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不甘心,不甘心。
就在惡魂鋸在我眼前晃過的時候,我靈機一動。
反正隻有一線生機了。放手一搏吧。
用儘全身的力氣閃躲開惡魂鋸的第一次正麵攻擊,手臂卻著實被鋸開一道長且深的傷口。
血流如注。
一刻也不能拖延,以最快速度退到結界的邊緣。
血流在結界上。結界馬上對入侵的血液進行反擊。
此時,惡魂狩的鋸再次從正麵襲擊過來。
生死一線。
我用儘全身力量以一個極其不美妙的姿勢,從惡魂狩的胯下穿過。
惡魂鋸卻收避不及,劈中正在反擊中的結界。兩股力量相交。
最後結界破裂。
惡魂狩在結界破裂時,被結界的碎片擊中眼部。應聲倒下。
我拖著失血過多的軀體。跌跌撞撞地走出牢房。
一失足。
從樓梯滾落。
墜入一個巨大的黑色旋窩。
最後感覺自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身體叫囂著,沒有一處不鑽心地痛。
越是掙紮著起來,越是力不從心。
漸漸地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我知道我要完了。
然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我還是躺在地上。
炎天的人好像沒有追上來,並給我補上一刀。
腳步聲緩緩走來。
又是那種異香。
“芸~”艱難地發出沙啞的聲音。
卻不知道,為什麼從這個身體的深處,如此熱切地呼喚這個名字。
腳步漠然地停了下來。
然後,芸把我抱了起來。
溫熱的臉摩挲著我的臉頰。
隻聽到他反複地說著“我就知道你還在的。霜”
我得救了嗎?我還說不上來。
隻是疑問卻不斷充斥著我已經很模糊的意識。
芸與炎天是什麼關係呢?為何能夠識破我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