米的懷裡,看了看少年嘴角的鮮血,幾米終是不忍心地說道,“瑞斯,幫我把他帶回家吧。”
“你說什麼?你要把這個危險人物帶回家?你腦子沒搭錯經吧?”瑞斯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幾米,他好不容易把他打成腦殘,難道不應該趁這個時候把他打包打包直接丟回流星街嗎?
“我知道我在乾什麼,放心吧,我沒那麼弱。”在一秒的傷感後幾米瞬間的回複的能量值笑嘻嘻的說道。
“就是因為你這樣說我才不放心啊。”
“放心啦放心啦,難道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幾米一邊努力的將俠客放好,一邊說道,“我先回去,一會用任意門過來接他,你給我好好看著他哦。”
對於幾米的腦抽行為瑞斯認為那無疑是自我找死,可是他實在是沒心情再管下去了,反正左右出不了什麼大事不是。
“那你動作快點,過來的時候順便叫你那個兔子過來幫我打掃一下。”瑞斯看著一屋子的淩亂樣,盤著腿坐在床上討要自己的出場費。
“知道了,幫我好好照顧他哦。”幾米答應這,抓起被戰爭禍及到一邊的背包就跑下樓回家。
瑞斯坐在床上看著一臉天使樣睡在自家地板上的家夥,無良心地猛地從床上跳下,狠狠地踩了一下本就是在昏迷中的少年的肚子,又再度無視人一樣爬回床上,等幾米過來前他先小睡一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