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惜夢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心中想的是,這人???缺心眼吧?!蕭寶貝將臉埋在袖子中,小太子看在眼裡就是柔弱無助的表現,其實人家心裡在吐血,在拚命地捶胸,我怎麼就叫教了這麼不靠譜的二愣子徒弟捏?
“切,臭小子,乳臭未乾就想英雄救美?還是回家等毛長齊了吧!”那紈絝公子哥聞言抬頭,看到白仕瞳,不屑的嗤笑道,他的話立刻引來了一乾隨從的哄笑。
白仕瞳貴為太子,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受到這般屈辱?當即臉色就冷了下來。一言不合,在眾人來不及阻止的時候,手掌借力,拔劍投擲,這一劍帶著淩厲的劍氣,直直的飛向那說話的公子哥兒,眾人一陣驚呼,眼睜睜的看著那閃著銀光的劍從那人頭上堪堪飛過,將挽著的發連同發冠一齊削掉。
那公子驚恐的看著一團黑影從自己眼前掉落,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然後一灘腥臭的液體從他身下流出來——這人,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許久,他的隨從們才反應過來,慌忙的扶起自家少爺,同時不忘惡狠狠的朝白仕瞳叫囂:“臭小子,好大的膽子,你瞎了狗眼了麼?知道我家少爺是誰麼?!???告訴你,你????你死定了!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摔下這句話,一夥人踉踉蹌蹌的逃出酒家。
自認為做了好事的小太子很得意,眼神驕傲的往四周一掃。然而看到的卻並非自己心中所想,眾人看到他的目光非但不是他所想的感激,反而是匆匆的避開視線,仿佛是生怕和他扯上上關係,白仕瞳冷下臉,即使是他也知道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不懂,自己,明明做的是件好事啊?!
他救得那個女子勉強的跟他道了句謝,言語之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埋怨,她說:“多謝公子相助???不過???公子還是小心點好,剛才那人是州府之子???現在得罪了他,小女子一家怕是再也沒法在這洛圖鎮住下去了。”
白仕瞳咬著唇看著那女子離去,悶聲坐下,手中拿著筷子,卻已失了胃口。蕭寶貝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將一塊雞肉夾到他碗裡,臉上依然是白仕瞳所熟悉的無害單純的笑。白仕瞳努力平複下心情,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兒,沒事,不是還有這隻傻兔子認同自己的做法麼,隻要有他???隻要有他就可以了,他朝蕭寶貝咧了咧嘴,露出了個勉強的笑:“嗯??反正,這事就算完了!”
蕭寶貝麵上沒有反駁,心裡卻說,這事兒???怕是還完不了啊!
事情果然如蕭寶貝所料,第二天清晨,他們被一陣喧嘩吵醒,緊接著,房門被狠狠的踹開,進來的是幾個穿著士兵服裝的人,他們猙獰著麵容,道一句:“府台大人有令,你們有人當街傷人,立刻給我抓起來!”
蕭寶貝等人又哪是讓人想抓就抓的主兒,隨手幾個劍招扔過去,就能將他們這群酒囊飯袋給秒了!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況且,他們這次出行本就低調行事,因此幾個人隻是技巧性的撥開往自個兒身上招呼的長槍,蕭謹言朗聲道:“幾位官爺,你說我們當街傷人,可有證據?如此不分青紅照白的就要武力抓人,難道是你們一貫的辦事風格?!”
那幾個小兵哪裡會聽不出他言語中的嘲諷,隻可惜技不如人,隻能恨恨的說:“要證據?等到了堂上,看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蕭寶貝微微思索,卻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為難幾位官爺,這就跟你們上堂對證!”既然蕭寶貝發話,便沒人反對,一行人於是生平第一次,以嫌疑犯的身份來到州府衙門。
其實,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心中都有數,無非就是昨日那位被教訓了的公子哥來挾怨報複,因此,當他們在堂上看到那個惡人先告狀的醜惡嘴臉,真是連驚訝的表情都懶得給一個了。
如同看戲一般聽完那個公子哥和自家府台父親狼狽為奸顛倒是非的訴說完整個“案情經過”,第一被告人白仕瞳,冷冷一笑道:“扭曲事實到這種地步,你們也算了得???明明是你強行調戲那位姑娘,我才路見不平挺身而出,你卻說我無故傷人,真是可笑!”
那公子哥絲毫不見慌亂,大聲叫囂:“你說我調戲良家婦女,有誰看到了啊?!”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明顯是早有準備,蕭寶貝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