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若舞簡直不想再去回憶。
因為當時的感覺,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苦不堪言……
姚掌門說以若舞的體質,適合研習流光,踏雪和舞夢三門,於是若舞的噩夢就此開始了。
每天天還未亮的時候便被那個清冷的秦堂主拖起,綁上十多斤重的沙袋,一邊學習吐納一邊上上下下地來回爬那座霧隱山,知道吃早飯的時候才可以休息,剛吃過早飯吧,又被流光的徐堂主拖去蹲馬步,還美名其曰是什麼打好武功基礎,吃過晚飯又被舞夢的施堂主拖去,雖說舞夢倒是比較輕鬆,隻是那些琴曲什麼的搞的她昏昏欲睡。
一天下來,若舞甚至都覺得那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無比。
雖然另外三門堂主沒有在怎麼刁難她,可是僅僅這三個再加上姚掌門,已經夠她受的了。
從前老覺得軍訓的時候是在地獄,現在突然發現,原來那是天堂……
練武的日子可以說是苦悶無聊的,天天重複這千篇一律的生活,然而若舞和琴楓蕭吟的關係,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大概是這霧隱上極少像他們這麼大的小孩吧,三人天天混在一起,給姚掌門惹了不少的麻煩。
然後有一天,徐堂主看著若舞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說,丫頭,明天開始習劍吧。
那一天,離若舞進入霧隱,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當天晚上若舞興高采烈的將這個消息告訴蕭吟和琴楓的時候,琴楓隻是溫柔笑著揉揉她的長發,而蕭吟則有些陰陽怪調的笑道:“誒,我隻用了兩個月就過了這一關了呀。”
若舞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氣。
她知道自己資質愚鈍。
甚至她曾聽徐堂主說過的,這一關,慕清顏隻用了一個月不到。
琴楓和蕭吟,則是兩個月而已。
自己果真是愚笨得可以。
看到若舞氣鼓鼓的模樣,蕭吟才笑嘻嘻地討好道:“丫頭彆生氣嘛,從明天開始,才叫做噩夢啊。”
若舞抬起頭看著他,有些許的不解。
蕭吟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手中的鋼骨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麵前的石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次閒聊就在眾人的沉默中結束,若舞沒有想到,蕭吟的話,成了事實。
的確,噩夢才剛剛開始。
徐堂主根本不適合為人師。
在若舞麵前舞了一遍一套起手的劍法,轉身問若舞記住沒。
若舞搖搖頭,然後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徐堂主歎了口氣,再舞了一遍,其實他也沒認為隻舞一遍這丫頭就能記住的。
徐堂主難得耐著性子舞第五遍的時候,發現這丫頭托著下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積鬱了許久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