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找傅琴楓，對嗎？”少年嘶啞著嗓子說道，陰沉著臉，透著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

幾乎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種語氣，簡直……不容抗拒。

“傅琴楓，已經死了。”少年直視著若舞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人，我親手殺死了。”

若舞一怔，滿臉愕然，幾乎是同時，大滴大滴的淚水從臉上滑落。

琴楓死了？怎麼會……

少年看著若舞的神情，微一錯愕，緩緩鬆開了手，原本陰沉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無奈。

“隻是跌下山崖，或許還沒死。”

低沉得宛若耳語。

若舞驚詫地抬起頭，淚眼迷蒙中，僅來得及看見，少年嘴角那抹模糊的無奈笑意。

“我叫夜魘。”少年擰起眉，啞著嗓子說道，還顯稚嫩的眉宇間，是足以令人臣服的霸氣，“十二年後，我要全天下人，都敬畏這個名字，如同敬畏神明一般。”

少年緩緩低下頭，凝視著滿臉訝然的若舞，然後挑起眉，深歎了口氣。

“而那時候，我們……是死敵。”

少年拋下最後一句話後便轉身離去，中年男子和另外幾名黑衣人也緊緊跟了下去。

那種讓人悵然的語氣……

“舞丫頭，你沒事吧？！”秦堂主從樹叢內趕過來，若舞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他說的，琴楓，不會有事吧……

恍恍惚惚將方才那個少年說的話全部都告訴秦堂主，秦堂主隻是略一沉默，然後決定立馬回霧隱。

才剛踏入霧隱，卻發現所有人都早已亂作一團。

可是無一例外，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欣喜的神情。

“出了什麼事。”秦堂主攔住一名霧隱弟子問道。

“秦堂主不知道嗎？”那名霧隱弟子高興無比的說道，“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還是……琴楓回來了。”

秦堂主一愣，然後回眸有些奇怪的看了若舞一眼，便讓方才那麼弟子帶我們去琴楓休息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若舞的耳畔，卻仿佛回蕩方才夜魘所說的話。

“隻是跌下山崖，或許還沒死。”

“而那時候，我們……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