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宰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剛準備出公司回家,自己女朋友的求助電話就過來了。
因為主編醉得不行,她控製不住她,急需幫忙。
靠譜的男朋友在十五分鐘之內趕到了,簡直就像是一個超人。
超人李正宰幫著鄭幼琳把醉鬼塞進後座,然後問她:“怎麼不打電話給素英xi的助理?”
他和主編也認識但不是很熟,就見過幾次麵。
說起這個鄭幼琳就一陣無語,“我打了電話,但好像她的助理也喝醉了,聽聲音好像是在酒吧。”
果然酒鬼周圍也都是酒鬼。
李正宰攬過鄭幼琳替她整理了被主編揪亂的圍巾,然後再給了一個獎勵的親親,“哎一古我們幼琳可真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誇,但小孩還是很高興,快快樂樂地回親了一個就催促著男朋友快點開車送人。
主編住得不近也不遠,在麻浦區從這裡開車過去大概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送人回家的期間,坐在後座的主編可是一點都不閒著,絮絮叨叨地說著不著調的話。
她頭抵在副駕駛的椅背後,“我現在年紀也大了,想要結婚了,上天賜我一個鄭幼琳吧,我也想當李正宰。”
羨慕之情溢於言表,被人羨慕的李正宰一陣危機感湧上來,他看向鄭幼琳,“魅力真大。”
話語中微微地帶著點酸味。
鄭幼琳嗅到了,笑得眼睛彎彎,“我們哥才是遠近聞名的魅力男,多少人喜歡呢。”
兩個人的話都帶酸,但又酸的恰到好處,就像是愛情裡的調劑品一樣,說完兩個人都樂得不行。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月,風信子終於在新年到來之前簽下了女主,預備一月中旬開機。
在此期間男導演和女演員之間互相折磨,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後決定站隊處理。
製作人站純白,覺得這樣更有賣點,男主演站純黑,覺得這樣更有深度,誰都不站導演這邊,搞得導演很鬱悶,還私底下給男主演抱怨。
“但說的沒什麼問題啊,哥就是想得到的太多,”崔雨植說,他和鄭幼琳同為演員看待本子想法都是一樣的。
導演被眾多人反駁,隻能委委屈屈地改了一下本子,沒往黑暗有深度的地方改,而是奔著純愛走了,這畢竟是代表著他青蔥歲月的時光,就讓昭言從他人生裡美好的路過吧。
鄭幼琳進組在即,什麼都要開始準備,為了更好地出演她開始慢慢地轉換生活習慣和各種各樣的小動作。
李正宰對此感覺頗深,原本小姑娘就像是一顆跳跳糖一樣,開心了就會蹦噠兩下表示興奮,不高興嘴角就會拉下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活力十足表現力十足。
但最近變得好像有點敏感和有點分離焦慮了,不在一起的時候,總會給他發消息和打電話,要是因為有事沒接到,小姑娘就該要哭了。
委屈巴巴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你不要我了嗎?”
莫名就會讓人腦補小狗狗的形象,濕漉漉地眨著眼睛地看你,有人舍得會拒絕這樣一個人嗎?
反正李正宰是做不到,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這樣的表現不是鄭幼琳而是韓昭言。
感情上很享受女朋友的黏人,但理智上卻擔心女朋友的身心健康,怕她因為一個角色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想要等她殺青之後帶她出去玩玩好好放鬆放鬆。
風信子一月二十號準時在釜山開機了,崔雨植見到鄭幼琳的時候,她都瘦了一大圈,看起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完全是病弱美人的代號了。
鄭幼琳社交比較被動,一般來說要彆人來先找她交朋友才行,剛好崔雨植剛好就是比較主動地那一掛。
也大概是角色的影響吧,她也下意識的就會對他有親近的感覺。
但這個親近又被束縛住了很克製,她的靈魂好像遊離在身體之外,看著一個陌生的自己滿眼信任地對著才見麵沒幾次的人在笑。
這感覺有點不妙,回到酒店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家裡所有人都打了電話,聽見他們的聲音緊繃的神經才有了些許的放鬆,有點找回自己的感覺。
媽媽問她怎麼了,她笑著和媽媽說想她了。
然後被嘲笑,就這樣還想搬出去,不到一天就得要哭鼻子,撒嬌的話說了很多打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
然後又給男朋友打,嘟聲才響了一聲就被立馬接起。
男朋友好像是才剛結束聚會,聽著聲音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