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酷拉皮卡懷裡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他竟然還沒有去工作,眼睛閉著也像在睡覺似的。這我不趁機報複回來?當麵投毒的兩腳獸真可惡。
我的嘴巴才張開一半,酷拉皮卡忽然睜眼,我隻好假裝打了個哈欠。
然而兩腳獸相當敏銳:“酷拉咪卡,你剛剛不會是打算咬我吧?”
小貓沒見過。小貓聽不懂。小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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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酷拉皮卡會放棄做貓飯的事,畢竟我不滾鍵盤催他了,他也每天火急火燎貌似很忙的樣子。但兩腳獸就是性子倔,絕不承認自己的廚藝有問題。
酷拉皮卡搜羅了各種貓飯食譜,經常在廚房裡發出氣急敗壞的聲音:“所以適量是多少啊!這些家夥寫書一點都不嚴謹!”
兩腳獸做完飯不敢立刻喂我吃,而是自己嘗一點,再端到我麵前。我要是扭頭,酷拉皮卡也不逼我,生怕又把我送到醫院。
好在酷拉皮卡天賦不算差,本人勤學苦練,終於做出來可以和短發媽咪相媲美的貓飯。
“酷拉咪卡吃四分之一我做的貓飯,四分之三吃罐頭,然後再慢慢過度,直到一餐都吃貓飯,對你的胃也好。”
貓罐頭還有蓋子?罐頭才多小還要分幾次吃,兩腳獸真小氣!
我拿酷拉皮卡手裡的東西撒氣,他怎麼不親手喂小貓吃飯了?
“停,酷拉咪卡,你咬到我筷子了!”
我說怎麼比酷拉皮卡手指硬。我舔舔筷子,轉換攻擊目標。
“小貓能吃草莓嗎?”酷拉皮卡按住我的爪子,“就算可以,水果也要等飯後再吃。”
人類哪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規矩?水總不能不讓我喝吧。
此刻桌子上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杯子,酷拉皮卡熱情地向我介紹:“我多買了一個杯子,這樣酷拉咪卡就不用伸爪子掏我杯子裡的水了。”
這不可能。最好喝的永遠是兩腳獸杯子裡的水,貓貓都知道。
我照樣伸爪子舔水喝,酷拉皮卡不僅沒有捍衛自己的權利,還雀躍地給我拍照:“飯桌上長貓了。”
朋友圈下麵的留言清一色都是:“酷拉皮卡你會做飯了?”
而兩腳獸一一回複:“你怎麼知道我有貓的?”
這溝通效果,不能說完全沒有,隻能說是接近於無。
酷拉皮卡都舔我到這份上了,我趴在他胸口睡覺,他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怪不得覺得呼吸困難,原來是酷拉咪卡壓在我胸口。又來要飯了?”
酷拉皮卡怎麼不懂得放尊重一點!我蹲在床頭,伸肉球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臉蛋,當然是把爪子收起來之後才拍的。
“今天沒早起給你做飯,就這麼氣鼓鼓的?”酷拉皮卡笑著捉住我的貓爪,“小貓咪要飯還理直氣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養我呢。”
本來就是我在養酷拉皮卡。酷拉皮卡要是沒有我,連飯都不會自己做,天天就點外賣下館子了!
“既然養了你,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酷拉皮卡一坐起來就暴露了本質,彎腰抱著我親,“毛茸茸的麻薯,黏人的小可愛。”
人類果然都是一樣,名字白取,最後都叫小可愛。酷拉皮卡給我換了多少個愛稱了,他是不是記憶力不好?
而不管人類叫我什麼,貓貓都能屈能伸。因為我是流體,任何形狀輕鬆拿捏,窩成麻薯簡簡單單。
“做個飯也要抱著?”我一路跟著酷拉皮卡到廚房,他把我提到圍裙兜裡,“好吧,酷拉咪卡可要小心,彆掉到鍋裡去了。”
酷拉皮卡廚藝純熟之後,我提出了新的要求,是深受前主人甜品愛好影響的。鑒於上次差點暴露的教訓,我學習了間諜前輩的密碼傳輸方式。
兩腳獸盯著一長串無意義符號裡混進去的單詞:“誰會給貓喂布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