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找到幸福,那我忠誠地祝福你。”李正宰這麼說。
他可是太了解對麵的這個人了,他也就是口花花要真讓他找人結婚肯定八百個不樂意。
雖然是好話,但鄭宇盛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哪裡怪怪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不到!”
“我可沒這麼說。”但就是這麼想的。
李正宰往海鮮燴飯上倒上醬汁,拌了兩下,“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熱戀的原因,人才會想那麼多。”
看京都回憶錄的時候,他莫名地就把自己和鄭幼琳帶入了成了朝日香妳和韓誌玟。
想象有一天香妳不在抓住韓誌玟的手,那——那個男人該怎麼辦?
鄭宇盛灌了一口黑啤,看不慣他這麼敏感悲觀的樣子,“你怎麼變得越來約奇怪了,總是擔心一些有的沒的,以前你可不會在意那麼多的,事情就算發生了也肯定有解決辦法啊。”
哪怕是最難過的日子都咬牙撐過來了,現在在那邊矯情什麼呢?
李正宰也不是在矯情,他隻不過是在躲避,躲避那個他會選擇的最壞打算。
在心裡默默祈禱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做這個選擇。
時間就這麼一晃,就到了九月中旬了,他們接到通知說需要提前入組,特彆是女演員們需要特訓日本禮儀,李正宰乾脆也一起去了。
飾演二夫人的是女演員金南洙,這位姐姐是71年出生的,常年混跡電視圈也是屬於中流砥柱那一波的,東京回憶錄算是她首次觸電吧。
難免有點緊張。
提起這個她就有點羨慕才出道就站在山頂的鄭幼琳了,要知道女演員在娛樂圈可不那麼好混,所以有這麼一個人就著實是令人側目了。
令人羨慕的鄭幼琳此刻在乾嘛呢,她正在背日語,雖然之前有找老師專門學習過,但還是有點磕磕巴巴的。
然後操著一口塑料日語去找李正宰對戲。
李正宰一直看著寫滿注解的劇本,一眼都不分給鄭幼琳,就怕憋不住聽到她奇奇怪怪的腔調然後笑出來。
鄭幼琳還在這正宰醬~正宰醬~
在撒嬌。
李正宰捏住她的嘴巴,“叫我乾嘛?”
鄭幼琳被捏住就像是一隻小鴨子一樣,她嘎嘎地說:“喜歡然後就叫你~”
屬實是很會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初丁的樣子。
劇組在東京定了一個很大的日式院落,他們磨戲就全部都在,鄭幼琳他們接受訓練也在這兒。
為了追求完美,導演還專門找來了一位傳說是給日本皇室教導禮儀的一位女士。
鄭幼琳和她才第一次見麵,就被訓得不行,這位女士用著最禮貌的態度朝她噴射著毒液。
“沒有哪位高門裡的貴女會像您一樣跳脫,步子在邁小一些,碎一些。”說著她還演示了一遍,她穿著素色的和服做出來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被人拿尺子丈量著一樣標準。
有點可怕了。
鄭幼琳回酒店的時候都在捶著腿,她今天被打擊地懷疑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二十多年是怎麼活的,第一次知道喜歡一道菜但不能夾超過五次以上,喝茶隻能輕抿一下把嘴唇沾濕就行,一切都要注意禮儀,因為那些貴女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家族的臉麵。
就在這樣的折磨裡,鄭幼琳學會了該怎麼穿和服,該怎麼笑,該怎麼走路,她一切的動作都開始朝朝日香妳看齊了。
等到十月初,正式開機的時候,教導禮儀的惠子女士和鄭幼琳一前一後地來到導演和李正宰麵前。
她雙手交疊放於小腹上,垂眸看向地麵,一派恭順的樣子。
李正宰開始適應不良,情侶兩個人在特訓期間被導演分開了,因為導演發現男主角在有意無意的狀況下乾擾女主演入戲。
剛開始的聚餐的時候導演就有這樣的感覺了,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那天鄭幼琳最先一個到了餐廳,跪坐在了一邊然後小幅度地側頭和其他人說著話,每一次笑都用手捂住嘴巴,克製得開心。
但李正宰拉門進來,就好像是一滴冷水入了熱油中一樣,鄭幼琳瞬間就活泛起來了,她表情沒有那麼木訥了,一舉一動也不再像一個提線木偶了。
放鬆的就像是在院子裡懶洋洋曬太陽的貓。
兩個人在一旁悄悄地說著話,詳細地他聽不清,但之後的時間裡,活潑的鄭幼琳越來越多,像隻小燕子歡快地飛在宅院裡。
哪怕她禮儀學得再好,這樣的精神也不像是朝日香妳更像是她自己。
朝日香妳更像是一個被控製在玻璃瓶裡的蝴蝶,雖然美麗但沒有自己的思考,她的一切事物都由男人為她決定。
在家聽父親的,出嫁聽丈夫的,老了聽兒子的,這就是那個年代女人的縮影。
她也有過叛逆,有過對性-愛的好奇,但在男權社會中這些關於自己的欲望就像是月中撈月那麼可笑。
但有一天她突然發現了,自己名義上的老師和母親不可告人的關係,她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