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大事敲定了,眾人正式開席,行酒令勸酒歌,觥籌交錯之間,人人臉上都帶了一張麵具,用一張熱情的笑臉,遮住了原本貪婪自私的真實。
酒足飯飽,交情拉完,武林大會的目的就算達到,不少門派休息一夜便下山了,留下的,除了有任務在身的蕭家眾人和白暖陽,自然就是那些武林前輩高人,他們還要留下來做個見證,作為武林談資,流傳開來。所謂資深狗仔,就是指他們了!
白暖陽懶懶的坐在樹上,把玩著墜月笛,似乎在想著什麼。打擾他的是自樹下傳來的陣陣爭吵,準確來說,是蕭謨君單方麵的發泄,因為另一個人,自顧自的練劍,完全沒有反應。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逍遙山莊現在會被推出來幫白暖陽麼?!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劍還是練成這樣,一點長進也沒有,你這樣的人居然是長子嫡孫,爺爺說的沒錯,蕭謹言,你除了一張臉,還有其他用處麼?!”
白暖陽聞言微微眯起眼,嘴角噙著一抹冷冷的笑意,他將墜月笛舉至唇邊,清冽的笛聲傾瀉而出,和平常那些不知所謂的詭異音符不同,這是完完整整的曲子,起承轉合之間,自有一股獨特的韻味,讓人如癡如醉。
蕭謨君聽著傳入耳中的笛音,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空氣似乎在被不斷的擠壓,隨著節奏的激昂,他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腦中尖銳的鳴叫逼得他喪失理智。
蕭謹言驚愕的看著蕭謨君突然發狂的拉扯自己的頭發,吼叫著撞向前麵的樹乾,直到額上鮮血流出,卻突然昏迷過去。蕭謹言茫然的抬頭,待看到白暖陽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要叫他,卻被一陣狂妄的笑聲打斷。
白暖陽沒有動,依舊坐在樹上,聽著那帶著內力的笑聲,聽著那個發笑的人道:“白暖陽,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你居然練成了七音咒!”
白暖陽氣定神閒:“極品大美男你過譽了,我哪裡是練成了,不過剛入門而已。倒是你,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否意味著,那場賭局,是我贏了?”
“彆急啊,你用計將《七音咒》轉移到段淩霄身上,你以為你還拿得回來麼?你內力全失,又無情人劍在手,想殺你,易如反掌,但有時候,死,其實是最簡單的事,明天,我會讓你嘗到絕望的滋味!”被白暖陽識破身份,那人大方的現身,正是之前那個和白月歌有著相同容貌的紫衣美男。
白暖陽不為所動的打了個嗬欠:“行啊,大美男你既然這麼有自信,那就麻煩你帶給我一場盛大的死亡典禮吧!千萬,彆讓我失望啊!”說完,白少俠施施然的下樹走人,完全無視人家咬牙切齒的那句“看你嘴硬道何時!”
對弈之道,雲譎波詭,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難有定論。你有張良計,又怎知我白暖陽沒有過牆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