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芸一年多以前帶著繈褓中的芙寶來到他們大柳樹村,村裡這些光棍地痞哪裡見過這樣天仙般的女人,三天兩頭就在她家附近晃悠,董芸她婆婆是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也不能容忍家裡出了醜事壞了她兒子的名聲,老婆子雖然腿腳不好,但是耳聰目明,見到有人靠近就罵開罵,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誰被罵不丟臉,這不把人都給罵的不敢靠近,董芸來了之後的一年多也得以清靜了不少。
然而這兩天曾婆子走親戚去了,村裡又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梨花看著那人正沿著外牆往上爬,果斷將山雞扔下,快速朝圍牆方向衝了過去。
那人眼看就要爬到牆頭了,突然聽到底下傳來的急促腳步聲,嚇得趕忙轉過頭來,發現來人是梨花,他鬆了一口氣,隨後齜著牙衝她揮了揮拳頭,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梨花這時也認出了牆上的人,正是她那不成器的堂哥,向老二的大兒子向大郎。
向大郎如今已經快二十歲,因好吃懶做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梨花沒想到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董芸身上來了,氣得胸口怒氣亂竄,衝著牆頭大喝:“向大郎,你趕緊給我下來。”
向大郎見梨花居然沒有理會自己朝她揮的拳頭,還不管不顧大聲喊出來,撿起牆頭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惡狠狠朝她用力地擲過來。
梨花靈活躲開,緊跟著撒開腳丫子助跑、起跳,動作一氣嗬成。
這段日子以來,幾乎每天都能吃上一頓肉,梨花的身體狀態已經達到了非常不錯的水平,加上數日來練習馬步和打拳,她如今下盤穩實,跳起來的時候身體輕盈,手臂攀過牆上凸起的石頭,再度借力躍起,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向大郎垂下來的左腿,用力地往下拽。
隨著一聲慘叫,向大郎從牆上被拽落,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賤丫頭,你做什麼!”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在揍你。”梨花一腳飛踹在向大郎的背上。
“臭娘們,敢打我。”向大郎受了一腳,痛得齜牙咧嘴,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再衝著梨花撲了過來。
梨花看著他撲來,靈活一閃躲了過去,向大郎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幕剛好被從院子裡麵探出頭來董芸母女看到,芙寶見到是梨花,拍著手大喊道:“梨花——打他,打他——”
梨花見到董芸現身,又有芙寶加油助威,瞬間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握緊拳頭繼續衝向剛直起身的向大郎。
向大郎才剛剛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左邊突然來的一記勾拳給打得向右邊倒過去,緊接著又被一個右鉤拳給打回來,頓時兩眼冒金星,最後直愣愣地朝後麵倒了下去。
芙寶高興地大喊:“梨花好厲害——”
梨花得意地向芙寶招了招手。
地上的向大郎回過神來,惡毒地罵道:“小賤人,你向著誰呢!”
梨花毫不示弱地回擊:“你才賤,你爬人家的牆頭,臭不要臉。”
“你這個狗娘養的,敢罵老子。”向大郎被激怒,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砸向梨花。
距離很近,梨花一時候閃躲不及,她好歹知道要背過身子護著腦子,石頭砸在背上,發出一陣悶厚的聲音,痛得差點就要掉下淚來。
她再也忍不住,憤怒地撲過去將向大郎碾翻在地,膝蓋頂住他的胸口左右開弓一拳一拳地錘上去,直到董芸跑過來製止了她這才罷手,而此時的向大郎已經被她給錘成了個大豬頭。
董芸臉型柔和,但眼底卻流淌著淩厲的神色,頭腦簡單的梨花卻沒能看出來,隻當她怕自己把人打死了,道:“董姐姐,你彆怕,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一會把他拉回去,不讓他臟了你家的地。”
董芸瞥了一眼大豬頭,見他隻是昏迷過去,並不過多理會,道:“他死不了,倒是你,跟我進屋看看,剛剛那石頭是不是把你給砸傷了。”
梨花微微轉動了一下手臂,牽動後麵的肌肉,確實挺疼的,但也沒有疼到無法自理的地步,隨即笑嘻嘻道:“不礙事,養兩天就好了,小時候我沒少挨他打我,有時候比這次的還疼,也是養幾天就好。”
“他以前都是這麼欺負你的?”
“是啊,二房三房的孩子沒少欺負我們大房家的人,奶也不管,有時候還幫他們說話,不過他現在打不過我了,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董芸拉著她的手道:“那你算是有出息了,進屋看看,我屋裡有跌打的藥酒,給你揉揉好得快。”
梨花原本還想搖頭,但聽到董芸說要給她揉揉,哪裡還能拒絕得了,就這樣暈乎乎地被拖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