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蕭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可是你知道嗎?汐舞,這些門派,都是在十二年前誣陷過慕然師伯,落井下石的人,甚至有的人,還參與過血洗沉軒山莊的事,而且,就在前些日子,又有一個門派被血洗,其中有一個人逃過了一劫,他說,他看見了一名宛如謫仙般的素衣男子,沉軒山莊的所有人,都……尊稱他為少主……”
“怎,怎麼會?!!” 腦中嗡的一聲,若舞忍不住黛起眉,怎麼可能……讓她怎麼去想象,慕清顏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十二年前的那一個晚上,仿佛還在眼前,他素白的袍子,淡笑的眼眸,還有慵懶的語氣,說,舞兒,等我十二年。
可是十二年後,得到的,竟然是這麼個結過?成為了江湖上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誅之的家夥,開什麼玩笑,叫自己怎麼能夠相信,慕清顏,會在一日之內血洗一個門派。
仿佛是突然想起殷月還在身邊,若舞猛地抬起頭看向殷月,似乎是想要從殷月臉上找到真正的答案。
殷月卻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我說不是,舞丫頭你……會相信嗎?”
“若是殷月師叔說的,我自然……”
“你隻不過是在為你不相信顏兒會做出那些事的念頭找一個借口罷了。”殷月輕歎了口氣,“不論是我告訴你也罷,是其他人告訴你也好,你隻是不敢相信,顏兒會做出那些事來罷了。”
若舞一怔,垂下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是非非,所謂公道,人心自有定論。”殷月背過身,負手而立,“舞丫頭你……隻要看清你心中的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