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力在那弟子經脈內探了許久,柳澤元才緩緩收回自己的靈力,吐出一口氣。
果然和他猜的分毫不差,浮山宗有問題。
而且說不定……當初他入魔,也是浮山宗在背後操縱。
柳澤元沉吟片刻,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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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至,時卿才悠悠轉醒。
弟子院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時卿睡得有些迷糊,有些疑惑地抱著枕頭下了床,行至門前,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院外景色儘收眼底。
隻見四大門派的弟子都勾肩搭背地從弟子院外經過,到處都是歡聲笑意。正當時卿準備再看看時,麵前卻突然出現一襲紅衣,擋住了他的所有視線。
時卿仰頭看去,誰知那紅衣的主人也笑眼盈盈彎下腰來看他。
“睡醒啦?”
柳澤元笑眯眯地看著時卿,手也不老實地伸至他頭頂。
時卿立馬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還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頂。柳澤元見狀,無奈收回了手。
時卿又往後退了幾步,退至他自認為的安全地帶,才開口問道:
“你來做什麼?”
“邀你去看煙火啊。”
柳澤元往旁邊挪了一步,隨後朝時卿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門外。
“昆侖門特地準備了煙火給四大門派的弟子看,挺好看的。”
“你看過?”
時卿睜大眼睛看向柳澤元,柳澤元聞聲,微微點頭,臉上出現有些遺憾的神色,隨後又開口道:
“但那次隻有我一個人。”
時卿心微微一動,他將枕頭放到床邊,隨後急匆匆開口道:
“等我梳洗。”
“好。”
柳澤元坐在桌前,撐頭笑吟吟盯著時卿。
早知道賣慘這麼好用,他就應該多賣幾次。
等到時卿梳洗完後,兩人便並肩朝春和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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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池平日裡極其冷清,但此刻卻充滿了人氣。等到時卿和柳澤元趕到時,池子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天空也染上暮色。
“師兄師兄,這煙花什麼時候開始放呀?”
“快了,再等一會兒。”
“好吧。”
“師妹,可要與我共賞煙花……誒!師妹!你彆跑哇!”
“師兄,可要與我共賞煙花?”
……
周圍喧鬨無比,柳澤元帶著時卿走到池邊,剛想和他說幾句話,下一秒,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師兄!”
柳澤元拳頭硬了,但為了維持他的人設,他還是轉過頭衝著知晚咬牙切齒地笑了一下。
“時……時道友。”
知晚在看到柳澤元身旁站著的時卿時,整個人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說話的語氣也變輕了一些。時卿微微側過頭看了柳澤元一眼,見他沒反應,隨後禮貌道:
“知道友。”
“你也來看煙花嗎?”
“嗯。”
這不很明顯嗎。
來春和池不來看煙花難道來談情說……
時卿目光一轉,便看到了成雙成對的道侶。他沉默半晌,麵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煙花呀?”
知晚臉上爬上薄紅,隨後小心翼翼、含羞帶怯、羞人答答地看了時卿一眼。時卿被她這眼神看得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不由得便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他背後是池子,正當他以為自己要落入池中時,一雙手攬在他腰上,將他撈了起來。
“時道友怎地這般不小心?”
柳澤元在鬆手前還在時卿腰上拍了一下,時卿隻感覺腰間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他猛地瞪了柳澤元一眼,對上那人的衣冠禽獸樣,想發火卻又不好發。
畢竟在旁人看來,是柳澤元好心救了他。
知晚驚魂未定,半晌才回過神來。
“時道友,彆站在這兒了,我們去看煙花吧。”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