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嗯。”
十八
跡部走進Pub,環顧了半圈就看到吧台前衝他招手的忍足。
“喲!”忍足笑著打了個招呼,跡部眉眼都沒抬地在高腳椅上坐下。
“怎麼不帶他一起來啊?”忍足的話音中滿是戲謔,終於讓跡部把視線移了過來,隻是,說出的話卻是對著調酒師,“Vodka.”
忍足的眸色暗了下,收起了調侃的表情,“怎麼,吵架了?”
跡部扔過一個白眼,接過酒一飲而儘,放下被子滑到了調酒師麵前,“One more.”
忍足看著跡部的側臉,截下了酒杯,“小景,我們不是來喝酒的吧?”
“你想改行心理?”跡部眉目一挑,唇角勾起滿是輕嘲,而作為死黨的忍足很輕易地看出他根本就是在自嘲。
“如果你需要的話。”忍足托了托眼鏡,優雅頷首把酒杯推到了跡部麵前。
跡部盯著冒著冰霧的酒液,卻沒了喝它的念頭,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出門前……
“他要走。”
跡部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忍足愣了幾秒才回神,執起酒杯掩住笑意,“所以?”
沒好氣地拋過去一個眼刀,跡部終究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怨念,“他竟然想走……”
“你的意思是……”忍足放下酒杯,搭上跡部的肩膀,“他要離開你?”
跡部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攥緊著酒杯的手泛白了指關節。
把跡部的反應儘收眼底的忍足,逸出一聲輕笑,“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跡部轉過頭,臉上克製不住地帶著些猙獰,“什麼意思?”
忍足一派輕鬆地聳聳肩,“就我中午所見的情況來看,他很在乎你啊。”
“在乎?哼!”跡部吐出不屑的輕嗤,“本大爺守了他那麼久,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說要走!”
“等等。”忍足使勁壓住了跡部的肩膀,打斷了他的火氣上揚,“他到底要走去哪裡啊?”
跡部一時無言以對,好半晌才喃喃地吐出語焉不詳的話語,“去……處理他不在時候累積的事務。”
“噗!”這次,忍足是沒忍住地笑噴了,轉過頭悶笑了很久才轉回來迎視跡部的怒目。
“小景……”忍足輕咳著清嗓子,卻依舊掩不住笑意,“小景呐……”
“叫什麼叫!有話就說!!”跡部帶著點惱羞成怒,拍開了忍足掛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所以……你是在跟那些所謂事務吃醋嗎?”忍足終於忍著笑意,說出了一句連貫的話語,讓跡部差點直接拿起酒杯往他身上倒。
所幸,就算是在怒極的情況下也能保持相對理智的跡部總裁還是維持了良好的修養,僅僅是皮笑肉不笑地甩出了一句,“你是在說自己和PSP嗎?”
被直擊軟肋的忍足這下是笑不出來了,雙手過肩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跟PSP“爭寵”這種事情,實在不怎麼值得宣揚對吧……
被忍足提點了的跡部倒是逐漸冷卻了發熱的腦袋,開始一一回想之前的對話——
“景吾。”
“嗯?”
“我都想起來了。”
“……So?”
“需要回去處理下這幾個月累積下來的事務。”
“……意思就是,你要走?”
“是的,……”
“我知道了。”
“景……”
“我有事出去下。”
“然後你就出來了?”忍足實在有仰天長歎的衝動——這是那個被人認定為“英明神武”的跡部景吾嗎??這思維這行徑簡直就連高中生都不如嘛……當然,這句話打死忍足他都不會說的。
跡部挑眉威脅,讓忍足狀似語重心長地輕歎,“哎……果然戀愛會使人智商下降……”
“忍足侑士。”連名帶姓的稱呼讓忍足收起了調侃的態度,“你們認識有好幾個月了?”
跡部的點頭讓忍足嘖嘖讚歎,“藏得可真嚴實。”
這句話,讓跡部想起了那男人從貓到貓人再到人的變身過程,沒有應話。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嘍……”忍足感歎地晃了晃酒杯,換來跡部詢問的眼神。
“雖然跡部大少爺總是很高調,但是……”忍足頓了頓,直視跡部,“小景你從來都把最喜歡的東西藏得很好哪~”
“可是,小景啊……”忍足沒有給跡部開口的機會,立刻又接了下去,“那是個大活人哎,能藏得起來嗎?”
跡部沉思了良久,拿起早已化了冰的酒杯,碰了碰忍足的之後,飲儘。
“走了?”
“走了。”
“下次叫上他和我們一起吃飯吧,不過得等嶽人放假。”
“後麵那句才是重點吧。”
“嗬嗬~~對了,他叫什麼?”
跡部轉頭給了忍足一個自豪無比的笑容,“國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